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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新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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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现在她这样子,他很难无动于衷地光是等待。
  就算他心里清楚明白地做了最坏的打算,怒气和恨意还有心痛的感觉迅速衍生。秦悦羚姐弟俩和他一起长大,他从小对她比自己的亲妹妹还亲近,总不能任着她被欺负去了。
  她醒过来后反而比昏眩时更为平静,可以说是呆滞,眼神并没有聚焦,嘴唇泛白轻微抖动,看样子像是受了重大刺激后的自我保护状态。
  肖亚那晚用尽了一切他能做的连蒙带哄,才终于从意识并不算清明的她嘴里问出大概的经过。这时距离她晕倒在门前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越问越发暗自惊急。
  秦悦羚声泪俱下的狂乱,似乎并不仅仅因为被人欺负了,更严重的是她不停地喃语:“我杀了人……”她的眼神似乎还停留在那个场景,好几次揪着肖亚的手,眼里却没有他,只是一个劲地重复:“是我不对,我不该进去的……是我不对……”
  “好痛,我不是故意要刺下去的,可是我好痛……”她不断地重复着这些话,分不清是痛还是悔。不管肖亚怎么对她说话,似乎都很难让她听进。
  他觉得头开始痛了,因为从她的话里也听明白了,就是说现在在那个学校里,还有一个重伤的人在。而那个人就是欺侮了秦悦羚的混蛋,现在很可能已经因为没有人发现而重伤失血不治。
  他当然不想放过欺负她的混蛋,可是如果那人就这样死了,这事紧跟着会被公诸于世,她可能会因为杀人而陷入牢狱。而因为她的身份家世,还有可能被拿来大做文章。让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背负着被强…暴和杀…人…犯的阴影,这辈子还怎么做人?
  这事必须得有人跟手去处理,最起码就算人已经死了,也得尽可能压下来减轻影响,以后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静静而低调的处理掉。
  可是现在秦悦羚这样的状态,肖亚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呆着。
  时间不等人,他把心一横,找了一条绳子将她捆住。当秦悦羚手上被绳绕了几圈后,反而从自哀自怜的状态里清醒过来,过度的惊慌和恐惧让她不停地哭闹,开始认出肖亚:“肖亚,你放开我,不要——”
  “你听着——”她的力气在肖亚面前不堪一击,他三两下将她扎住,并且认真地扶正她的脸逼她正视他,听他清晰地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保证,这事我一定会处理!现在,你给我乖乖地呆在这里,等我回来。小羚,相信我,一切有我。”
  他相信她的个性向来是偏理智的,并不打算过份地安慰或安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紧去处理,收拾在学校里的烂摊子。
  所以,他给她保证,也需要她在这段时间里自我调节。
  他将她抱上自己的房间,放她平躺在床上。她在他说完那番话后已经停止了挣扎,只是静静地睁着眼流着泪凝望天花。他无暇再顾她的情绪,拿了手机、钱包和电话本,三步并两地快步离开。
  一路上肖亚是小跑着过去的,脚步疾奔,脑子也在不停的思考。万一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发现了伤者送到了医院,又或者那个男孩已经死了,被人发现的是尸体报了案。事情真的到了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能怎么做。
  肖、秦两家虽然在军、政界都有很深的影响力,但一旦发生了命案,想掩住还是不容易的。那里是校园,那人是秦悦羚的恋人,她不被牵扯进去的可能性等于零。
  命案……命案……肖亚想,如果一会去到还只有他,是迅速找人报了案清理了现场,然后想办法疏通死者家人低调处理了这事,还是看看能否在最近犯案的人里,给一笔钱找个承罪的人,想一个完整而符合逻辑的犯罪动机与经过呢?
  这两种想法的风险都很大,而且以他自己现在的能力,应该还做不到,一旦要付诸实现,务必要惊动两家的长辈。
  这种擦边锋的事情,长辈们的看法如何,他也没有把握。
  饶肖亚再聪敏过人,感觉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布置妥当。
  路途很近,在他脑子速转但仍然还想不出一个完好的解决方案时,学校已经到了。他看到校门口被虚掩,门口理应在的门卫或保安不见人影。
  心里一寒,是不是已经有人发现出事了?仔细地看了看学校门前的环境,还是平静而且安静的,也没有见到救护车或警车出入。于是走到门口的肖亚开始抬头观测监控状况,这儿也是他的母校,他很清楚学校一旦实施现代化管理,会在哪些角落装上摄相头监控。
  走进门卫室,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监控影像,黑白的、小格地分布在一个25英寸的电视屏幕上,设备并不算新。如他所想的,只能看到室外的一些人行道,楼道和楼里的教室并没有安装摄相。
  边上还连接着一台录相机,他伸手去掏里面却是空的,没有录相带。
  肖亚略略放了心,看来这学校和不少酒店是一样的,只做监控的样子但没有真正的采用留档的方式记录。
  这样的话,就算已经有人发现了案发现场,没有物证的基础下,一切还有机会扭转。
  他按秦悦羚所描述的,很快找到了那栋康体楼,去到那间出事的文娱课室。
  进去时肖亚已经尽可能放轻脚步,身材挺拔的他,必要时轻巧灵敏得像一只猫。
  果然,里面已经有人在。一个穿着半旧的保安制服的高瘦年轻男人,正在弯腰整理着什么。从肖亚轻倚在窗边的视线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的侧脸,那个男人和自己年纪相仿,五官秀气之中还带着些未褪去的稚气。
  细细定神观察了一小会,肖亚发现那个保安并不是在检查环境,而是在处理环境。
  他正仔细地擦拭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手微抖,却是细致得连很小的碎片也泼上水不放过。动作慌张、神情惊恐,眼神里却有着孤注一掷的坚定,使他的眼在微弱的手电光芒映照下似乎也在散发着诡异的寒光。
  所以肖亚可以肯定,这个保安实实在在地在销毁现场。
  章52
  那个保安身边有水桶和地拖把,边上还有一块湿布,上面晕染了不少脏迹和血迹,看样子已经大概擦拭过一轮了。是什么样的动力,让他在大面积擦拭过后,还兼顾着有将碎玻璃也一一处理掉的细心?
  地上的男孩全身是血,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体看上去已经是僵硬的。在这样微弱的手电光下,肖亚看不清男孩的脸色,是铁青惨白的还是仍然有些血色。
  男孩身边的血迹想必曾经是十分浓稠的,才会留下湿润拖拉过仍然存在的痕迹。
  肖亚略一沉吟随即下了决心,不管是什么情况,他不能完全被动地等待。而且照里面的情况来看,现在对他是有利的。这个保安不管动机如何,现场反正是已经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不管他是求财还是为别的,总有商量的余地。
  以秦、肖两家的能力来说,如果对方求财,就算再贪心也好,也总有办法能把这事掩盖下来。如果别有所求,那就得看他是不是有这个能力和筹码去要了。
  于是肖亚轻微扬声喝问:“你在干什么?”
  那个瘦高个的保安本来聚精会神地擦拭中,边上也只敢打着手电连灯都没开,听到人声,吓得“哐当”一声掉了手上的东西,玻璃碎片砸在木地板上在寂静中响声份外清脆。
  肖亚就是要他这愣住的反应,也没有等他回答,大步推开虚掩着的门,目标是地上那个不动的少年。
  触手冰凉,颈边没有了脉动,人,果然已经死了。
  “这人是你杀的?”他维持着触摸地上死人动脉的动作,抬头紧盯着那慌张失措的保安的眼。那双眼里眼神依旧是清澈的,除了慌乱外虽然同时还有心虚,却独欠杀人后的狠戾,也没有贪婪的混浊。
  肖亚这是明知故问,却也冷冷地继续逼进:“杀人后还毁坏现场?”
  那保安看起来被吓住了,在肖亚没有温度的询问下,先是下意识地摇头,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眼拼命地点头。
  “我、我……”肖亚看得出来,他也在拼命想说法,结结巴巴但神色却慢慢显得有所决定:“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本、本来只想、想要那个手机……他、他先打的我……”
  肖亚注意到,尸体的下…身有点不自然,裤子虽然是穿好的,可是有点湿。
  这个保安,连这尸体的身体也清洁过……
  而且承认抢劫杀人?
  把心一狠,决定兵行险着:“我明明看到一个女孩从这里跑出去,衣衫不整的……”
  “没有——”那保安几乎是尖叫着否认,打断了肖亚的话:“没有女、女孩,我来时就只有他、他在,他、他,我让他,让他给我手机,他、他反抗,他骂我、还打我——”这时肖亚才在保安的脸上看到了狠厉的神色,孤注一掷如牢笼困兽般的凶态:“没有别人,没有——”
  肖亚闭了闭眼,心里感觉有些明白了。
  这个保安在某些方面肯定是知情的,而且正在解决他的难题,在替秦悦羚开托。甚至可以说,他现在所作所为已经是在拿自己冒险抵罪了。
  这时候不管任何人进来看到,都会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保安杀了人,还在清理现场企图毁灭证据。
  何况他还一口咬定,这人是自己杀的。
  肖亚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置身事外地转身离开,可是既然有这个机会,他觉得自己必须把事情弄得更圆满一些。他还需要测试一下,这个年轻的保安决定做这件事,是一时的冲动糊了脑子,还是义无反顾下了决心。
  “他骂你?还打你?你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他身上有几个窟窿,这事怎么说得过去。那你倒说说看,他骂你什么了?”肖亚微带着引导和暗示性的询问,紧盯着保安的脸,发现随着自己的问话,对方刹那间闪过懊恼和思索的神色。
  “他、他,我……”坚难地吞咽了几下,像是想起什么痛苦的事情,保安闭上了眼不敢对上肖亚:“他骂我乡巴佬……说、说他的东西,我、我一辈子也不用奢想……”继续吞咽,突然他又张开眼边摇头边像是解释似的:“那、那东西,指、指的是他的、他的手机……”
  手机?明知道这人在撒谎,可是脸上闪过的痛苦神色,却像是确有其事一般。
  肖亚知道对方还没有想好身上为什么完好没有伤痕的事,他一遍一遍地逼问那个慌张的小保安,直到小保安神色越来越慌,面露不安,眼神开始溜向地上的碎玻璃。
  “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对方捏紧拳头,眼眶有点发红,不再理会肖亚的问题,只是一遍一遍地咬着牙重复:“就是我杀的,他该死、他该死!”
  肖亚声音也跟着提高,带着点严厉和提醒:“杀人,是要坐牢的,可能十来年,也可能更久。”
  “坐牢,也是让我去坐,人是、是我杀的!”保安气喘嘘嘘,已经有些失控地吼,紧捏的拳头也开始发抖,牙咬得更紧,眼眶也更红。
  肖亚明白,对方的精神已经快到极限,如果逼他崩溃了,可能连自己也会遇上凶险。
  肖亚不怕这个保安动手,他并不是什么外表看上去的文弱书生。可是现在如果动了手,只是再生枝节徒惹麻烦。其实问到现在也基本能看清楚,对方掩饰的心十分坚决,坚持着要认这个杀人的罪。
  这个保安连被逼到这个份上都不改口将秦悦羚供出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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