骚动(高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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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未变,胸口起伏,嘴唇翕动,“下车。”
“啊?”舒宁快速眨了眨眼,不明白地又问了一遍,“出什么事了啊?”
“我让你下车!听见没有!”他突然对她厉声大吼,吼得她耳边都开始嗡嗡作响。
她怔忡了片刻,忍住呼之欲出的眼泪,开了门钻了出去。
她才刚把车门合上,还未来得及委屈地敲打车窗,车子忽地就窜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在昏黄的路灯下,她已不见车影。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我知道很多人会特别恨我!!!不是郜渣的错,也不是邈邈的错。。。嘤嘤嘤,果纸给你们吃肉肉,你们不要讨厌我可不可以?%>;_<;%
我发誓!!!最后一定会补给大家一个小包子!!!不!!!两个!!!可不可以啊!!!
我发誓!!!还有一章或者两章就给大家上泰坦尼克号!!大船啊!!!
不要恨我。。。幽怨ING。。。
PS。又被黑了一块银牌,嘤嘤嘤,邹萌萌~
☆、28、
28、
她迷失在一片黑暗中;喘不上气,又冷又热,全身都很痛,下|身尤其。
她迷迷糊糊地好像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想睁开眼睛;睁不开;她想拨开眼前遮挡视线的雾气;手却仿佛被草绳紧紧地缚住;动也动不了。
“邈邈……”
隐隐约约她再次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她动不了;急得团团转;屏住呼吸仔细聆听。那人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她忽然能够大致看清。
熟悉的脸部轮廓,黑得发亮的头发,淡蓝色的衬衫配西装裤,无法仔细辨别面部细节,但仅靠这些她就能认得出来。
她冲了上去,抱住他:“爸爸!”
爸爸摸了摸她的头,她比爸爸矮了许多,她昂起小脸乐滋滋地问:“爸爸,你今天怎么来接我啦?”
爸爸蹲了下来,她爬到了他的背上,他边走边说:“今天爸爸工作完了,就来接你啦。我们快点回家好不好,妈妈做好了晚饭在家等我们呢。”
“嗯。那爸爸你要跑得快一点!”
“好嘞!”
尙显年轻的中年人竟真的乐呵呵地在人群中跑了起来。
转眼他们就回到了家,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
爸爸似乎很累,满脸的疲惫却遮挡不住欣喜。他放下筷子,对坐在两边的母女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马上就要晋升了。”
妈妈也很高兴,问:“副市长?”
爸爸点了点头。她却很不高兴,埋头一个劲儿地吃饭。
“邈邈,怎么了?你不替爸爸高兴吗?”
她放下筷子,皱着眉头,不以为然地说:“升的高有那么值得庆贺吗?你看你现在忙得几乎没时间陪我和我妈,我干了什么你都不知道!”
面对她这样的任性,爸爸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问:“那邈邈最近做了些什么事?能不能告诉爸爸?”
“爸!你能不能别老用这种跟小孩讲话的态度跟我说话,我已经十八了!”她顿了顿,又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这句,蓦地爸爸和妈妈围住了她,她惊恐地看着他们两个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知怎么回事。
“你不能喜欢郜临远!你不能喜欢郜临远!你不能……你不能……”
“不准喜欢郜临远!不准,不可以……”
两个大人在她耳边反反复复地吵着。
她耳边吵得不行,老是有嗡嗡嗡的声音,她想捂住耳朵,但没有力气。下|面又传来了剧烈的痛意,痛得她差点叫出来。
她挤破了喉咙才断断续续喊出了极其微弱的一声。
她终于听清了身边有好几个人的声音。
“邈邈,邈邈,你醒了吗?”
“萧小姐已无大碍,但是身体上还需多加调理。哪位是萧小姐的家属?能不能跟我来一下?”
邈邈用力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便是陶可着急却仍然漂亮的脸蛋。
“陈子桥,邈邈醒了!邈邈,你怎么样?还难受吗?不对,肯定难受,麻醉药都退了。你痛不痛啊?”
邈邈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刚还没有这样的痛觉,睁眼后像是触动了某根痛感神经,□被勒着似的,疼得她咬牙切齿。
她虚弱地动了动手指,艰难地把手放到肚子上,哑着喉咙从喉咙里发出了两个气音:“孩子……”
“邈邈,你别这样……你别说话了,要不要喝水啊?医生说你术后二十四个小时不能吃东西,只能喝点水,你忍忍啊。我我我去给你倒水!”
一滴又一滴的汗珠在不断地冒出来,流下去,她看见一杯水呈在了她的面前,她累得撇过了头,身上痛得她快失去知觉。
门被打开,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郜临远看着病房里站着干着急的两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我陪她。”
陈子桥看了眼郜临远,拉着陶可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邈邈和扶着椅子坐下的郜临远。
她看向他,发现他脸色同样十分不好,清冷的容颜,眼神近乎空洞,他双手合在鼻子两旁,用力地揉了一把脸,最后闭上眼睛,极累地向椅背靠去。
“孩子没了。”他深吸了口气,困难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听到他淡淡的语气说完如此冰凉的一句话,她的眼泪忍都忍不住地沿着面容掉落到枕头上,像一朵花绽放一般,那滴眼泪放大成一个很大的圈。她往里凑了凑,把半边脸埋进枕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失态和失落。枕头很快就被她的眼泪所浸湿。
她的孩子没了……为什么会这样?她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如果她的未来没有郜临远的参与,那么至少她可以每天陪着她和他的孩子,看着孩子近乎他的容颜,那样她也就足够了,可为什么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她到底要悲惨到什么样的地步老天才肯放过她?!
她难过地泣不成声,连生理上的痛也比不过心上的痛。
她咬着牙憋不住抽泣的声音。她无望地看到窗外,天空黑得就像他的瞳孔,年轻的她或许就是被他深似漩涡的眼神吸引住,马失前蹄一下跌入了爱情。
四季轮回,花开花落,不知不觉中这些年已经过去,她总以为他会有一天被她感动,带着爱同她在一起幸福地过一辈子——最完美的大结局。
此刻想来竟只觉嘲讽,兴许是自己童话故事看太多了罢。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样的结尾只在童话里才能看到,就算现实生活中有,也不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连他们的孩子都留不住,怎么能留住他的心呢?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吧。
越想越难受,哭得连呼吸都困难,只好张嘴呼气。
郜临远突然站了起来,拳头用力地打向了墙壁,踢翻了椅子。
“我给了你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现在哭有用吗?!”他暴怒般大吼。
她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不愿面对他。
他不再说话,只听见他重重的喘息声。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满心欢喜,找到了自己的最爱,可她等了又等,还是没有等到他同样的付出,她在梦中出不来回不去,怎么都走不出包围着自己的迷宫,她痛哭,哭得声嘶力竭。
她是哭着醒过来的,刚刚哭得太累了她直接昏睡了过去。一睁眼,就看见孤立着的身影。
他临窗而立,似是看着窗外,又似只是在皱眉沉思。
大概是又睡了一觉,令她有了力气,她说:“水……我……要……喝……水……”嗓子被撕裂了一般,干燥地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有些热辣辣的疼痛。
他怔了一下,回头看向她,然后走到桌边抽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又把床抬高,扶着她的头,杯子凑上去,喂给她喝。
一下子就喝掉了半杯,果然舒服了好些,她抿嘴笑了笑,“谢谢。”
他冰凉的目光划过她的脸颊,淡淡的声音透着坚定,“给我个解释。”
她眼神闪烁,“我给过你电话。”
“然后呢?”
“接的人是舒宁。”
“那又怎样?”
她皱了皱眉头,直视他:“我不止一次想要告诉你,但每次舒宁都在,你现在问我?就算医院那一次,我也想要告诉你,可你呢,你只不过不停地表示对我对我爸的厌恶,我还怎么说?我已经够不要脸了,我不想再让你觉得连这孩子都是你的包袱,他只是你一不小心犯了错施舍给我的!”
她忍着疼说出了这么一大段话,若不是身上还有着伤,她不敢大动干戈,她早就咆哮了。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忍,可是有些话憋在她心里太久。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恨透了我们家。现在也好,孩子没了,我也不用怕告诉了你之后你会直接带着我去堕胎,你也不用担心多了一个私生子,不,你本来就不必担心。如果你还恨我,就继续恨我吧。如果你连恨都不愿意了,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她哽咽着说完最后一个字,就把头低了下来。郜临远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许久未发话,压抑的静默笼罩着二人。
郜临远突然冒出了一句答非所问的话,“你爸呢?”
邈邈不明白,问了一句:“什么?”
“听说你为了你爸准备进娱乐圈?”
她皱了皱眉,“管你什么事。”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他冷静地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用不着担心,现在孩子没了,我拿不了那个威胁你。”她淡淡的笑,“之前或许因为孩子,我还在考虑。现在多好,无事一身轻,我可以专心替我爸赚钱了。”
“所以说,你还是要去?”
“是。”好像为了气他一样,她盯着他的双眼,简单地说了这个字。
“既然你一样准备卖身,不如卖给我。”他走进,坐了下来,手撑在窗边,靠近她。
他忽然就凑到了她的面前,离她只有一厘米左右,她顿时有些心慌。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和烟草味,他离她这样近,她都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了,自乱了阵脚,立场又开始不坚定。
“怎么样,考虑一下?”
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到了邈邈露出的敏感的皮肤上,邈邈快要撑不住了,推了他一下。
“什么?”没听清他刚才说了什么,又或者,也许并不是没有听清,只是不可置信。
他挑了挑眉:“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钱。”
“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