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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从良纪事-第220部分

小说: 从良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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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陆皖晚的话,一双大眼睛却一直看着她,然后两只小胖手也是紧紧箍着陆皖晚的脖子。



  珍儿看到着场景,悄悄抹了抹泪,忍不住开口说道:“绾绾,你就别走了,你看平安也舍不得你呢,你难道就舍得了他。”



  陆皖晚的眼眶已经红了,却是强忍着泪意,将平安硬塞到流云的怀中,然后转身说道:“你替我好好照顾平安,我走了。”



  “哇哇~~哇哇~~”



  陆皖晚刚走出两步,身后便想起平安撕心裂肺的哭声,这孩子从小就极少哭,总是一付没心没肺的乐呵模样,此时却哭得这样伤心,恐怕也知道,娘亲这一走,就要很久都见不着了。



  陆皖晚的脚步顿了顿,眼泪已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多想转身再回去抱住平安,好好地安慰他一番,告诉他娘亲不会丢下他,娘亲只是……为了以后能够长长久久得跟你生活在一起,才迫不得已地离开,暂时的分别,只是为了以后长久地相依……



  陆皖晚擦干眼泪,快步走了许久,明明已经离着刘府很远了,但平安的哭声仿佛仍在耳边回荡,她强迫自己只是不停地往前走,丝毫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原先的那些狠心坚持就会如溃堤一般,荡然无存。



  陆皖晚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客栈前面,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若平常一样,走进了客栈。



  “这位公子,您可回来了。”



  陆皖晚刚迈进客栈大门,那小二便迎了上来,与她行了一礼,神色焦急地说道。



  陆皖晚看了他一眼,只淡淡问道:“寻我有事?”



  “是这样的,昨儿傍晚的时候有个人来寻您,说是张修撰张大人家的下人,知晓您不在,便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方离开,离开的时候还特别嘱咐小的,若是您回来,定要与您告知,张大人正在等您,让您今日申时之后再到他府上去。”那店小二说道。



  陆皖晚想了想,知道张墨定是已经猜到了是她,才会这般着急的来寻她,便点点头说道:“我知晓了,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本就是小人分内的事。”那店小二对着陆皖晚的神情很是谄媚,显然也是因为张墨的缘故,毕竟就算是在京城里,能在翰林院任职的官员那都是不简单的,说不准就是将来的宰辅,他自是要小心伺候。



  陆皖晚打赏了那店小二些银钱,就上楼回了房间,将行李稍稍收拾一下,她便又出了门。



  陆皖晚叫了辆车,便说要去本司胡同,那车夫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想来是没见过人大白天去妓院的,便忍不住出声提醒道:“这位公子,现在这时候,教坊可都不开门哩。”



  “我知道,你尽管去就是。”陆皖晚也不解释,只淡淡说道。



  车夫又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甩了马鞭开车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九章 皇帝义女
  (预告一下,今天晚上还有一更,最近某粥是不是萌萌哒,这么努力要不要奖励一下~~~~)



  白日里几乎没什么人来本司胡同这一带,马车自然行的顺畅,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胡同口。



  那车夫停下车来,就转身与陆皖晚说道:“这位公子,到了,承惠一个五十钱。”



  陆皖晚付了车钱,便下了车,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神情微微有些恍惚,白日里的教坊楼牌显得分外冷清,却也有着难得的静隘,她就这样站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才抬脚往里头走去。



  陆皖晚熟门熟路地到了教坊的后门,敲响了门,片刻之后,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过来开门,看到门外的陆皖晚,吧、先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才懒洋洋地开口道:“娘子们现在都在休息呢,你要找人晚上再过来吧。”这般说着便要关上门。



  陆皖晚立马抵住那门板,带着笑与那婆子说道:“这位姐姐,您先慢着些,在下并不是来找哪位娘子的,而是想找一份活计。”



  那婆子听了陆皖晚的话,倒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是因为陆皖晚的称呼让她心中很是熨帖,对着她的脸色便好看了些,又是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才慢悠悠地说道:“咱们这儿可是教坊,你一个男人家来找什么活计?”



  “我听说教坊要找那教导书画的先生,所以想来试试。”陆皖晚试探着说道。



  那婆子斜着眼看她,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教坊确实是想招先生,不过都要年纪大些的,像你这般年轻的俊俏公子,妈妈们可不喜欢,你也知道咱们教坊都是些年轻轻的娘子,放你这样一个人在园子里,妈妈们可不放心呢。”说完还有些暧昧地笑了笑。看着陆皖晚的眼神那叫一个露骨。



  陆皖晚忍着恶心,面上仍是带着讨好的笑意,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子,塞到那婆子手里。继续求道:“这位姐姐,您就帮我跟妈妈说说好话,就说我只教导书画,定不会做什么逾矩的事情。”



  那婆子收了银子,眼睛一亮。不动声色地将银子放进袖子里,态度又和悦了不少,“好吧,那我就帮着你在妈妈面前说一说,成不成就全看你的造化了,你明日这个时辰再过来吧。”



  “诶,那就多谢这位姐姐了,若这事儿成了,我定是请姐姐去万豪酒楼吃宴席。”陆皖晚躬身与那婆子作揖道。



  那婆子顿时笑地花枝乱颤,脸上的白粉都“秫秫”往下掉。手一摆说道:“你这后生真是会说话,看模样家里也是有些钱财的吧,姐姐虽不知道你进教坊是为了哪位娘子,不过好言提醒你一句,别的园的娘子没什么关系,那宜春院的你可是不能碰,那些可都是要伺候天家的,小心给自己惹祸。”



  “姐姐的话在下记住了,那我就先告辞了。”陆皖晚态度谦恭地说道。



  那婆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说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在下姓陆,单名一个仁字。”



  “陆仁是吧,行了。我记住了,回去等着吧。”说完,那婆子便关上了门。



  陆皖晚直起身来,仰头看着高院,心中有些不确定,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进去教坊。若是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得想想别的法子了。



  陆皖晚回了客栈,用过午饭之后,便在房间里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换了身衣服,往张墨的府邸去了。



  这回与上回明显不同,陆皖晚刚在张府后门下了马车,便看到门口候着一个青衣丫鬟,大概二十岁的模样,模样生得十分温婉,比同龄女子看着更稳重些,她看到陆皖晚下车,便立即迎了上来,走到她面前,福身行了一礼,开口问道:“请问公子您可是万公子?”



  陆皖晚点了点头,那丫鬟立即笑了笑,低头继续说道:“奴婢书香,是老爷让奴婢在这里等着公子,请公子您跟奴婢来。”



  陆皖晚又是点了点头,便跟上了那丫鬟,张墨的府邸虽然没有刘府的富丽,但胜在雅致,假山亭水十分之多,让人进去之后便觉得十分舒服。



  陆皖晚跟着那书香走在雕花回廊之上,几个转道之后,就到了一个院子里,书香掀开了石青色万字不到头的锦绣棉帘,又经过抱夏,未经通传,就直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书房门口,书香才停下了脚步,转头与陆皖晚说道:“万公子,老爷就在里头呢,您进去吧。”



  陆皖晚点头与书香致谢,这才抬脚进了书房。



  一进到里面,就看到了坐在书案后面的张墨。两人的视线都在各自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张墨看着陆皖晚的眼神明显是惊奇,还有些狐疑,似是在探究什么。



  陆皖晚看着张墨,亦是感慨时光荏苒,她第一次见张墨的时候,对方还是一个刚过弱冠的少年,而现如今,却已是一个过了而立之年的成熟男子了,他的长相与从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蓄起了胡须,让他本来就十分斯文的长相更添了几分儒雅,相较于外貌,变得更多的则是气质,从以前的稍显锋芒,到如今的圆润内敛,光华自现。



  “绾绾,你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张墨站起身来,笑看着陆皖晚说道。



  陆皖晚轻笑了一声,也是开口道:“张大人也变了许多,我也有些不敢认了。”



  “你从前可是都叫我张大哥的,现在怎么这般生分了。”张墨边说着边走到桌边,亲自与陆皖晚倒了杯茶,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皖晚也不扭捏,在他对面坐下,方才回道:“张大哥现在已是成了大官了,我可不知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妹子呢。”



  “你当初帮了我和珍儿许多,我张墨亦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怎么会不认你这个妹妹呢。”张墨这般说着,神情有些怅然,似是回忆起了以前的事。



  “是珍儿姐姐帮了我许多才是。”陆皖晚摇着头说道。在她心里,珍儿可是她重生以来第一个恩人。



  “你昨日已经去过珍儿那里了吧?”张墨问道。



  “昨日我先来找你,也是想向你问问珍儿姐姐的住处,可惜你那时不在。后来我便去守株待兔,总算是侥幸让我寻到了珍儿姐姐的住所。”陆皖晚言语中很是庆幸地说道。



  “绾绾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这么聪明,我想这世上并没有什么能难倒你。”张墨笑着赞道。



  “张大哥你可太高看我了。我做不到的事可多着呢,不然也不会想求道你这儿来。”陆皖晚轻叹了口气说道。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你这次回京来应该并不是看望我们这些老朋友这么简单吧。”张墨看着陆皖晚,试探着问道。



  张墨比珍儿就高杆许多,他并不询问陆皖晚这几年的经历,只直接问她回京想要干什么,算是逼着陆皖晚直接亮底牌。



  陆皖晚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张大哥您知道,外面现在都在打仗吗?”



  “我身在翰林,每日都翻看各地的邸报,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张墨悠悠回道。



  “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回京城这是非之地来的,只是现实并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现在反叛军四起,这天下除了京城之外,恐怕将没一个太平地方了。”陆皖晚神情异常凝重地说道。



  张墨听了陆皖晚的话,也是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圣上这些日子也正为这叛军之事大伤脑筋,朝廷也派了许多兵力去镇压,可这些反叛军不知从何处冒起,有别与从前的小打小闹。人数十分庞大,且多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并不是那种临时集结而成的乌合之众,镇压起来十分困难。已是有多处城池失守啊……”



  陆皖晚直觉觉得这些反叛军跟孟飞扬有关,便也试探着问道:“那这些叛军可有首领?既然是叛军,那打的又是谁的旗号呢?”



  “这就是奇怪之处。”张墨看了陆皖晚一眼,回道,“这些反叛军各有首领,但俱不打出名号。虽看着各自为政,却也互不干涉,看模样应该是敌非友,估计背后应该有一个共同的首领。”



  听张墨这样说,陆皖晚更肯定这反叛军的头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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