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控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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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爸该怎么办呀!早知道这姓杜的是这样,还不如让你跟曾谙,好歹人家也是留过学的设计师,前途不可限量……”
“妈,别说了,我困了。”她就算一辈子不结婚也不会再去祸害人家曾谙,何况她跟杜陵没完,离婚是吗?她非得让他不痛快。
这一天晚上她又没睡好,心里像是梗了一根刺一样,扎得她翻来覆去地疼。
从小到大就算是早恋也只有她甩别人的份儿,没有被甩的命,凭什么他杜陵能这么随意地玩|弄她的感情呢?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她把抽屉里的纸拿出来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正出神时有人敲门,她抬起头,看何母领着蜜妮安和郑老板进来,尾随在后的还有曾谙。
大概是何母觉得她在医院里面心情不好,特意把她在s市离得近的朋友给叫过来了,至于叫曾谙,或许真有让他俩复合的打算。不过曾谙的到来她并不惊讶,惊讶的是郑老板。
郑老板拎着几大盒补品进来,被蜜妮安指使着把东西摆到墙根。这模样……何寓疑惑地看向蜜妮安。
“唉,他非得跟我过来,一路上还嫌我不穿裤子,真是土死了,谁家旗袍下面穿裤子啊!”
何寓:“……”
郑老板摸着鼻子说:“你那丝袜能叫裤子吗?大冬天穿跟没穿似的。”
“这哪儿是丝袜,这是打底裤!”蜜妮安有些火大,不觉拔高了声音,见何寓还躺在病床上,连忙放低声,埋怨道,“挖煤的就是老土。”
不知怎么了,何寓还挺想笑的,这俩八成凑一对了,怎么看都不搭配,想想也怪稀奇。不过也好,前些日子蜜妮安被骗了一大笔钱,精神一直不振作,现在看起来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兴许都是郑老板的功劳。
她看向曾谙,脸上努力露出笑:“大家都找地方坐吧,都是自己人,来看我干嘛还带这些补品啊,吃完我能变猪。”说完话,又自嘲地笑出声。
几个人僵硬地跟着笑了两声,她敏感地觉察到这些人情绪都不太对,心知都是因为自己而起,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
蜜妮安给大家切橙子,一溜刀还没落下,外头有人敲门,她望过去,看见杜陵站在门外,刀面一抖,只听“咚”的一声,两半橙子滚到了地上。
该来的总是会来,何寓笑着看向她,淡然道:“姐,把你包里的镜子拿给我看两眼。”
作者有话要说:老杜要吃苦了……
本来明天要考计算机,结果姨妈来了不想复习,还打算请假不更新呢,这样我明天还是照旧码字,争取早日完结!
第60章 永不复婚
对着镜子按了两下眼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何寓对着镜子挤出一笑;直到看起来还算自然;记住细微的动作才把镜子放了回去。“可以了。”
房间里的人会意离开,杜陵也走了进来。她在床头歪着身子开抽屉,因为牵扯了伤口,眉头紧蹙到了一起。杜陵见状赶紧过去帮忙,把抽屉里那张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给她。
她接过纸,把笔放在手里转了两圈;迟迟没有拔掉笔盖。
他的手在大衣口袋里攥得紧紧;指甲把手心戳得生疼:“嫌给的钱不够多么?不够我再加。”
何寓听后不由一笑:“都说杜总分手费给得大方;我这结婚了的和那些没能结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高,算是我的荣幸。”她低头扫了眼支票上的数字;啧啧叹了两声,这数目自己十年挣不出来,笑吟吟道,“这些也够了,我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她依旧没有签字,静对着指尖出神,目光里有着异样的光彩,让杜陵在愧疚的同时多了几分担忧。
他并不急,也并不想跟她离婚,只是离婚是一种解脱,让他免于在日夜不休的恐惧与不安中饱受折磨。只是这一刻,她的犹豫不决加重了他的煎熬。
“这协议里面财产分割什么的,我都没什么争议,另外还有几条个人方面的补充,我念你写吧。”
“……?”杜陵看向她,不由有些诧异。
何寓面色微寒,心中隐有快意:“你放心,我没什么过分的要求,是个男人都能做得到。”
“嗯,你说吧。”他又从抽屉里找出信纸和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纸摆好位置,将脸别过来看她。
“第一条,离婚以后,男方不得以任何理由纠缠女方。”
“第二条,男方不得干扰女方今后的生活和婚姻。”她一顿,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就算以后我当你后妈当你大嫂,你都没资格干预。”
“……”杜陵身上起了一层冷汗,心里生出非常不详的预感,她是有多狠能想出来这么糟心的报复手段?他爸妈那几十年的感情不用说了,后妈肯定轮不上她,可大嫂未必不能。
“怎么不写了?”
“哦。”他连忙回过神,在纸上把这句异常别扭的话写在纸上。
“第三条,从今往后,女方贫贱富贵、生老病死,都与男方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句分量极高,他笔尖一抖,险些未能握住。他做不到,他不是不爱她,只是不想连累她。这样一句话断得太过坚决,已经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他怎么可能做到不管不顾呢?
“没必要吧?”
“你是个男人,当断不断,以后麻烦不断,现在犹犹豫豫的下不了决心,将来再反悔有意思么?”
“我……”前一天她受了刺激情绪异常激动,现在冷静绝情到这个地步,女人真是奇怪到不能用语言概括的地步。也许这样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一时那些难过不舍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写不下去是吗?那我写。”她磕磕绊绊地下了地,站在他身边夺过笔,第三句话一气呵成。他看着她的侧脸,只觉得这几天没怎么好好看过她,才觉察到她又瘦了不少。
他这样又太残忍了,为什么不能等她病愈以后再提离婚呢?可是他怕自己再优柔寡断,沉溺在她的温柔爱意里忘了他溃烂到了骨子里的病态,他一刻也等不及了,只想快一点把自己解救出来,让自己的内心不再自我麻痹。
“第四条,永不复婚。”
他一时心如刀割,抬起头艰涩地看着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神里带着决然和快意,又带着十足的嘲讽,好像在说,你有种离婚就得有种别复婚啊。万一……他后悔了呢?他没办法预测今后的日子,一旦有了希望,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何寓……”
“签字。”
“未来有一千种一万种可能。”
“签字。”她把笔扣在桌子上,“如果你连自己的感情都控制不住,还算什么男人?你知道吗?我很反感反复无常的人,连一点信用都不讲,不要在离婚的时候还让我对你产生反感甚至是厌恶。”
真的是反感吗?并不是,她只是想用这种办法再逼迫他一次,她不能总是被动地接受,她要签他给的离婚协议书,那他也要签这一份保证书。这或许是互相逼迫,但也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了。
她看到了他眼里的动摇和痛楚,可是一步步逼迫下来,还是没有等到他说“不离了”这句话。
他握住了她的手,企图用这一丝温暖改变她的决定。“何寓……”
手上被包裹的力度又加重一分,她眼里的坚决终于有所松动,轻轻地坐到床边,平和道:“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你应该知道的,我是个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变的人,不管心里多么不愿意,都会坚决地去维护那个决定。”
“是,我明白。”她和曾谙三年的情分,断了都没能再续,即便是前男友再度示好,即使她私下哭得多么厉害,她都没有答应复合。他和她这几个月……也许更加坚定吧。
“我没嫌弃过你什么,也没有说熬不住今后的无性生活,一切都是你自己所谓的为我着想,可能你不相信我定力,但归根到底,还是你内心深处的自卑和多疑在作祟。”她松一口气,眼里露出些微的怜悯。
杜陵心中恍然,她太懂他了,把他的内心都已剖析清楚,可是她不明白,正因为是他内心的问题,才万分艰难以至于无法治愈,她对他是有信心的,可他自己什么都没有。
思虑再三,还是把字给签了。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把自己的心封闭在过去,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签字时手在不停地抖,每一笔就好像狠狠地划在心上一样。
何寓看他签了字,她也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两张纸交换,协议书给他,保证书给她。
走之前他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那么紧的拥抱,胜似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刻,可又短暂不过一瞬。他的眼泪滴到她的颈弯,凉凉的触感让她涩到了心里。
他离开后何寓长时间没说话,心里难过,满满的都是无奈。婚姻走到这一步,她没错也无须自责,就当是成全他的内心好了。可是她就是没办法释然,感觉氧气都被抽空了一样,憋闷到无法呼吸。
透过窗户望向外面,乌云重重压向人间,把人心挤成小小的一方,无力挣扎无力反抗。
杜陵出了病房,刚过走廊有脚步跟了过来,他短短回过头,被一道颀长清瘦的身影逼入角落。“你怎么能这么……”
他看见曾谙眼里的痛恨,抿着唇淡淡一笑:“你要是舍不得她你就娶她,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你也别嫌弃。”
“你无耻!”曾谙眼里一冷,攥紧了拳头,猛地朝他的脸挥了过来。
他险险躲过去,用手臂将他的手挡在外面,平静道:“你这双搞艺术的手,别因为打我而弄脏。我是垃圾,你不是。”
曾谙痛苦地闭上眼把手收回:“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她。”曾经在他心上如珍宝的女人被人弃如敝履,这种愤怒无法言喻,从理智上说,这种人还是早认清为妙,早分早好。
出了医院,外头天色骤暗。杜陵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用心如刀绞来说也不过分,强撑着进了车里,伏在方向盘上放声哭了出来。
十八岁开始混酒吧,先打球后打炮,样样玩得先人一步高人一等。流离欢场花天酒地,在金钱的支撑下,做了很多同龄人艳羡不已的事情。他喜欢买跑车,车上副驾驶的姑娘换得比车还频繁,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快意、潇洒,活得盲目自我,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
后来知道端萌怀了“他的”孩子,决定收收心当爹当丈夫,没想到自己一个阅尽众女的男人被一个女人玩得差点连命都丢了。在等待艾滋病检测结果的那几天,他像一个等死的人一样反思自己的生前种种,一下子了悟通透,悔不当初。
再后来的两年多时间里,他独自一人去了没有熟人的锦城,在庙里参禅悟道说不上,倒也做到了修身养性,一下子关了情|欲之门,对女人有了抵触和漠视。
喜欢上何寓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