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控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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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这女人欠了我一个月的房租,我就是来吓吓她。”
“多少钱?”
“一千七……”
“呵呵。”杜陵扫了一圈小破租房,从钱包里夹出来一沓钱递过去,何寓赶紧抓住他手臂。
“你别听他的,这个月房租我已经交了!”
杜陵浑身一僵,因为她这个动作是从他身后环过来拉住他的手的,是来自背后的拥抱。
怔忪之间,那酒鬼已经把钱抢了过去,飞也似的窜出房间,那反应速度丝毫不像是醉酒之人。
钱被抢了,他却松了一口气,连忙与她错开身。
何寓更是慌乱:“怎么办钱被抢了,我要不要报警?”
“得了,这点金额人家都不理你,就当花钱买个安心吧,别忘了他还有你房里的钥匙,小心被报复了。不过你也别在这里继续住下去,毕竟治安不怎么样。”
这话可真不像他的风格,不过搬家还是得考虑,何寓问他:“那钱怎么办?你不要了?”
“要,所以你出。”
“……”何寓差点哭出来,“行,天一亮我就上房东家里去要钱,反正跑不了。”
杜陵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就你能把钱要回来?要有这脑子,估计租房也不会找这样的男人吧。”
“不是啊,当初找房子是他老婆出面的,收账也一直是她负责,我压根就没怎么接触过这男人。”
“那就只能算你倒霉了,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何寓一看他要走,整颗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里,心里的话脱口而出:“能不能别走……”
他正对着她:“你怕了?”
在一个不算熟悉的人面前承认自己的恐惧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可胆怯已经胜过了恐惧,何寓不争气地点了下头,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杜陵迟疑片刻,还是转身下去了。
这下子何寓彻底陷入绝望,这样的男人就不指望他能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可她偏偏对他抱有了希望。被坏人光顾过房间之后,恐惧感呈几何倍数上升,在他离开之后那些消极情绪像炸弹一样爆了一脑子。
房门破烂烂地竖在那里,就在几分钟前她跟那酒鬼做了殊死搏斗,拿着凳子就朝着他摔过去了,人没砸中,把门给砸烂了,这下更没办法保证自己后半夜的安全,再来个人破门而入更是轻而易举。
情急之下她把房间里面唯一能够用上的几把凳子椅子全部搬到门口叠起来,那高度已经比她高出了不少,她又打来满满一盆凉水放在最上头,这么一套防狼设备就在几分钟之内建成,效果估计应该是直接又粗暴的。
看来看去,觉得这些东西的杀伤力还是不够强大,她去厨房拎了把菜刀过来,正想着搭到门梁上,只听咣当一声,这一堆锅碗瓢盆倒了个彻底。
杜陵万万没想到他推开门会迎接这样的灾难,这堆东西倒是没有砸中他,可那盆水却从头浇到脚,浑身上下,清凉无比。
何寓也愣在原地,手里举着菜刀,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惊惧、失落、惊喜、震撼掺杂在一起,像一张鲜艳的调色板。
“我就是下去锁了个车,你的速度也够快的。”
她显然还没从复杂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张着口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没你快,没你快……”
“……”要不是看她可怜的份上,他还真想好好跟她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怎么敢说一个男人快呢?奇耻大辱。
“你哭过?”
何寓眨了眨眼,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过眼泪,连忙摇头说没有。好好的一姑娘,在外人面前清清静静的,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丑,反而在他面前弄得这么狼狈。
杜陵看见她发红的眼圈,也不好说什么,只放柔了语气:“别愣着啊,快给我找毛巾。”头发梢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他感觉自己就像刚刚淋完雨的小树苗,简直滑稽得要死。他这个人最重形象,湿衣服紧紧贴在皮肉上,真是一刻都不能忍受。
何寓立马从失神中脱离出来,跑浴室里拿出来好几条毛巾塞给他:“你要不要冲一下澡,别感冒了。”
“好。”他顺着她指的方向钻进浴室。何寓在门口低着头收拾一堆锅碗瓢盆,没想到危险关头自己的爆发力这么强,好像把全家能挪动的摆设都堆在这里,收拾起来并不容易。
这盆子水浇得痛快,她本来心里还是带着几分愧疚的,可一想他能因此留下来,今晚也算安心了,一想突然就高兴了许多。
杜陵匆忙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别扭,因为沐浴露是木瓜味儿的,娘死了。
何寓正蹲在地上拿抹布擦地板,猛一抬头看见他站在房间中央,上身没穿衣服,下面围了一条浴巾。那胸膛宽而厚实,肌肉紧实没有丝毫赘余,隐隐还能看见人鱼线。以往看他都是穿着衣服的,身材清瘦无比,脱下来就这么的具有视觉冲击力。
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没想到你看着瘦却还很有料啊。”
……这话该用来形容男的么?
他瞄了她一眼,眼里有淡淡的得意,悠悠地说:“以后别用木瓜味的沐浴露了,木瓜丰胸是谣传,别没什么料还越洗越平。”
何寓脑子里“嗡”的一响,她竟然无言以对。
第5章 扮假情侣
一折腾到了凌晨三点多,何寓早就困得不行了,可被那酒鬼房东一吓再怎么困也不敢睡。跟杜陵商量,说:“你去睡床吧,我去把你衣服洗了,不然你白天没衣服穿。”
“用不着,明天周天,我早晨让助理来送。”他扫了眼大门,问,“你让我睡床,你睡沙发?”
“嗯。”
“这回胆子大了?坏人进来头一个看见的就是你。”
何寓苦笑:“那能怎么办?你好歹也是客啊。”
“那你这待客方式还真独到。”杜陵摸了把还没擦干的头发,笑道,“别争,好歹我是男人,没你娇气。”
何寓顿时感动得想哭,活了这么多年难得看到这么爷们的男人,三两下能把坏人打跑,还给自己看门,一下子就把好感度给刷上去了,以前那些过节跟现在一比,那都不叫事儿。
她心里安宁不少,大概把他那句“看不上她的色也看不上她的财”记到了心里,潜意识觉得他不至于对自己使坏,进了房间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便是上午十点多,何寓睁眼看了下手机,便要挣扎着起床,头却疼得厉害。勉强抬手摸了摸头,温度还有些高。
大概是晚上吹空调着了凉,夜里又是一番惊险,导致她身体十分不适应。她摸索着穿上鞋,起身到客厅里找感冒药。
也不知道杜陵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里空空荡荡,明明是白天,却远没有夜晚来得热闹。一个人的时候尚不觉得孤单,可一旦身旁的人都没有了,那种落差没办法弥补。
她刚在这儿发表矫情感言,厨房里就飘来饭菜的香味儿,即便是鼻子不太通气也能领略到这浓郁的汤香,把她肚子里沉睡了一夜的馋虫全都唤醒了。
杜陵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件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看她呆呆地站在那里,问:“醒了?”
“嗯,你去哪儿了?”
“刚刚司机给我送衣服,下去拿了,看你发烧,给你炖了点鸡。”
何寓脑子里又打了个结,简直不敢想象他竟然会是亲手下厨的男人。过了一会儿他把菜盛出来端到她面前,又是让她大吃一惊。
这道紫苏板栗鸡色泽金黄,肉块刀工整齐,一看就十分勾人食欲,她很不客气地夹了菜往嘴里送,口感非常鲜香,吃起来相当有质感,不禁啧啧称赞:“好棒,这个土豆味道更浓。”
“是么?”他也夹了一口,眉头一皱,嘴上却说,“我也是这么觉得,你不许吃。”说完把所有的土豆都捡到了一个碗里放在自己面前,不让何寓动一筷子。
“……”真是个怪脾气的男人,跟猫狗一样还有护食的癖好。何寓不敢有什么怨言,只好专注鸡块和胡萝卜,虽然也很好吃,可总是觉得土豆更香。
杜陵看她眉间有些郁闷,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不太熟悉她家里的东西,盐放多了,土豆还特别能吸盐,吃起来挺咸。可感冒病人觉察不出来,总之盐多了对她病情不好。
这两年他并不想在女人面前显示过多的善良,感情一深就容易酿成灾难,可似乎在她身上总是事与愿违,没留神间就替她解决了不少事。
再不想多纠缠下去,他跟她说了告辞,拿着衣服准备离开。
“等等!”何寓连忙放下筷子,“我这就下楼去给你要钱去,咱们把钱两清了,以后也不麻烦。”
她也是不愿意欠人情、欠人钱的人,当即换了鞋去房东家里,杜陵没拦住她,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不太放心,也跟着下去。
何寓在小区里一条水泥路上看见女房东周建萍在遛狗,旁边不远处站着她那酒鬼男人。她如今三十多岁了,肚子里怀着第二胎,六七个月,孕期皮肤晦暗粗糙,看起来脸色极差。
何寓斟酌着措辞,开口把她丈夫晚上干的荒唐事委婉说了一通,周建萍脸色一变,转头问她丈夫:“她说的都是真的?”
男人转着浑浊的眼珠子,一脸狡猾险恶的模样:“老婆我没有!是她夜里打电话叫我过去的,想勾引我,让我退他房租!”
何寓彻底一惊,没想到还被这恶心的男人反咬了一口,连忙向周建萍澄清:“大姐我没骗你,你老公他晚上喝多了……”
“你够了吧!”她冲她翻了脸,“我就看你这小年轻的不像什么好东西,勾引人家丈夫,你还好意思说?”
何寓傻了眼,手足无措。
周建萍却以为自己非常聪明,火眼金睛识破了狐狸精的挑拨离间计,开始撒起泼来指着她骂,那大嗓门跟喇叭似的嗡嗡乱响,手里扯着的小狗也跟着鼓瞪起血红的眼珠子“嗷嗷”狂叫,没过一会儿围上来一堆奶奶大妈。
本来就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多的老女人,又聚到一起七嘴八舌讲个不停,她们又都是一个小区的人,想当然地护着周建萍,一个也没有好心她这个外人的。
“哎呀你说说你这个姑娘,长得挺好看的干嘛不干正经事儿啊,欺负一个孕妇你不怕损了阴德?”
“听说她还在电视台上班呢,真是丢单位的脸面,这电视再也不敢看啦!污眼睛!”
“%¥#&*!……”
周建萍一看大家都护着她,底气又涨了好几倍,骂起人来不带换气儿的,连着蹦出来好几个生|殖|器,说她没教养就算了,还问候她的爹妈。
这真的是没办法忍了,她从来不直刺刺地骂人,加上感冒脑子里像塞了浆糊一样转不起来,索性跟这帮女人一样豁出去了:“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家男人,长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