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饭店-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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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城小旅馆外 白天
潘玉龙走出旅馆外僻静的小街,他脸上的神情有些茫然。
渝城李阿姨家 白天
一只中药罐在小火炉上汩汩作响,潘玉龙坐在小火炉旁,听着李阿姨的长吁短叹。
李阿姨:“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都是连筋带血的一家人,怎么就非要打来打去的呢,他们这样,让他们的父亲在地底下怎么合得上眼啊。他们杜家那么多钱,一人一半也花不完的,我搞不懂你们这辈年轻人都是怎么想的……”
潘玉龙默默地听着,插话问:“您知道汤豆豆去哪儿了吗?”
李阿姨:“她回银海去了,她在这儿住不惯,又和她哥哥合不来,所以就回去了。走以前还来看过我,我就说她,你哥哥再有什么不是,也是你亲哥哥呀,怎么也不该上法院去告他呀,这让外人听了多笑话呀,你说是不是呀。”
潘玉龙:“哦……”
汤家小院 晚上
院外响起一阵摩托车的轰鸣,紧接着阿鹏的脚步踏上了楼梯,一阵敲门声响过之后,阿鹏自己走进了屋子。他进屋开灯,四周看看,屋里无人,阿鹏叫着:“豆豆,豆豆……”但无人应声。
阿鹏走出屋门,正要下楼,忽见潘玉龙的房门也和这边一样半虚半掩,于是他走了过去,站在门外又叫了一声:“豆豆!”然后轻轻推门。
房门打开,拉亮电灯,阿鹏看到汤豆豆靠在潘玉龙的床上,面色苍白,双目不睁。
银海街衢 晚上
阿鹏驾驶着摩托车在马路上疾驰,汤豆豆无力地抱着阿鹏的腰部,脸颊靠在阿鹏的背上,勉强支撑着身体。
银海医院 晚上
在银海医院的急诊部里,汤豆豆的鲜血被抽进一根针管;医生翻看着汤豆豆的眼皮。
医生在处方单上写着药名,同时对站在桌边的阿鹏嘱咐:“要让她好好睡一觉,她可能有点炎症,先吃点药,打一针,看看明天退不退烧。明天你们来看一下查血的结果,要是烧退了估计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阿鹏:“噢。”
汤家小院 夜
阿鹏的摩托车驶进小巷,停在小院门口。他扶着汤豆豆下车,走进院内。
阿鹏:“我背你上楼!”
汤豆豆没让阿鹏背她,一步三摇地走上楼梯。阿鹏扶着她走到家门口,正要替她开门,不料汤豆豆却自己摇摇晃晃地朝潘玉龙的小屋走去。
阿鹏跟过来,扶她进了小屋,把她扶到潘玉龙的床上。汤豆豆抱着潘玉龙的枕头,无声地哭了起来。
阿鹏不知发生了什么,不知怎样劝慰:“豆豆,你怎么了?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去……”
汤豆豆慢慢止住了哭泣,她擦干了泪水,从床上起来,拥抱了阿鹏。
这也许是汤豆豆第一次拥抱阿鹏,阿鹏慌得不知所措。他双手紧张地抱住了汤豆豆的后背,他能感觉出汤豆豆的身体已极度虚弱。
汤豆豆轻声地:“谢谢你阿鹏,你就像我的哥哥,就像我的亲哥哥。我没有亲人了,你知道没有亲人的感觉吗……”
阿鹏仔细思索着汤豆豆的泣诉,不知自己应该高兴还是更加失落:“好……那你就把我当做你的哥哥吧,我当什么由你决定。”
银海医院 白天
阿鹏带着汤豆豆来医院复查。像亲哥哥那样对汤豆豆呵护有加。
阿鹏去药房排队取药,医生向汤豆豆说了查血的结果:“你的烧已经退了,发烧可能是因为疲劳,因为肌体炎症引起的,昨天开的消炎药你再吃一天。”医生一边说一边在处方单上写着什么,突然换了话题,抬头又问:“你们家里人有患肝炎的吗?”
汤豆豆:“没有,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
医生:“你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上一辈人,家族里有没有得过肝病的,有没有这方面的家族病史?”
汤豆豆:“没有啊,我妈去世比较早,我爸是脾有问题去世的,我爷爷奶奶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了?”
医生:“查血的结果出来了,你肝有点问题。”
汤豆豆有点害怕:“肝有问题,要紧吗?”
医生:“目前还没有太大危险,但肝炎这种病比较麻烦,不注意的话,也能转成危险的病,所以……”
汤豆豆惊:“肝炎?”
银海医院外 白天
阿鹏和汤豆豆一起走出医院,他们向阿鹏的摩托车走去。这时的汤豆豆脸色萎靡,阿鹏在一边不停慰劝。
阿鹏:“医生不是说了吗,肝病是三分治七分养,平时要心平气和,情绪稳定,不能生气,不能动肝火。绝对不能再沾酒了……”
汤豆豆:“阿鹏,我求你个事行吗?”
阿鹏:“行啊,什么事?”
汤豆豆:“别跟老刘和东东他们说我得肝炎了,行吗?我以后吃饭喝水一定注意,一定不传染大家……”
阿鹏:“你放心,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汤豆豆点头致谢,骑上了阿鹏的摩托,阿鹏把车子发动起来,忽然问道:“阿龙也不告诉吗?”
汤豆豆沉默片刻,摇摇头说:“阿龙,他不会再关心这种事了。”
阿鹏没听懂似的:“你怕他知道你得了这种病,就不理你了?”
汤豆豆眼圈红了,双手抱住阿鹏的后腰,她说:“阿鹏,我想我妈了。”
银海街衢 白天
阿鹏的车子穿过街衢,行驶平稳。
路上,阿鹏依然循循善诱:“你好好养,这个病不能激动,也不能疲劳,你这一段先别跳舞了,老刘找了个香港公司,要让咱们改成歌舞组合,你可以集中精力练练唱,将来你就是咱们的主唱!”
汤豆豆伏在阿鹏背上,似乎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对阿鹏的叮嘱,始终似听未听。
汤豆豆喃喃说道:“阿鹏,你能带我看看我妈去吗?”
银海火车站外 白天
潘玉龙回到了银海。他走出了银海火车站。
他望着站前人流如织的街衢,心情似乎依然沉重。
太阳谷阳光旅社 白天
汤豆豆和阿鹏走进了阳光旅社。
仍然是那条长长的走廊,仍然是那间兰花套房,仍然是窗外郁郁葱葱的山谷,山谷里依然洒满阳光。
汤豆豆含泪的目光依然从房间的每个角落,角落的每个细部,缓缓划过,她的耳畔响起的那首《真实》的乐曲,此刻备显忧伤。
石板街 黄昏
潘玉龙从一辆公交车上下来,走进石板街里。
他走进他家的那条小巷后惊异地看到,平时空荡荡的小巷里,竟然停着四五辆豪华轿车。他疑惑地看着车前站着的两个陌生男子,他在那两个男子的注视下走进了院门。
汤家小院 黄昏
阿鹏的摩托车开到小院门冢蓝苟瓜铝顺底樱醋哦略谠好徘暗哪羌噶竞谏纬担购伞?/p》
她和阿鹏走进院子,看到院里还站着几个陌生面孔,那几个陌生的面孔也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们。他们走上楼梯,发现二楼的走廊上,靠近潘玉龙的小屋门外,也站着两个西服革履的男子。汤豆豆似乎意识到什么,她向潘玉龙的小屋走去,两位男子迎面拦住,腔调彬彬有礼:“小姐,请问你找人吗,你是这里的住户?”汤豆豆不加回答,推开他们冲向小屋。小屋的屋门没关,汤豆豆站在门口,她虽然早有预感,但还是被眼前的情景震惊。
小屋里,潘玉龙被一个年轻的女人紧紧拥抱,汤豆豆不难猜出那女人就是金至爱无疑。她看到潘玉龙的双手迟疑,最终还是拥抱了金至爱的身体。
他们谁也没有看到门口的汤豆豆,而汤豆豆却把金至爱的真情迸放一览无余。
金至爱搂在潘玉龙肩头的手上,戴着一只白色的护腕,护腕上那朵暗红的兰花,犹如雷霆直击汤豆豆虚弱的身心。汤豆豆不由趔趄了一下,泪水顷刻如泉奔涌,但她还有力量木然转身,在阿鹏的追赶下跑下楼去。
阿鹏:“豆豆!”
阿鹏的叫喊把僵在金至爱怀抱中的潘玉龙蓦然惊醒,这时汤豆豆已跌跌撞撞跑出了院门。
第二十五集
深红酒吧 晚上
这一天并非周末,深红酒吧客人不多,汤豆豆在角落里喝得半醉,仍然不顾阿鹏的苦苦劝阻,一再举杯狂饮,眼泪和酒液将她的脸上身上,湿得一塌糊涂。
阿鹏与汤豆豆争夺酒瓶酒杯,酒瓶掉在地上,一片破碎刺耳。阿鹏拼命把汤豆豆从桌前
拉起,将她连拖带拽地拉出了酒吧。
阿鹏:“你到底要干什么豆豆,你不能喝酒你知道吗!你有病你忘了吗,酒是伤肝的你不要命了吗!你不要命了吗!”
街上 晚上
阿鹏拖着汤豆豆回家,但汤豆豆已经半醉,走几步居然就地坐下,她失魂落魄地坐在了人来车往的街边。
汤豆豆哭着:“你别管我……你走!你别管我,我不回去……”
汤豆豆泣不成声,阿鹏的眼圈也红了起来,他的声音也变得嘶哑:“豆豆,你告诉我你恨不恨他,啊?你恨他吗,你要我给你出这口气吗,你要吗,啊?”
汤豆豆:“我要……我要!”汤豆豆哭着说:“我再也不相信他了……”
阿鹏:“你要吗?”
汤豆豆:“我要!”
汤家小院 晚上
阿鹏和东倒西歪的汤豆豆走回小院,院里的小楼静若空巢。他们跌跌撞撞地爬上楼去,恰巧看到潘玉龙走出自己的小屋。
阿鹏怒目圆瞪,大步朝潘玉龙走去,不料却被汤豆豆猛地拉回身子,用力拉向自己,一把抱在了怀里。
潘玉龙愣住了,他看到汤豆豆在楼梯口紧紧抱着阿鹏,同时在阿鹏脸上疯狂亲吻。阿鹏也愣住了,他木然地让汤豆豆拥抱亲吻,那感觉如在梦中。终于,阿鹏的双手也抱住了汤豆豆的身子,他的亲吻犹如被压抑已久的火山爆发,犹如畅快淋漓的狂风骤雨。他们在走廊上旁若无人地激烈拥吻,全然不顾潘玉龙就站在小屋的门口,直到汤豆豆打开正房的房门,两人难解难分地吻进屋内,房门随即砰的一声紧紧关严。
潘玉龙呆立于走廊一端,双脚早已麻木难移。
汤豆豆和阿鹏吻进屋中,汤豆豆随即泪如雨下,她使劲推开阿鹏,跑进卧室,将卧室的房门反手关住,将莫名其妙的阿鹏挡在了客厅。
阿鹏的激情戛然而断,擦着嘴气息难定,他还没有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将他震醒,他恼羞成怒地拉开房门,未及责问便被潘玉龙推开了身子。
潘玉龙大步走到卧室门口,尽量克制地抬手敲门,尽量心平气和地向门内说道:“豆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出来我跟你解释。”
阿鹏上前,以保护者的姿态将潘玉龙拉开:“你让她安静一点,她身体不好她需要安静!”
潘玉龙避开阿鹏,不想与他冲突,他继续敲门叫道:“豆豆,我知道你想故意气我,我告诉你我生气了行了吗?我生气了!”
阿鹏恼怒地再次拉开潘玉龙,口中也开始恶语相加:“你他妈别缠着她了好不好!难道你想害死她吗!”
阿鹏的话音未落,左腮已挨了一拳,那一拳虽然不重,却打得突如其来。阿鹏宽阔的脊背砰地撞在门上,那声音夸大了攻击的强度,那声音也激起了阿鹏的愤怒,他疯了一样进行还击,两个男人打成一团,失去控制的动作把四周的家具撞得东倒西歪,桌上的东西摔在地上,地上顷刻狼藉不堪。
卧室的门终于打开,汤豆豆从屋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