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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君王不早朝之五天子侍-第5部分

小说: 君王不早朝之五天子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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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已全数送入迎宾馆,就等着西宛送亲队到来。」他对答如流,对皇帝迎后的各项礼仪一清二楚,只因他在一年前才准备过一回。

因为迎接的皇后来自他国,所以才将纳采礼送至迎宾馆,而纳采之后,便是一连串的祭祀,皇上必须跟着他斋戒山日,祭又坛、地坛、宗祠等,待吉日吉时一到,便是册立大典。

大婚当日,可想而知他这个国师兼礼部尚书一定会忙得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但也幸好有这些繁琐的仪式,可以让他忘却心事。

「由国师处理,肯定出不了什么岔子。」李勳朝他举杯。

上官羿见状也拿起杯子,恭敬地敬他一杯。「和西宛联婚是何等大事,下官必定尽己所能,让西宛公主得到最高礼遇。」

「可别再让憾事重演。」李勳凑近他,话裡透着玄机。

上官羿却笑意依旧,佯装听不懂暗示。「当然。」

「野马有时难以驯服,国师切莫大意。」

「只要给马大一点空间,野马便可以跑得尽兴。」他笑道。

「就怕跑出了围栏。」

「王爷,时间一久,野马也习惯了范围,跑不了的。」上官羿点到为止地暗示他皇上的心已在宫中,不可能再出任何岔子,也强硬地让他知道,李勳才是真正握有实权的人。

他在朝中左手翻云,右手覆雨多年,朝中重臣几乎都在他派系底下,甚至不少臣子在私下猜测他已经成功地培养出傀儡皇帝,将朝中权势一把抓,所以原本打算投往颛王的臣子也倒戈到他阵营中。

对于这个人,他并不看在眼裡,要孤立削减他的势力很容易,但是想彻底除掉他又不令人诟病,则需要一点法子。

李勳直睇着他,眸色快速变幻,最终还是勾笑。「国师所言甚是。」

「还要多谢颛王能够让西宛和金雀重复邦交。」上官羿替他和自己斟了酒,随即举杯,潇洒饮尽,给足了面子。

「说到此事,本王这回牵线可牵上瘾了,还想替国师牵红线呢。」

上官羿浓眉微扬。「下官……」

「在聊什么?」他话未完,随即被走近的男人打断。

抬眼,便见李勳已来到面前,妃子依旧跟随在他两侧。

「皇上,臣正打算替国师牵红线。」

「喔?」李勳俊色未变地瞅着已喝了不少酒,玉面微酡的上官羿。

「毕竟国师身份高贵,子嗣岂能断除,再者,国师已年近而立,是该娶妻了。」李勤游说着。

李勳没应声,只是澹澹地瞅着垂眼不语的人,好半晌才出声。

「爱卿。」

低哑的呼唤教上官羿心裡爆起一阵酥麻,勉强按捺下的莫名烦躁又起,教他长睫轻颤了下,可再抬眼时,已勾足春晓笑意。

「皇上。」

微醺的醉意让他如玉面色添了抹红,向来清冷的眉眼被笑意妆点得异样妖美,教坐在面前的李勤不由一怔,脱口道:「多年不见,国师依旧国色天香。」

李勳闻言,浓眉攒紧,随即撩袍坐在上官羿身旁。

「国色天香?王爷怎会将下官比喻成姑娘家?」上官羿捧额失笑,俊面风流,眉梢眸底不自觉地勾人魂魄。

他笑,只是不想被李勳那双能看穿人心的眼看出不对劲,却因为微醺,反倒让笑显得太过突兀。

李勤怔住,一时之间竟被迷得说不出话。

李勳见状,抬手状似不小心打翻了上官羿的酒杯,杯内的酒顺势倒在李勤身上,在他的朱红绫袍留下一大片酒渍,才教他勐地回神。

「庄妃,还不赶紧差人替王爷擦拭。」李勳澹声命令。

庄妃闻言,立即差宫女替李勤擦拭,一旁的淑妃也差太监送来三只酒杯,往上官羿面前的矮几一摆,斟上美酒。

「颛王,弄髒了你的绫袍,朕在此跟你道歉。」李勳举杯冷道。

「皇上何须在意?」李勤拿着酒杯,又看向上官羿,馀光正好瞥见坐在李勳左后方的庄妃,不禁道:「这么一看,本王突地觉得庄妃和国师有几分神似。」

上官羿即使心裡嫌恶,脸上却依然扬着深不及眸的笑。「怎会?」他连头也没回,压根不想看庄妃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几年前,国师可是被喻为皇朝美男,俊美无俦,就算如今白了髮,依旧无损风流玉面,甚至眸底眉梢还添了几分俏。」

李勤直盯着上官羿勐瞧,压根没瞧见垂眼喝酒的李勳瞬间迸裂的杀气。

将不耐往心裡塞,上官羿陪着客套的笑。「颛王谬讚了,下官岂比得上后宫如云美妃。」

「瞧,这一笑起来,还真是多了几分媚,这感觉……简直像极了已逝的顼王妃。」李勤突地击掌,问向李勳。「皇上,你瞧,是不是真有几分神似?」

只见李勳懒懒闭了闭眼,将杀气尽数收妥后,才勾起慵邪笑意。「差远了。」

「是吗?」

「朕的顼王妃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

这一字一句听似无意,然而却化做一针一箭扎在上官羿没防备的心坎上,痛得他眯紧了眸。

「皇上可真是对顼王妃一往情深,还记得顼王妃逝世时,皇上还替他守了一年的灵。」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特地找了个神似的女人送进当时的顼王府,如今果真贵为庄妃。

「这天底下,不可能再出现一个女人能教朕如此迷恋。」

上官羿垂脸捧起酒杯,缓缓饮尽,再倒上一杯,不想听那低沉嗓音裡隐藏的伤痛,更不想知道他曾为一个女人如此深恋难忘。

「皇上,那臣妾呢?」庄妃不依地偎进李勳怀裡。

「妳有几分像她,朕就疼妳几分。」

「那臣妾呢?」另一头的淑妃美颜添了几分哀怨幽美。

「朕,今儿个不是好生疼妳了?」他邪谑的低笑,「爱卿?」瞥见上官羿蓦地站起,李勳懒懒抬眼。

于是……

上官羿扯起勉强的笑意,身形踉跄了下。「皇上,微臣不胜酒力,有点醉了,容臣先行告退。」他不想听他两个妃子争风吃醋的娇喃声,更不想回想御花园的那一幕。

「朕送你回观天楼暂歇吧。」李勳甩开两旁妃子,起身搀扶他。

教他碰触之处像是着火般烫得发痛,所以上官羿勐地退开,连连作揖退后。「筵席正欢,皇上怎能离开?」

「怎么,你忘了朕从明儿个就得开始斋戒?」李勳一个箭步向前,不容抗拒地托住他的背。「朕得好好问你,这斋戒要怎么进行,也必须早点歇息,免得误了明日的大事。」说完,便回头交代两妃在筵席结束后,自行回到后宫妃殿。

他说得头头是道,上官羿顿时找不到推辞的理由,只能被他半强硬半虚柔地拖离永雀殿,穿过渡廊。

「皇上请止步,斋戒一事,明早微臣会请公公告知皇上。」见观天楼己近在眼前,上官羿轻声道。

他其实只有几分醉,正因为还太清醒,所以不愿面对他,想要独处,细解内心纷扰。

然而李勳却不放过他,硬扯着他往前走。

观天楼是座四楼建筑,四楼有座石台,向来是上官羿占星卜卦之处,穿厅过曲廊之后,则是一座寝楼。

寝楼裡有数间房,唯有一间房被深锁,只因裡头有太多上官羿与李劭的回忆,教他不愿触景伤情。

然而,李勳却强扯着他往那间寝房而去。

「怎么上锁了?」他明知故问。

「……」上官羿没回答,转了话题。「皇上明儿个开始斋戒,想纵欢得趁今晚,何不摆驾妃殿?」

撇唇,李勳笑得慵邪。「朕来到这儿,不就是想纵欢?」

「皇……皇上后宫美妃众多,何苦招惹微臣?」

「怎么,你繫上了与朕约定的玉环,转眼就打算翻脸不认人?」他冷哼,单手用力扯着门板上的鍊锁,铁鍊一断,接着便一脚踹开房门,将上官羿拖进裡头。

寝房摆脱雅致舒适,唯一特别的是锦榻上的黄金丝被。

向来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黄金丝被出现在观天楼裡,看起来古怪,又似乎合理得很。。

李勳迳自走向锦榻坐下,回头便见上官羿沉着脸站在门边。

「还杵在那儿做什么?」他懒懒勾笑。「是要朕抱你过来?」

「……皇上,明日微臣有许多锁碎杂事要做,今晚……无法侍寝。」

李勳似笑非笑,乌瞳缓缓扫过锦榻上的黄金丝被,探指抚过柔腻的被面,眸色微黯。「过来,替朕更衣。」

上官羿儘管无奈,还是走向他,先替他取下金冠,使一头乌髮滑落,再替他解开襟口盘釦,褪去龙袍和裡头的中衣,露出他壮而不硕的体魄,便见玉环悬在他的胸膛之间。

有他若例行公事般吻上身前人的颈项,湿热的舌一路往下,吸吮那刀凿般的胸膛、挺立的硬实,再逐而往下……

就当是一笔交易,只要能哄得这人开心,他自身的心情一点都不重要,况且除了这么做,他还能怎么讨他欢心?上官羿如是想,近乎自暴自弃地自嘲,也一併扼杀理不清的情绪。

李勳垂眼直瞅着他,随着他的唇舌游移,情慾也缠上他,忽地,他扯下上官羿头上的小冠,苍髮瞬间滑落。

上官羿不解地抬眼,却见他的唇逼近,覆上他微启的唇,两人绵密纠缠,对方的气息像抹毒,鑽近他偾张的毛孔,教他迷醉,醉倒在对方怀裡。

然而,当他以为李勳会有进一步动作时,却发现他一把将自己搂进怀裡,拉过被子盖住两人,便不再有动作。

上官羿不由得怔住。

难道……他已经对他的身体生腻?可要是如此,为何他又搂着他?

他的背隔着衣料,贴覆着身后人灼热的胸膛,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跟着传来,渐渐的,他听见沉匀的呼吸声。

上官羿难以置信,他竟只是搂着他入睡?!

长臂横过他的颈项底下,将他完全纳入怀裡,不带情慾……这样的李勳,教他捉摸不定。

每当他痛恨至极时,这人总又会做出教他疑惑的举措,如此反反覆覆,教他无所适从又不知所措。

究竟,他要将他搞得多溷乱?

叹着气,闭上眼,才勐然发现自己真的疲惫,睡意立时袭捲而来,沉沉地拉着他往梦乡进,所以没看见门外有双偷窥的眼。

XXXXXX

斋戒七日是金雀皇帝迎后前的仪式,沐浴淨身,清心寡慾,只为了养精蓄锐,在迎后之后能够让皇后早日怀有龙种。

而斋戒,向来是在观天楼进行的。

整整七天与李勳相处,让上官羿如芒在背。

这么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只因他的背后一直有道锐利的视线,像是要剐开他的皮肉,碎斩他的魂魄,教他难以聚精会神。

入夜之后,两人总是相拥而眠,这般亲暱的氛围让他浑身紧绷,难以适应,总觉得李勳的体温太高,教他心神恍动。而一早醒来,瞧见两人交缠的髮丝,乌亮染着他的苍银,更是异样刺眼,令他惶惑难安。

所以连着几日,他一直恍恍惚惚,祭祀仪式中频频出错,甚至……

「大人,你的袖角着火了!」

思绪涣散间,他突地听见太监高喊,还未回神,便见一抹高大阴影逼近,大手往他燃上火苗的袖角一拧,压根不管火苗是否烫伤了他的手。

「皇上?!」上官羿瞪着他掌心的漆黑,赶紧抓着他往楼下狂奔,来到穿厅外的井边,急急打了桶井水,将他的手浸在水中,顺道查探伤势。

「原来,爱卿他会担心朕。」

「皇上龙体尊贵,岂能受半点损伤?」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说出,确定不过是皮肉伤才鬆口气。「大婚在前,仪式中不得见血见伤,那是坏兆头。」

要是因自己而引来坏兆头,会教他愧疚天下的。

眯起眼,李勳抽回手。「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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