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控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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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的两年多时间里,他独自一人去了没有熟人的锦城,在庙里参禅悟道说不上,倒也做到了修身养性,一下子关了情|欲之门,对女人有了抵触和漠视。
喜欢上何寓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内心一直在挣扎,在知道她可能无法生育的时候下了决心想娶她,当时产生了怜惜之情,想照顾她一辈子。他没能照顾好她,反而让她时常受到伤害。原来他已经无能到了连当一个丈夫都不合格的地步。
现在是他二十八岁这年的冬天,很快这一年就要过去了,他的婚姻也提前结束了。
整整十年,从对爱情有着新鲜感,到失望,到奢望,再到最后的绝望,有因有果,因果轮回。
他不舍得何寓,感情上动了真格,觉得亏欠到了不可偿还的地步。头一次觉得遇对了人,尝到了爱情的甜头,那种真心相对的感觉真好,回家有人等着有人挂念着,有说不完的话,以前做饭的时候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吃,旁边有一个陪他吃还吃得特别开心的人,让他的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充足。
就是没办法给她幸福、给她平安,这种无力感和负罪感让他活得特别痛苦,他现在从里面解脱出来了,又纯粹地落入了自己的不舍。
他缩在车里打开车窗,寒风干燥又凛冽地袭了进来,双目紧闭,迷迷茫茫陷入混沌。离婚协议书被他放在车前头,随风一刮突然掉到了车座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心塞塞的,睡觉去了,大家晚安。
第61章 思念成狂
住院的这段时间宋君兰和棠棠来看过何寓;对他们来说;她不仅仅是过去的儿媳妇;而是恩人。杜竣因为工作繁忙,一天到头全世界飞;人没来过;礼物倒是送到了。
“我那个儿子不争气,回家以后老爷子听说他擅作主张跟你离婚;又把他训了一顿;这件事上是我们对不起你。”宋君兰面色不大精神,无精打采的样子;估摸着这些日子也够操心了。
何寓挤出笑安慰她:“妈……”话音刚落,突然一顿;涩涩地改了口叫“伯母”。
宋君兰一听这称呼,眼圈都红了,这些日子她对这个儿媳妇当小女儿看待,从心里喜欢她,叫妈叫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不那么生分了,关系又断了。
“别跟我说道歉啊,我们也是好聚好散,他以后能找到更好的。”何寓装没事儿人一样哄她,心里怎么想呢?他肯定找不到比她还好的人了,再找个女人结婚都难。
这些场面话宋君兰都听得出来,在心里直叹气,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能给儿子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又能孝敬婆婆,各方面人品俱佳,身家清白,这样的女人找起来何其困难呢?那一个商谍儿媳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现在这一个,已经不属于杜家了。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来找我们都能帮你,我在心里还是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别因为这事再闹什么尴尬。”
何寓点头说好,看看一旁的棠棠,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问宋君兰:“棠棠最近怎么样?还有没有再想她们?”这孩子太可怜了,亲妈被父亲送进了监狱,看了她两年多的保姆也进了监狱,身边连个亲近人都没有。自从肖凤琪回到杜家,她跟棠棠之间的关系就变得特别微妙,肖凤琪一走,关系又恢复如初,现在看棠棠,还是很疼惜。
“孩子不大爱说话了,唉,也是没法子的事,家里又请了个学过心理的幼师开导他,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等孩子长大会好起来的。”她轻声说。
人各有各的无奈,大人是这样,孩子也是这样,一生总要经历这样那样的悲苦,这些日子她的心境又变了不少,常常没由来地叹气。
当初在广场他给了她一枚婚戒,分量很足,重到她无法承担。转手卖了估计也够自己过好长一段时间,可她没办法留恋,包装起来让宋君兰带了回去。
出院以后花自己的钱租了房子,把近乡月接手过来改婚庆公司,一个刚离婚的女人搞婚庆,总是有种莫名的讽刺。搬东西的时候是郑老板在看着,怕她身体不适,让她找地方坐着休息。
何寓一个人闲着没事在走廊里闲逛,无意瞥见窗前的清瘦背影,再看清一些,看到缭绕在他身侧的淡淡烟圈和冷肃的眉目。
她走过去站到窗台一边望向外面,外头是川流不息的车与人,在近年时又异常忙乱起来。曾谙出神时未能察觉她到了身边,待看清时连忙摁灭了烟头。
“什么时候学的?”何寓浅浅一笑,在相处的那三年里他可没这些习惯,烟酒不沾,几乎到了无欲无求的地步。
他垂眸,抿唇不语,何寓却已经猜中七八,心里多了几分内疚:“注意身体。”
曾谙沉默一会,说:“以后不会了,我现在就戒掉。”
她相信他说到做到,可又何必呢?她觉得曾谙这样的人太难了,对自己的要求达到了严苛的程度,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松泛。寻常人会有一千一百种方式发|泄自己,他惯藏心事,不愿吐露,所有的悲喜都不会主动找人分担。
“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长叹一口气,视线飘向远处,目光里起了茫然的微光。“我的生父找到我了。”
何寓落入惊诧。曾谙从小生在单亲家庭,靠母亲抚养,到现在这个年纪名声大起,也不再需要父亲这种角色,生父再找上来给的也并不是喜悦。
“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诸葛的父亲。”
何寓完全惊呆了,他口中的诸葛正是当红的演员诸葛握龙,跟曾谙的关系是几年的室友以及交心的挚友,虽然亲如兄弟,但是真正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弟,这感情立马就微妙难言了。她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地看着曾谙。
他这个人从小就性格孤僻,敏感早慧,对谁的脾气都差不多,不亲不疏,很难得能有个牢固的朋友,因此内心深处把诸葛看得非常重。
“小时候我就不太爱跟人说话,每次有了心事,我妈就说,你把它画出来吧。慢慢的这点绘画设计天赋就显露出来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遗传了那个人的基因。可是他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而是一个在私生活方面非常混乱的人。我的生日只比诸葛小两个月,也就是说他的妻子在怀孕的时候他就出来沾花惹草,假装未婚欺骗了我妈的感情,这样的父亲……我很难接受,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诸葛。”
这渣爹也……何寓其实很气愤的,要是杜陵没有悔改,说不定晚年也这样,私生子成群,旧情人一堆,可孩子都是无辜的,甚至是受害的一方。她安慰他:“诸葛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他多重情义,不会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对你怎么样,以后相见,还会是最好的朋友。”
曾谙听后面色微缓,目光依旧深邃,叫人看不进他的心里。
何寓又问他:“这么些天一直照顾我,你那个混血小女友没有看法吗?”
“其实……”曾谙面色略有些晦暗,“实话跟你说,她对我有意,我还在犹豫,上次为了安你的心故意那么说的。”
“……”何寓无奈,“多漂亮的姑娘啊,不过你不喜欢也没办法,别勉强自己。”
“性格上面其实还好,她有点粗心,也比较……open,中国文化了解得少,沟通起来也有困难。好在开朗大方不记仇,相处起来还算轻松。”
他心里喜欢的女孩的类型偏向于传统美,温婉安静的那种,也就是何寓以前那个样子。其实她本质也不是,不过在曾谙面前一直都擅长伪装,并且成功地把形象维持了三年。“感情上面还是舒服最要紧,要说我呢,也未必跟你心中想的一样,我跟人吵架,每次都能吵赢……当然大妈除外,还经常动手,喜欢往人身上扔东西泼水,要是当初你看见我做这些事也未必敢跟我在一起。”
现在两个人都比较释然,谈起前尘往事都很随意,曾谙听后也轻声一笑:“的确不知道,不过现在也没觉得怎样。”
她往前迈了一小步,很自然地把两只手搭在窗台上:“喜欢一个人会包容他的全部,看到他的优点缺点,原谅他的过去,相信他的将来。这些也不能够坚持下去的,大概是因为除了相信对方以外,还需要自信。一方存在自卑的爱情很难继续,比如我当初觉得自己配不上一切都那么好的你,比如杜陵。”
他的退缩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卑,当初何母跟他打电话,问他如何能够保证她女儿后半生衣食无忧,他也没办法给出明确的答案,倒是后来事业渐渐有了起色,才产生了跟她复合的念头,这一些他不会跟何寓再去说,毕竟两个人确实没办法回到过去了。“以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刻意去忘一个人,有时候人的感情跟理智是对着干的,你越去逼着自己不想,就越往心里去。所以我能忘就忘,不能忘我就再找下一个人,人一生可以陆续有很多段爱情的,那种一辈子真爱唯一论只存在于小女孩的幻想当中,没准忘了杜陵我还能找一个更帅更有钱对我更好的。”
真诚实!曾谙现在对她放心了不少,这是自从她遭受婚变以来第一次跟她说这些话,她比自己想象中承受力强,从容豁达,离开他的陪伴也依旧能够过得很好。现在,他可以安心去追求自己的事业了。
过完年,曾谙陪着模特搭档去俄罗斯游学,何寓去电视台赴职,大家又分道扬镳。到了大电视台的感觉太棒了,整个人都上了个档次。一上任承揽了一个大型栏目,走全国各地的有文化特色的旅游景区,一边学习一边对电视机前的观众讲述,集合了导游记者主播三方为一体。
刚一开始接下任务,家里人非常不同意,觉得她身体刚好就四处跋山涉水肯定特别不利于恢复,不过她倒是觉得适度运动对身体更好,她现在还这么年轻,没必要太娇贵,要是跟普通上班族一样天天坐办公室,估计身体机能老化得更快。家里人劝不住她,只好同意,时不时催促她定期检查身体,免得再有什么不适。
对何寓来说,四处走走更能开阔心境,每天累一点,早睡早起,不会把自己拘泥在那段感情当中,慢慢的不去想了,心里就能够好受不少。
可是杜陵不行,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上班的时候一空下来就对着她送回来的婚戒发愣,上完班就回家把自己锁在卧室哪也不去,对着房间睹物思人,切菜的时候时常切着切着就停下来,对着厨具走老长时间的神儿,再回过头来,锅里的菜烧糊了。比起那几年家里热闹了不少,除了板栗那只闹腾的猫,还有一只成天昂头挺胸的王八,可是心里空了,外头再热闹也暖不到自己心里。
一晃过去半年,付亦歆失恋了。
难兄难弟又聚到了一起,坐在家里木地板上喝酒,眼前摆一大堆酒瓶子。杜陵数落他:“你可真行啊你,四年的感情,把人姑娘从未成年养到大学毕业,屁大点事儿吵完了你都能扭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