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许阳的十八世纪-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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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走到许阳身后,伸出手轻轻地给他揉着太阳穴:“这事儿确实得赶紧办了,从上次美利坚的大使的态度来看现在的美国总统对我们的态度还是非常友好的,他们马上就要大选了,换了总统又要重头再谈,太麻烦了。我把学校的事情安排一下,跟你去。你看你,又瘦了,你一直这样子怎么行?侍女们再细心,也不能取代妻子的作用……哥,你真该给我娶个嫂子了!”
许阳闭着眼睛笑:“平日里你来你去的,偏只要一提我的婚事,就想起叫我哥了!你只是因为心疼我才想我娶妻的吧?可是若只为了这个,你还不是把我照顾的好好的,我干嘛非结婚啊?你也别说我,你看你,你们同学,那个叫做,恩,胡宝珍的,孩子都成亲了……”“是朱宝珍!她闺女才十五岁,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这么小就让闺女嫁出去……也是,她家一直都早婚,她自己也是毕业那年就成亲了。”
“是已经十五岁了!人家闺女都十五了,可你呢,你都三十了,人家姑娘十五出嫁,你三十了,未婚夫还没个影儿呢!你说你没事儿发什么誓!折腾到现在,大家伙儿都在等你嫁人,我看你怎么收场!”
林黛玉叹了口气,道:“我当初也不是故意的发的誓,只是气急了。那种律法,明明就不合理,偏偏那些酸腐的东西一口一个圣人言一口一个自古以来……可悲,无能的男人只能靠从制度上压制女人来抬高自己了!”
“噗!!”许阳喷了,有没有搞错,这话起码应该在一百多年以后再出现才不会这么违和吧!妹妹你不要这么强悍啊,作为穿越男的哥哥我压力很大啊:“你这话连我也骂进去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别打岔!”林黛玉郁闷的伸手敲了许阳额头一下,继续给他揉太阳穴,慢慢说道:“那会儿也没什么合适的对象,我孝期也没过,偏那个孔大头还拿我的婚事说事儿,我当时就寻思着,如果真有一天,能把这些不合理的法律改掉,就是让我一辈子不嫁人,那我也心甘情愿啊!然后拿家伙被我驳的说不出话居然敢辱及父亲,我一时生气才把这话说出来了。”黛玉说着说着,脸上带了笑:“当时也觉得自己发这个誓太过孟浪了,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每天都过得很充实,我发现这世界上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事情,那么多值得做的事情。渐渐地就觉得,就是这么过一辈子,也不错。再说,你说,有哪个男人,能受的了我这样动不动就出国,平日里又要翻译书又要讲课,一高兴就把家产全捐了——就算那男人不说,公公婆婆还不得骂我败家媳妇儿啊!”
“这倒也是……”许阳伸手止住黛玉的动作,从躺椅上坐起来,认真的抬头看着她:“其实有个人还是合适的,他自己就喜欢旅游,整个国家都是他的你捐来捐去也没便宜别人……上头还没有公公婆婆唠叨你!”
“不要提他!”林黛玉摆摆手:“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撒酒疯罢了!一喝醉就胡闹,醒了就后悔。我看就是你当年揍他揍的轻,他才不长记性!”
“你真不喜欢他啊!”许阳扶额哀叹:“我还寻思着你只是不想做皇后,所以想撺掇那家伙退位陪你周游世界呢!好容易有个跟你谈得来的……”
林黛玉气得够呛:“我还跟一石法师谈得来呢!谈得来就能做夫妻那我早就嫁人了!”
许阳哈哈一笑:“逗你玩呢,还当真了,我叫了皮鞋张过来,一会儿让他给你量量脚,再做几双高跟鞋,美利坚那边儿欧罗巴裔的人多,十有八九会有舞会,外交活动,总不能让我们康平女士穿过去的旧鞋子去啊!”
林黛玉道:“好,正好给我做双鳄鱼皮的,我知道他们店里新进了好几张鳄鱼皮……”
许阳笑道:“其实那东西就是听着新鲜,不舒服的!”
林黛玉道:“管它呢,反正只是跳舞的时候穿,那花纹我觉得挺别致的!”
两人说笑着,让下人把皮鞋张叫过来量脚。这皮鞋张原是宫里的宦官,德帝登基没几年就废除了宦官制度,把大量的宦官放出了宫,同时为了不至于让他们衣食无靠,除了不菲的遣散银子外,还为他们另谋生计大开方便之门,免税,一些商品的特许经营等等——皮鞋张过去在宫里就是制作局的,出来以后自己开了鞋店专门做高级定制鞋子,因为他是太监,上门给贵妇千金量脚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手艺又实在是好,很快就出了名。这几年他新收了一些男女学徒各自负责给男女客人量脚,自己已经很少出门了给人量脚了,不过像林黛玉这样的客人是绝对不可能假手他人的。
皮鞋张都六十多岁了,头发花白,一笑一脸褶子,一见面就恭喜林黛玉终于夙愿得了,祝林黛玉早日嫁得佳婿。林黛玉哭笑不得,可也还不至于冲这么个老人家发脾气,只得含混过去。老头子认认真真的量完脚,又拿出本册子,指了上面一双细高跟儿的小靴子道:“林先生要不要做双高筒牛皮靴?南洋传过来的橡胶底儿很是柔软防滑,冬天骑马最合适了!”林黛玉才要答应,许阳却插嘴道:“老张您又糊弄人!这么细的根儿,怎么骑马!老老实实的做双橡胶底马靴就是了。”林黛玉怒道:“给你做鞋还是给我做鞋?老张你别理他,给我做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一口气点了五六双鞋子,又补充道:“挂我的帐!”
许阳哈哈一笑:“很是不用,外交着装费,有地方报销呢!”黛玉唾道:“国蠹!”
皮鞋张绷不住也笑了:“林先生又说笑了,若是许大人算国蠹的话,这世界上可真没好官了。”自德帝上台,规定了外交上活动有着装费的报销额度什么的,许阳经常出国,他一个大男人逛荡几个国家也就那么几身衣服就够了,着装费几乎都花到林黛玉身上了,这事儿本来就不是秘密,也没人因为这个找他麻烦,开神马玩笑,一个林黛玉顶的上一群外交官,她又不是官员不领俸禄,几个着装费算个毛啊!要不是这时候女人不能当官,下一任外相一定不是许阳而是林黛玉:林黛玉思维缜密言语犀利,凡是有她出面参与斡旋的外交纠纷,大江一定会大获全胜。相比之下,许阳无论是内政还是外交上都更柔和一些。当然人们不会因为这个指责他,中国千百年来盛产喜好空谈的外交官,许阳这样了解外界各国情况,能够尽量为国家争取利益的实干家已经相当难得了。
订完了鞋,林黛玉的郁闷并没有减少多少,她决定去谭拓寺看望表哥贾宝玉。跟许阳打了招呼,她带了几个随从骑了马往郊外过去。从欧罗巴回来以后,林黛玉就不肯再坐轿子了:“这种让许多人扛着的残疾人一样的行动方式,没有一点效率可言,白白的耽误时间荒废了光阴!”她犀利的言辞从那时起就出了名,她是林如海的女儿,又是皇帝都勉强不得的奇女子,那些摆惯谱坐惯轿子的官员虽然气的够呛也不能说什么,跟个女孩子较劲赢了不光彩输了丢死人,这话很快传遍全国,皇帝也表示十分赞成。尽管这年头皇帝的权力越来越少,但是还是有相当的威信的,所以这十年来行动缓慢的轿子越来越少,轻便马车越来越多,这两年街上还出现了一个人就能拉动的轻便小棚车——许阳第一次看到这种车的时候惊呼:“黄包车”!大家不知道他这个词儿从哪里来,不过因为许阳的影响力,这名字倒是叫开了。如今这种黄包车满大街都是,跑的很快,招手就停,方便得很。
林黛玉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坐黄包车,她出门要么骑马要么坐自家的马车,这会儿她骑了匹黑色的骏马,身后的随从一水儿的黄骠马,一溜烟的就奔出了城。
谭拓寺一年四季的香火都极盛,更别提这几年一石法师声名渐起,就是他不开法会的时候,都有无数教众特地赶来就为了看这位“真佛”一眼。林黛玉是经常开玩笑说这帮人是为了看一石大师的脸,一石听了也不生气,只回她一句:“你每天去学校,聚集在门口的那些人不也是想撞撞运气看你一眼么……”
林黛玉到寺里是不用跟别人挤的,她才到寺门就有知客僧认出了她,急忙引了她到静室坐着,端了香茶敬上,又赶紧叫人去请一石大师。不多时一石大师笑吟吟的过来:“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当初不懂得慎言,如今作难了吧!”
林黛玉摆手道:“快不要提这个,我都烦死了,到你这里是为了散心,就不要再提这个了”一石双手合十:“小僧敢不从命。”
林黛玉哭笑不得:“师兄你怎么越来越像哥哥了,还高僧呢,这么油嘴滑舌!对了艾儿昨天说想跟着我和哥哥出国见识一下,他说我们带太子去了几次,却从来不带他,太偏心了。坐船的日子不是一般的闷,饮食也差,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是很苦的,可我跟哥哥商量了还是想带他出去看看,师兄不会怪我们狠心吧?”一石道:“有什么苦呢!太子能吃的苦,他如何就不能吃呢?我把他交给你们,自然不会再指手画脚。”
黛玉叹道:“前天麝月回京了,到家里来看艾儿,一见他就愣了,说他跟嫂子小时候一个样儿,我都记不清嫂子小时候什么样子了,平日里只觉得他越长越像你。”
一石大师温和的笑了:“你比袭人小三四岁,哪里知道她小时候什么样儿?艾儿确实像他母亲,前几年尤其像,这几年长开了才逐渐像我的。”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一石见黛玉还是闷闷不乐,便建议她去求个签儿:“闷着也是闷着,干脆求个签儿,正好散散心。”
说罢便带了黛玉去求签,当然忘不了让小沙弥先去通知把来求签的人分散到别的求签处,不然他跟黛玉同时出现非得引起骚动不可。两人慢慢的走到放了签的一处侧殿,一推门,却听见里面稀里哗啦的响作一团,黛玉十分纳闷,一石法师却面不改色,带着黛玉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十七八的青年和尚正手忙脚乱的往签筒里塞签,一见一石法师跟黛玉进来,忙又把签筒扔到一边,双手合十道:“一石法师,林林林林先生……”这青年和尚生得十分的清秀,只是脸涨的通红,倒把好容貌给遮住了。
黛玉扫了他一眼,见他头上没有戒疤,便知道这又是家里人为了好养活寄养在寺里的孩子,不过这么大还没回家的还真不多见。虽觉得有点诧异,但也没多想,这几年因为一石法师在这里修行,谭拓寺奇奇怪怪的人多了去了,真没什么稀奇的。
黛玉不是佛教徒,但是入乡随俗的道理她当然知道,所以认认真真上了香,又拜过菩萨,拿了签筒摇了起来。
一只签掉了出来,黛玉拿起签却没先不去看签,而是十分纳罕的问一石法师:“师兄,我怎么觉得你们寺里头的签筒里头的签儿好像比别处少啊?一二三四……一共才七只,这有什么讲究么?”没等一石回答,那青年和尚却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黛玉看他一眼:“小师傅,你没事儿吧!”那青年和尚脸更红了,连连摆手:“我没事儿我没事儿,就是被风呛了喉咙!”这么一打岔,林黛玉也就忘了刚才的疑问,专心看自己的签,看完了一拍手:“手气真差,竟然是大凶,再试试看!”
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