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纪事-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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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林辉此时心中情绪可比刘氏复杂多了,不同于刘氏的一无所知,他是很清楚今日前来府上的这个“董馨”,并不是他的侄女董馨,因为真正的董馨可是他亲自送去了别处,而且这是由他母亲亲自吩咐他去办的,他母亲亦是极其隐晦地告诉了他,这个顶替董馨的女子,身份不一般,且那郑家,也不是以前的郑家了,具体他们背后站着的是怎样的人物,却不是他能知道的,似乎连母亲也并不是十分了解,但绝对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是他们这阶层能够接触的到的。
陆皖晚并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计划外的拜访给董家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风波,此时她正疲倦地躺在床榻上,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而造成她此时模样的罪魁祸首,却是精神奕奕,正站在床边穿衣,待他整理好衣衫,才俯下身来,在陆皖晚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要去书房处理事情,你不用等我,早些休息。”
陆皖晚闭着眼,只轻轻“恩”了一声,算作应答,心里却是翻了个大白眼,想着:谁会等你啊,我巴不得你一直别回来呢,赶紧走,别再我跟前碍眼了,看着就心烦!
孟飞扬却好似看透了陆皖晚心中所想,揉着她的头发笑道:“你该不会是在心里骂我吧,你若是想骂什么就骂出来,我是绝计不会怪你的。”
鬼才相信你的话,陆皖晚暗暗想着,面上却是一点不显,睁开眼,甚是无辜地看着孟飞扬,笑道:“师父胡说什么呢,绾绾怎么会骂你呢,绾绾只是累了,没力气说话,这还不是都怪师父……”说到最后,陆皖晚的脸颊似是羞红了,如云霞染过一般,看着分外撩人。
孟飞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手指有些流连地在陆皖晚脸上拂过,这才坏笑着说道:“我下次会尽量注意的,让绾绾不那么累,不过偶尔控制不住,绾绾也莫怪。”
陆皖晚看着孟飞扬脸上的笑,心中已是气得咬牙切齿,面上却还要赔笑,当真是郁闷的不行,直到看着孟飞扬走出了房间,那眼中才闪过一丝阴鹜,心中恨恨想着:总有一日,总有一日,她会将今时今日所受屈辱,全部奉还。
陆皖晚在心中将孟飞扬虐了千遍,心中气才稍稍顺了一些,便叫了流云进来。
流云很快进了卧房,看到陆皖晚云雨过后那慵懒的媚态,心又是不受控制地酸了一下,面上却不敢显露一丝,仍是恭敬地开口问道:“夫人有什么要吩咐奴婢?”
“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陆皖晚心情不怎么好,说话的神态亦是冷冰冰的。
流云立即躬身应是,便退下去准备了。
流云的动作十分迅速,没一会儿就已经将热水准备好了,陆皖晚去了净房,洗去了一身粘腻,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再加上她真的是很累了,回了卧房,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而此时的孟飞扬,仍在书房中处理事务,他的身前放着好几封书信,有拆开的,也有没拆开的,他的身边依旧站着那个蒙面的黑衣男子,他的身形隐在黑暗中,乍一看,似是都寻不到他。
“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孟飞扬放下手中的信纸,淡淡与那黑衣男子问道。
“前些日子正是秋闱,我们的人已是都到了京城,应有九成的把握能中,就等着来年的春闱,到时候暗桩就能发挥作用了。”黑衣男子低声恭谨回道。(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五章 回京
(骤然看到扫黄打非的,真心是吓了一跳,以为是来扫某粥的,看清楚之后才安了心,开来以后都不能炖肉了,坚决脖子以上,现如今当写手都有风险啊,,,某粥决定要好好去避避风头╮(╯▽╰)╭)
“那看来……我们回京的日子,不远了呢……”孟飞扬浅浅一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反显得有些阴森。
黑衣男子并不敢直视孟飞扬,也不说话,只低垂着头,默立一边。
“暗谍那边,可有公主的消息了?”孟飞扬又是问道,神色瞬间变冷。
“属下们无能!”黑衣男子的头顿时低地更低了,沉声回道。
孟飞扬并没有出声训斥那黑衣男子,只是眼神锋利如刃,高高在上,冷酷凛冽,许久之后,方才缓声说道:“我在与你们半年时间,若等我进京之时,还没有公主的消息,你们暗谍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黑衣男子已是冷汗岑岑,跪在地上保证道:“属下定会让底下暗谍全力寻找,定将公主殿下找回。”
孟飞扬不再言语,只将手中那些信件劝扔进了不远处的火盆,他的脸在烛光下或明或暗,毫无表情,那双眼亦如数九寒天,让人即使身在处暑,仍旧如堕冰窖。
陆皖晚觉得这一觉睡的挺踏实,她自己觉得最主要是因为孟飞扬后半夜都没有回来,她才能睡得安慰,早晨醒来的时候已是一扫疲态,她也没唤流云她们进来,只随意疲了件外衫,就下了床,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纱窗。
孟飞扬昨夜只休息了一个时辰,早晨洗了个脸,就出了书房,若按平日里的习惯。他应是先到院子里活动一下手脚,可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地竟是到了陆皖晚的卧房前,他遣退了外面那些丫鬟。无声无息地推门走进了房间。
孟飞扬微微抬眸,就瞧见窗边的佳人,身姿婷嫋,云鬟蓬松,肌肤莹润。似娇花照水,又似弱水扶风。
初秋的早晨,原是暖和的。可起了风,就有寒意。
蔚蓝的天,不知何时悄然变脸,天际一片青黑,雨势欲来。院子里不远处的木樨树,红稀翠密。
初秋,景致尚未见萧索颓败,冷意却荒凉凄迷。
陆皖晚看着这景致。微微有些痴迷。待到身上忽然一暖,方才醒过神来。
她错愕地转过头,看到替她披了斗篷的孟飞扬,面上却不知该做何种表情。
“快下雨了,小心着凉。”孟飞扬收了手,站在她身后淡淡说道,他的唇角似乎闪过笑意,只是太过浅淡,陆皖晚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陆皖晚垂下眼,转过身来。轻声说道:“师父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孟飞扬没有回话,只定定看着陆皖晚,而后笑着问道:“怎么?不喜欢我来看你吗?”
陆皖晚抿着唇不言语,压下心头那抹古怪的感觉。方才抬起头来,莞尔一笑道:“怎么会,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我总觉得,师父是很忙的呢。”
“再忙也是记得绾绾你的。”孟飞扬抬手摸了摸陆皖晚松散的发髻,神色不明地说道。而后又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不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抱了她好一会儿。
孟飞扬虽看起来瘦削,但胸膛却格外的宽厚,让人觉得十分有安全感,被他这般毫无情欲地抱着,陆皖晚竟是觉得有几分温暖,这份念头刚刚浮起,就被她狠狠压了下去,并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怎么能对这样一个强迫了自己的人产生这种感情呢,对他,她应该只能有恨的。
陆皖晚如以往一般陪孟飞扬用了早饭,只是期间神情微微有些恍惚,明显地不在状态,孟飞扬似是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同她一起用完了早饭,便离开府上去了军营,独留下陆皖晚一人,还在房里反复地自我唾弃着。
接下来的几日孟飞扬都回来的很晚,也就没有进陆皖晚的房间,陆皖晚自是清净了许多,经过几日的调整,她的心情已是恢复了许多,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同孟飞扬待的时间太久了,才会被他那假惺惺的模样给蒙骗了,往后定是更要坚定心防,再不受表象所迷惑。
这一日陆皖晚正用过了早饭,流云便进来与她禀告,说是有一位李家夫人送了拜帖,明日要过来看望她。
陆皖晚正想着这李家夫人是谁呢,流云便说话了,“夫人您这族姐同您真是亲厚,前几日才刚见过,今日又是递来了拜帖。”
陆皖晚这才恍然,这李夫人指的就是董璇,她的夫家正是姓刘。
陆皖晚打开流云递上来的拜托,细细看了一下,这才抬头与流云嘱咐道:“你去回了那送帖的人,就说我明日会在府上等候李夫人前来。”
流云领了命,便退了下去,陆皖晚想着自己最近为了在孟飞扬面前装乖巧柔顺,日子过的极是无趣,董璇过来,到正好同她说说话,解解闷。
次日,董璇如时到访,陆皖晚自是亲自去迎了,两人真如同亲姐妹一般,亲亲热热地进了陆皖晚的房间。
董璇与陆皖晚一起在软榻上坐下,董璇稍稍打量了一下陆皖晚房中的摆设,眼中流露出些许惊叹,她也不避讳,直接与陆皖晚说道:“你这屋布置的不错,光那百宝阁上的古董就是价值不菲的,看来那郑厚中对你还不错。”
陆皖晚与董璇到了茶,笑笑说道:“这些我向来都是不在意的,平日在家,我连首饰都不怎么戴的,今日你过来,我才稍稍添了几样呢。”
董璇一听,这才打量起陆皖晚来,见她只在发髻上簪了一支紫玉的发簪,并几朵同色的绢花,耳朵上也只坠了两粒小小的珍珠,再加上手上一个碧绿的玛瑙镯子,身上便再没其它饰物了,端的素净。但即使这样,她依旧是美得动人心魄,仿佛任何饰物在她身上。都只能成为陪衬。
董璇看了陆皖晚一会儿,竟也是有些痴了,不禁啧啧感叹道:“妹妹你就算是不戴那些首饰,美貌也不会减一分。姐姐我可真是羡慕你,我要是长成你这样,定是做梦都能笑出来。”
陆皖晚已是习惯了董璇的直白,但还是被她的话给逗乐了,掩唇轻笑了一会儿。才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姐姐可莫要再笑话我了,你再这样说,我可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董璇仍旧是一本正经地说道。陆皖晚的容貌,是个女人看了都要羡慕嫉妒恨的。
陆皖晚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了,立即转了话头说道:“我本以为你会过些日子才过来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过来了。”
“我在家待着也是没事,就来找你说说话呗。”董璇十分爽朗地说道。
“那你夫君和婆婆不说你。”陆皖晚忍不住就问道,毕竟据她所知,高门大宅中的夫人可没有像董璇这般空闲的。
董璇听了陆皖晚的疑问,很有些郁郁地叹了口气。娓娓说道:“我们家我夫君是老二,我婆婆还年轻,家里的事情一向都是我婆婆和我大嫂在管的,怎么都轮不到我这个二媳妇,我夫君呢,他是个只会读书别的啥也不会的榆木头,整日里就是在书房里念他的四书五经,无趣的很,当初要不是看表哥老实,我也不会答应我娘嫁给她了。可到头来却是太老实了,整日里就是读书,连陪我的时间都甚少……”说到这儿,董璇脸上的神情越发哀怨了。
陆皖晚倒是也理解她的苦闷。毕竟董璇现在还年轻,嫁给她夫君的时间也不长,正应该是夫妻俩蜜里调油的时候,但若按她所说,他的夫君是一个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对她并不怎么关心。她会有怨气也正常。
“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啊,你夫君现在这般用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