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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决不放过-第13部分

小说: 决不放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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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像是自己作的案一样。我下定决心,就是警察问不出情况来,我也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这两天,天上一直阴沉沉的。走出报社门口时,天上还飘了点雨。我想了想,决定改变主意,先去大头那儿。这家伙聪明绝顶,常有妙计,说不定有什么好主意的。
  大头的公司在江那边。这是一个非常悠闲的公司,坐在那座老式办公楼里的人永远都悠闲地捧着茶杯,聊着天,看着公司为他们订阅的报纸。他们一个上午的时间里会把报纸翻来覆去地看个遍,甚至边角余料的广告中有一两个错别字,他们都能看出来。有好几次,我都在想,好在这座城市有不少这样的公司,否则我们的报纸一定没有这么高的发行量。但问题是,这些人还可以免费打电话,他们看到一两个错别字了,就会打电话进来责问,因此也给我们带来了不少批评。有一次我不幸坐在电话机边,一个快退休的副处长为了一个错别字,打进电话,引经据典地和我辩论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我对他的博学深表佩服之后,他才罢休。此后,我对办公室电话敬而远之,只要听到电话铃声响,我就会条件反射一样逃离出去。
  大头就在这样的公司中成长起来的。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公司的所有好处,也忍受着低廉的报酬。当然了,坐在办公室里的大头是不屑于研究我们的报纸的,在他看来,现在报纸的唯一价值在于休闲。而他哪有心思休闲,有大量的玄妙的问题需要解决呢。走进他办公室时,大头果然正捧着一本《六祖坛经》,津津有味地读着。很显然,这本书他已经读过很多遍了,书的两边都已被磨得破损不堪。看到我进来,他指着对面的椅子,对我说,坐。然后起身,给我倒茶。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斯文杀手(6)
有什么事要找我吧。大头眯着眼睛,果然是一副智者的模样。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我嬉皮笑脸地跟他说。不知怎的,跟他在一起,我总是正经不起来,他越是作严肃的样子,我就越不正经。
  不要兜圈子啦,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了。这个时间,你这样的大忙人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他仍旧不笑,慢吞吞地说。
  这家伙太聪明了。和他说话用不着拐弯抹角,更不能隐瞒,否则只会暴露得更多。于是,我把上次采访受阻的事告诉了他。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世上最难了解的还是人啊,这是真正的斯芬克丝之谜啊。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大头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目光似乎可以看透这个世界。我没有研究过古代的智者,但我想老子和苏格拉底也一定是这副模样。这家伙既然是智者,也就理所当然地把别人都当小学生。不知道为什么,他尤其喜欢讲和尚的故事,我一直怀疑他上辈子是个出家人。这回他一定也不会例外,我只好洗耳恭听。果然,还是一个和尚的故事。
  有个和尚,跟师傅学了五年多的禅,还是没有开悟。大头不紧不慢地开口了,说完一句,还要呷上一口茶,看我一眼,以表明他的话多么重要。
  他以为师傅不肯教他,于是非常失望。他决定离开师傅,去找有更深道行的禅师。这回他碰巧找到了新师傅。一见面,他就提出一堆的问题,请新师傅解答。新师傅二话没说,拿起棒子当头就是一棒,打得他晕头转向。过了半天,他才问,师傅,你为什么打我?新师傅一听,拿起棒子,又是一棒。和尚摸着光脑袋,还是莫名其妙。正当他准备再次开口问时,新师傅不等他开口,立即又是一棒。和尚立即恍然大悟,他兴高采烈地走了。
  故事讲完了。大头看着我,不再说话。说句实在话,要是换作别人,我早就破口大骂了,但这家伙就这德性,你骂也没用。我使劲地在脑子里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一边企图让他说明白点。我笑嘻嘻地说,你老人家难道要我拿个棒子去敲他一下?
  大头瞥了我一眼,眼睛习惯地往左一瞟,大约四十五度,这是他最喜欢的角度。他显然不觉得我这个笑话可笑。但顿了一顿,他还是开口了。
  你刚才说得对,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你得对症下药。尤其是对于这样的人,你更不能只用常规的方法。
  这话还有点靠谱。可是,对于这个张小田用什么办法呢?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应该出奇制胜,用非常规的方法来对付他。走在路上时,我还在一直琢磨着大头的话。车子快到站时,我觉得自己想出点眉目了。我决定先冷他几天,再和他对话。
  几天后,我决定再去找他。
  张小田又坐在我面前。几天不见,他变得更憔悴了,双目无神,眼眶深深地陷了下去,两只手神经质一样不停地抖动着。这段时间里,他一定经历了常人所没有的心理折磨。想一想都知道,任何人面临这种情况下都不可能没有心理负担。但是,我不会同情他。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的。毕竟生命只有一次。眼前的这个人,哪怕他看起来再斯文,也是双手沾着别人血的杀人凶手。但是,是什么促使他狠下心来,干出这样的事,而且义无反顾地主动投案自首呢?他有什么理由漠视别人和自己的生命?

第五章  斯文杀手(7)
采访之前,我曾经问过鲁山,问他们有没有问出什么东西。鲁山摇了摇头说,没有。真是搞不懂这家伙。既然主动投案自首,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难道他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鲁山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替人顶罪,怕言多有失,才不开口的?
  没有办法,我又去问陈队长。陈队长非常肯定地说,凭我这么多年的职业本能,我觉得他不会是替人顶罪的。他内心一定有很多的东西,他还在挣扎。对于这种人,不能急,要给够他时间。
  可是,我等不及。我想市民们也等不及。现在大家都知道犯罪嫌疑人已经投案自首,大家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他为什么要犯案这个问题上来了。于是,我决定再去找张小田。
  这回,我没有提任何问题,而是看着他,一声不吭。我就这样看了他几分钟。我的行动显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显然一直在等着我发问,不时地抬头看我一眼,又胆怯地低下头去,双手抖得更厉害了。终于,他开口了,你是不是……想问什么?
  我仍然看着他,没开口。这个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看着我,问道,有烟吗?
  我起身去找鲁山要了一支烟,帮他点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呛得连连咳嗽起来。看样子,他原本是不吸烟的。他需要让自己镇静一点。
  我仍然静静地等着他。他又吸了几口烟,这才抬起头来,说,你上次,问我什么了?
  我说,你为什么要炸超市?
  你不会明白的!他突然站起来,目光变得十分凶狠,他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冲着我嚷道:你们这些有身份有钱的人,是不会明白我们的。你们都不会相信,他们抢了我的东西!
  我说,你说什么?谁抢了你的东西?
  他全身都在颤抖,显得非常激动,他的眼睛里有些空洞,几乎不看我,只顾看着前方,似乎那里有他的敌人。他继续嚷着,他们抢了我的东西!他们抢了我的东西!
  一边嚷着,一边往墙边走,走到墙边时,他突然扶住墙壁,拼命撞起墙来。不一会儿,血就顺着他的脸直往下流,两个警察赶紧跑过来,一把抓住他,把他扶了进去。我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呆了,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被警察一左一右带走了。鲁山慢慢走过来,有些不满地说,你跟他说了什么?他怎么会这样!
  我惊魂未定地说,我没说什么呀,我问了和上次一样的问题,问他为什么要炸超市。
  鲁山显然有些不满意,他看了我一眼,揶揄道,哪有你这么问的!你这样问他,怎么能问出东西来,还亏你是大记者呢!
  我满脸羞愧地往外走,心想大头教我的这当头棒喝怎么不好使呢。这一回糟了,他恐怕不再会接受我的采访了,我无计可施了。走到门口时,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就转过身来问鲁山,你知道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吗?
  可能觉得刚才说得有些重了,鲁山的语气这回轻柔了一些,只有一个老娘。
  我说,那好,你把他家里的地址告诉我,我去看看她老娘。
  鲁山说,好吧,你过来,我画给你看。
  我没有回报社,直奔亚东大街。
  从亚东大街侧面的一个入口进来,路过我所居住的新世界小区,便是大鹏超市,再往里走,绕过另一个小区,便到了我要找的地方。在亚东大街这一带住了这么久,我竟然没发现,在这条繁华的路段,竟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是一个被命名为“新世界花园”的小区,从外面看,档次比新世界小区更高一些。据说黄大鹏也在这儿买了一套房子,只是没有装修,也没有入住。小区的四周被高墙围住了,透过威风凛凛的铁门,远远就能望见里面漂亮的陈设:碧绿的草地,整齐的树木,树底下用来乘凉的天蓝色椅子,中间的儿童游乐场。小区的三面都被高墙圈住,一面则是小区的大门和小区会所,里面是物业管理公司。距离高墙大约七八米的地方,横亘着一个臭水沟,水沟的这边,是“新世界花园”小区;而另一边,则是一排低矮的房子。这两边的对比实在太大了。站在沟这边,就能看到房子偶尔露出的红砖。大概是经常烧煤或者干柴的原因,有几面墙壁都被熏黑了。臭水沟离房子不到三四米远,水沟边间隔一段路就像是垃圾堆,纸袋子、菜叶子,以及烧过的煤块乱七八糟地扔在水沟边,一条条黑色的水流从上面流到水沟里,成群的苍蝇在垃圾上方飞来飞去。黄大鹏之前跟我提到过他们小区周边的环境问题,希望我能写点什么。但由于他不在这里面住,提了一次后,也就没有再提。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小事。
  我绕过小区,捂着鼻子从臭水沟边的一条自然形成的土桥上走过去。一、二、三、四,我数了数,从右往左的第四家,就是张小田家了。
  屋里的门虚掩着,我轻轻地敲门,没人应。我估计是老人年纪大了,听不见,就高声喊道,请问有人吗?还是没人应。于是,我就推开门,进去一看,里面没人。我朝屋子里看看,屋子很矮,我几乎要低着头才能走进房门。屋子里非常暗,木制的窗户小而且狭窄,旧式的木门槛倒是很高,腿要抬很高才能进去,几件旧家具散乱地摆在客厅和房间里。
  我正准备作进一步侦察的时候,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声音很轻,像是缓慢地在地上拖行。我赶紧走出门外,只见一个老人正站在外面。她头发花白,脸上如果不是波浪一样的皱纹,几乎看不出是一张脸,倒是像一幅旧画。她弓着腰,背着一大包塑料泡沫、铁丝以及木条等东西。这是我们在城市里经常见到的那种捡破烂的老人。
  我默默地看着老人,不知该说什么好。老人也看着我,双眼有些呆滞,只在偶尔的转动中,才表明她的大脑还能思考问题。
  半天,我才问道,太婆,您是张小田的母亲吧?
  老人侧过头来,显出努力听的样子。我又放大了声音,太婆,你是不是张小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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