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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夏娃失忆-第23部分

小说: 夏娃失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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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他几乎没有认真地学习过,晚上,混乱的思绪闹得他睡不好觉,白天,别的同学去上课,他还要去陪刘某。他劝刘某能够理智地考虑问题,能够设身处地地为他想想。但刘某却顽固地认为,爱情具有极强的排他性,是以自私为基础的。明确表示:我必须和你在一起。成功在刘某的海誓山盟面前显得有些木纳,有些语无伦次。难怪有人说:爱情中的人是愚人,恋人天天都在过“愚人节”。

  成功家庭的长城开始在心目中坍塌,骨子里的艺术细胞渴望着这种波澜壮阔而又寻死觅活的爱情,刘某的所作所为正好合了他的胃口。尽管他对这种爱有点怕,但又觉得新鲜刺激。至少说,在这个时候成功对发妻和刘某的取舍已经到了七上八下的地步。他觉得,如果刘某能长期做他的情人,自己的家庭又不遭到破坏,女儿不会失去亲爹或亲妈,是一种最佳的选择。可刘某绝不同意,她没有给他选择的权利,而完全是下命令,要求成功必须娶她为妻,她必须要合理合法地做他的妻子。

  成功立刻意识到:爱情就是情感的攫取,而这种攫取又十分贪婪和无止尽。成功不能说不爱刘某,但这种爱的背后总潜伏着一种令人颤栗的东西。他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只不过是他的第六感觉罢了。这种东西和爱搅和在一起,又具有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果不出所料,过了一段后,刘某给成功下了最后通牒,她说她已经怀孕了。这无疑是刘某的杀手锏,足以让成功缴械投降,因为成功这个人有点责任心,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担起来,这是他的软肋。实际上,什么责任心?对刘某担起了责任,对发妻又是什么呢?悖论。悖论是爱情的基础理论,它所演绎出的一切都符合悖论的法则。说穿了,爱情有时候就像是面团子,你想揉捏成什么样,就能揉捏成什么样。爱情有时候就像一泡稀狗屎,拿又拿不起来,甩又甩不掉。

  成功经过彻夜的思考后,决定回家和妻子摊牌。

  成功坐车下午四五点钟回到家,给上班的妻子打了个电话,妻子兴冲冲地往家赶,顺便还在菜市场买了二斤排骨,因为成功最喜欢吃糖醋排骨。

  妻子看到成功疲惫的面容,有点心疼地说:“是不是功课太紧,还是学校的伙食不好?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成功心不在焉地答道:“兼而有之吧。”

  成功在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妻子忙活了一阵,糖醋排骨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屋子。女儿从学校回来了,一进屋见爸爸回来了,高兴得连书包也没放下就一头扑到了成功的怀里,成功双手把女儿举了起来,上帝赋予的天伦之乐从成功的心灵深处升腾,妻子看着爷儿俩那高兴劲,会心地笑了。

  晚上,久别胜新婚的妻子在柔和的台灯光晕下显得那么的柔情蜜意,不停地用手抚摸着成功的肌肤,可成功的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他借着灯光看到柔情似水的妻子眼角上那细密的皱纹,想起了妻子对这个家庭所付出的一切,妻子真是贤妻良母啊。想到这里,成功伸手关掉台灯。妻子钻到他的怀里,离别重逢后的渴望向成功袭来,他已感到了妻子的爱意。不知为什么,成功的心里突然冒出“卑鄙”两个字,可爱的妻子此刻哪里知道,她的丈夫正在思考着和她摊牌,要离他而去,去和另一个女人做夫妻。

  成功有一种自责,他本想把他的事情告诉妻子,可此时此刻怎么也开不了口。尽管妻子把她那柔软的乳房在成功的胸腹上揉来揉去,当她用手去抓成功的宝贝时,宝贝仍像蔫了的茄子。妻子并没有责怪,仍在想尽办法逗宝贝生气,可成功的宝贝仍无动于衷。善良的妻子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把手按在了成功的额头,轻轻地问道:“是不是病了?”成功答道:“没有。可能有点累了,睡吧。”声音中带着沉重。

  贤慧善良的妻子被一种委屈感攫住了,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下来,她侧过脸去,背对着成功,她是不愿让成功看到,更不能让他感觉到。

  成功看到妻子在背对着他,他本想去亲热亲热,但卑鄙和龌龊的感觉仿佛两根无情的绳索在紧紧地捆着他,他既无脸,更无心去和妻子做什么。

  说实话,这一段以来,成功可以说是心力交瘁,他是疲劳了,可躺在家里的床上,躺在十来年的发妻的身旁,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但他得装睡,要不和妻子说什么好呢。

  成功怎么也睡不着,自责如芒刺在背一般,他在床上慢慢地辗转反侧,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冬夜的塞外,寒风刺骨,但在雪光的映照下,屋里还能依稀见物。

  成功以为妻子睡着了,他轻轻地坐起来,借助窗外的夜光,默默地注视着那安详的妻子,他注视了好久好久。

  成功又轻轻地下了床,走到堂屋,堂屋的火炉中的煤已燃过了劲,但火炉的周围仍然很温暖,他轻轻地给火炉加了煤,炉中的炭火又慢慢地旺了起来。他点燃了一支烟,慢悠悠地吸着,那烟头上的火光随着他的吮吸,一明一灭,如同半夜里的鬼火。烟吸完了,他把烟蒂扔进火炉,双手托腮,面对火炉,火炉的缝隙中钻出的亮光在他脸上有节奏地跳动着,仿佛要驱走他脸上的阴郁之气。

  成功在火炉旁坐了很久,然后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女儿的房间,他借着窗外的雪光,看到女儿那稚嫩的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微笑,大概是女儿正在梦中和爸爸嬉戏,抑或是在妈妈的怀里撒娇?成功不知道,他下意识地去摸了摸女儿房间里的暖气片,暖气正在努力地发散着热,他又轻轻地坐在了女儿的床边发起了呆。

  成功在女儿床旁发了半天呆,他又轻轻地给女儿掩了掩被子,然后转身又来到了堂屋,堂屋的窗户没有拉上窗帘,他站到窗前,望着外面那朦朦胧胧的夜色,望着那深邃幽远的天空,不知为什么,一阵孤独感向他袭来。

  面对着沉沉的长夜,成功在想,明天他将怎样面对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又怎样面对自己可爱的女儿。他的心想问苍天,苍天还是那么阴沉沉的,他想问大地,大地白茫茫一片。他望着天地发呆,仿佛黑夜里的一个老树桩。

  其实,妻子并没有睡着,成功在夜里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他的异常举动是否已告诉妻子什么,但妻子那忐忑不安的心仍顽固地不愿往那方面想。从成功轻轻地下床时起,妻子就在追踪着他,当妻子看到他那凝固在窗前的身影时,一种心疼的感觉促使她也轻轻地下了床,她想,毕竟是寒冬的塞外之夜,他站在窗前感冒了怎么办,闹出个病来什么的怎么办,想到这,她轻轻走过去,从身后悄悄地抱住了成功,然后小声说道:“天快亮了,快去睡一会儿吧。”

  成功和妻子轻轻地回到床上,彼此谁也再没有说什么,他俩都在暗夜里睁着眼睛,但谁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又能看什么呢。

  这是塞外的一个无风的冬夜,冷热的对流给成功家的窗玻璃上挂上了一层薄薄的冰,一弯明净的月亮从光秃秃的树梢间窥探着地上的灯光,随着夜的延伸,那弯明月也好像困倦似的,慢慢地收拢了它的光亮,日夜喧嚣不息的城市此刻达到了静寂的最高点,启明星孤独地站在高空了望着这里的一切,一种黎明前的黑暗向成功的房间降落,成功的内心涌起了一种没有着落的空虚。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人遗弃了的残废儿,一时看不见了自己的老母,看不见了自己的女儿,凄凄凉凉地在许多陌生的面孔和陌生的眼神中行走;他觉得太虚无,好像掉进了一个黑洞,没有任何依靠,什么也看不见的,但在那个黑洞中急速地跌落,四周一片漆黑,他有一种眩晕感,他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又走向哪里,他想哭,可怎么也哭不出来,胸中的气体在急速地膨胀着,突然间爆炸了,他明明感觉自己被炸裂了,可灵魂还在飘浮着,在爆炸的同时,他下意识地一叫,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一夜未睡,刚刚有点睡意的妻子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忙问:“你怎么啦?”

  成功双手抹了一把脸,说:“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一下子被炸裂了。”

  妻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翻了一下身,又等了几分钟,伸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看,然后穿衣起床。

  妻子做好早点,女儿吃完早点后背上书包上学去了,成功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他有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觉了,他睡不着。

  一轮朝阳跃出了山坳,把一抹光辉涂抹在了成功家的窗户上,家里顿时亮堂许多。他抽着烟,妻子坐在沙发上。

  妻子开口问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成功仍在大口大口地吸着烟,一言不发。夫妻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成功使劲地在烟灰缸中掐灭了烟头,然后用双手抹了一下脸,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咱们离婚吧。”

  成功原本想,此话一出口,肯定会引来妻子的一顿臭骂,然后是妻子的嚎啕大哭。他准备承受这一切。出乎他意料的是,妻子竟无动于衷,像一尊雕像般凝固在了沙发上。

  成功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呢?”

  妻子这才长叹了一口气,低声地说道:“你还让我说什么呢?”

  “说说你的想法。”成功又说。

  “你既然决定了,我还有说的必要吗?”妻子反问道。

  “我,我,我对不住你,这么多年来,你为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许多。”成功嗫嚅道。

  妻子的脸上滚落下了一串泪珠,她擦了一下泪,说道:“你这个时候说这些,不觉得是多余吗?”

  “不,不是多余,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成功诚恳地说道。

  “既然是这样想的,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妻子反问道。

  “因为我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她已经怀孕了。”成功解释道。

  “给她补偿不行吗?”妻子又问道。

  “谈过了,她接受的唯一补偿就是嫁给我。”

  一阵沉默。

  妻子又问道:“那我们的女儿咋办?”

  “跟我生活,因为女儿一直是由奶奶带大的,还是由奶奶来带吧。这一点请你放心。”成功认真地说。

  “妈妈带我放心,但一定要对你的女儿负责。”妻子强调道。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不要总给孩子惹啥麻烦,好吗?”妻子的话中夹杂着哀求的语调。

  “好的,我一定听你的。家里的财产有你的一半,你看咋办?”成功征询道。

  妻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人都散了,财产还有什么用?又且,我们这个家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什么也不要,都留给你和孩子吧。”

  不知为什么,妻子的这一番话说的成功鼻子直发酸,难以抑制的泪水盈满了成功的眼框。

  成功和妻子办了离婚手续,他似乎感到一种轻松,但很快,这种轻松感又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所代替。

  办完手续的一个月后,成功的前妻就调回了吉林老家。

  妻子走了,原本意义上的家解体了,原本的平衡打破了。女儿没有了母亲,整天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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