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傲骨醉离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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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言怔住,良久,平静的挣开他,退开几步,“义父,对不起,我不能离开。”
“为什么?”云天忙问道。
“颖言还有事要做,何况……”他并不想过早离开父亲。
“你……”云天有些生气,但看了他半天也发不出一点脾气,长长的叹了口气,“好,不管你要做什么,义父都会帮你,可不许有什么事瞒着义父啊。”
颖言微笑,口中答应“好。”
只要您能陪着我,就好。
第11章 有你陪着
离开地牢后,云天就搬到西院与颖言同住。
几天来,云天多次试着将自己的内力输到颖言体内,却发现以颖言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内力输送过程中的巨大冲力。沮丧之余,云天深感自己的无用。
“前辈,这煎药的工作就让奴才来吧,您、您还是去陪着公子吧。”春和看到亲自在厨房煎药的云天,忙跑过去抢他手中的药罐。
“没事没事。”云天连连摆手,笑着说道,“放心,这点小事我还能做,你去和言儿说说话吧,这里交给我。”
眼见争不过他,春和只好回到颖言房里。
“公子,云天前辈正在替您熬药呢,奴才怎么也拦不住他。”
颖言正靠坐在床上看书,闻言,抬了抬眼,吩咐道,“以后不必再拦着,义父要做什么都随了他吧。”
“可是,公子,那些事奴才一个人做就可以啦,何必麻烦前辈呢。”春和不解道。
颖言淡淡叹了口气,“我想,他只是想为我做些事罢了。”
“言儿,药煎好了,快,趁热喝了。”午时,云天终于端了药过来。
“义父,有劳您了。”颖言接过药碗,本打算一饮而尽,却在刚喝进一口时就忍不住皱了皱眉,看看一旁云天满是期待的脸,又努力将含在口里的药咽了下去。
“怎么了,药还苦吗,可我已经加了好多糖呢。”注意到颖言的表情,云天忙问。
颖言苦笑,难怪这药的味道这么特别啊。
“药很好,只是有些烫。”笑着解释着,颖言随即将药一饮而尽。
“傻孩子,烫口就等等再喝啊。”云天嘴里嗔怪着,眼里却很欣慰。
以后的几天里,也许是因为对这个孩子心存愧疚,云天加倍的疼他宠他,果真应了那句“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让颖言几乎要忘记自己一直是个被父亲漠视的孩子。
只是,似乎在地牢的日子,寒气入了体,颖言近日总觉全身关节胀痛难忍,双腿甚至无法长久站立,为了不让云天察觉后担忧,他只吩咐春和在每日的汤药中多加了几味祛寒的药材。
这天夜里,雪下的很大,天又冷了几分。已近丑时,云天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睡,索性披衣而起,准备到颖言房内看看他睡的安不安稳,有没有再咳的想前几日那么厉害。谁知才走出房门几步,便远远瞧见颖言房内竟还燃着灯烛,云天心里窜起一阵怒火。
好啊!老子在这担心的睡不着,你倒好,竟然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好好休息,当真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了。
快步走近他的房间,“嘭”的一脚踢开了门。
颖言正坐在书桌前,凝神提笔写着什么,猛地听到响声,抬头看见铁青这脸站在门口的云天,手不由一颤,一大团墨水滴到纸上,很快晕染开来,清隽的字迹顿时模糊了一片。颖言苍白这脸,不动声色的将那张纸揉成一团,这才慢慢站起来迎上去,拉住云天的手,“义父,这么晚了,您怎么……”
云天甩来他的手,冷着脸道,“原来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瞪着他苍白的脸色,云天深吸口气,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怒气,问道,“为什么不早点休息,觉得你的身子经得住这么折腾吗?”
看着只披着件外袍就来自己房里的云天,颖言心内愧疚,赔着笑道,“义父,您别生气,言儿只是一时睡不着,这才起来练练笔的,一会儿就……”
“睡不着?”云天打断他的话,终于忍不住怒道,“你看看自己的脸色,明明已经很疲倦了,还在硬撑什么?是我这些天太纵容你了,还是觉得我这没用的老头不配当你的义父,所以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若真是如此,你只管说,我走便是!”
这劈头盖脑的一番话说的有些严重,颖言心中一慌,不由在云天面前跪下,急道,“义父,言儿从来没有那样的想法,我、我一直很欣喜有义父在的日子……”
听着颖言跪下时,膝盖砸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和他说说的那句话,云天心里一疼,却依然冷声道,“那好,你告诉我,我对你说过什么。”
“义父说……要我把身子养好,到时亲自、教我您和赤水前辈的剑法。”
“哼!你还记得就好。”云天说着,瞥了他一眼,“如果你还认我这个义父,以后就给我好好听话。”说着,对他伸出手去。
颖言忙撑住他的手,刚站起来,膝盖却是一软,幸好云天眼疾手快的将他一把扶住。
“言儿,怎么了?”云天心中一紧,忙让他坐到一旁椅子上,动手想去看他的膝盖。
“没事。”颖言拦住他,宽慰道,“许是地上有些凉吧。”
云天松了口气,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以后别随便就往地上跪。”
“是,义父。”颖言乖乖点头,随即却小心翼翼的道,“言儿是怕您真生气走了。”
云天心疼,却是笑骂,“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不会走啦。”
“言儿不敢了。”颖言忙答。
云天叹了口气,安慰他几句,看着他睡好,这才心怀感慨的离开。
一切重归于宁静。颖言暗想,看来那份密信只得在明天再找机会回了。
第12章 风波初起
“春和啊,其实有句话我憋了好些天,一直想对你说来着。”
“什……什么话?”春和一脸戒备的望向云天。
云天端详着他那张圆圆的包子脸,啧啧叹息,“你现在胖的像头猪呢。”
春和嘴角抽搐,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地道,“这还不是前辈您害的!”
“哦?此话怎讲?”云天无辜地摊了摊手,满脸不解地道。
春和头顶冒火,忍啊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吼道,“您把我的活都抢去干了,害我这些天闲的都快发霉了。还有,我跟您说了,公子他不吃酸辣,不碰油腻,不喜甜食,可您还是不死心,每天偏做一大堆,到最后还不得靠我来解决它们。这么些天下来,您认为我还能不长胖吗!”
听了他的话,云天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我明白这问题出在哪了。”
“哼!您明白就好。”
“原是你家公子的不是。”云天将目光转向一旁安静看书的颖言。
颖言放下书,苦笑,“义父,你们两个闹也就罢了,扯上我做什么。”
春和附和,“就是嘛,关公子什么事啊。”
“谁让你这么挑嘴,这不爱吃,那不爱吃,眼看都快一个月过去了,也不见你多长一两肉。”云天斜斜的撇他一眼,很是不满的哼哼。
“义父……”颖言无奈,有些委屈的小声道,“这能怪我吗。”
“你个臭小子。”云天伸手就在颖言脑后拍了一下,“你还敢委屈上了,难不成是我的错?老子可就差把凤凰蛋端到你面前了。”
“是,是……”颖言很识时务的连声认错,“是言儿的错,不该挑嘴。”
“前辈!”眼见主子被欺负了还一副受教的模样,春和心里可不乐意了,插嘴道,“谁让您逼公子吃他不爱吃的东西嘛。”
“怎么!”云天瞪他一眼,“这世上还有你家公子爱吃的不成,你不服气嘛,不服气我就揍你。”说完,摩拳擦掌的想春和走去。
“啊,前辈,我、我不敢啦……”见状,春和忙连连后退几步,见云天没有停脚的一是,赶紧转身,撒腿就跑。
“小子,有种你站着别跑!”云天恨恨的追上去。
春和边跑边回头,“不跑杵在那里让您打吗,我可没公子那么笨。”
“好啊,你小子完了,别让老子逮到!”云天吼完,开始满院子的追着他跑。
颖言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雪地里追逐奔跑,眸中笑意渐暖。
这是他曾经想要却以为一辈子也过不了的生活,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却有着足以令他铭心刻骨一辈子的幸福。于他而言,这近一个月以来的日子,是上天赐予他的,最珍贵的记忆。
眼看着那两人越跑越远,最终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这才捂着胸口闷咳几声,抬首望着不远处的屋檐,淡淡道,“下来吧。”
“兰玉公子可真令我刮目相看啊。”屋檐上倏地跃下一个披着火红披风的男子,剑眉星目,神采飞扬,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外面冰天雪地的,难为阁下在檐上待了这许久。”颖言倒了杯茶递给他,不惊不惧的笑谈。
“哈哈,有趣有趣。”男子不羁的笑着,眼眸愈发显得明亮耀人,“连当年的剑圣都察觉不到我的存在,而你一介病弱书生竟能如此轻易察觉,实在不能不令我感到好奇啊。”
颖言浅浅笑道,“以你的功力,应当知道我义父身上的内力只剩三成不足,至于我,如你所言,只是一介书生,不过是感觉比一般人灵敏些罢了。”
“哦?原来如此啊。”那男子点点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你不问问我实何人?”
“慕岭郡的郡王简君扬,如果颖言没有记错,我们应该有过一面之缘吧。”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讶异,随即笑笑,“那日在诗会上,我自知才疏学浅,怕丢了面子,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呢,想不到兰玉公子竟也足以到了我。”
“镇守边境慕岭郡的少年英才,本就实颗光华璀璨的明珠,想让人忽略也难。”颖言略有深意的说着,“只是不知郡王来此所为何事。”
“啊,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简君扬打着哈哈,“只是想来请教你个问题罢了。”
颖言客气道,“郡王请说,颖言自当尽力答复于您。”
简君扬略有些不好意思,叹了口气才道,“前段日子,慕岭郡来了一对夫妇,行径十分可疑。我手下有个官员,怎么也查不到他们的来历,这对夫妇又与郡中另一重要官吏有所牵连,也不能随便找个理由赶走他们,我那手下就将这烂摊子丢给了我。可我一介武夫,又能想到什么法子,所以希望你能替我出个主意,我也好早日给手下个回复。”
颖言心中一惊,望向简君扬,却见他满脸真诚的笑意,想了想,不动声色的道,“郡王何不派人多找些问题询问他二人,若他们真有问题,那么,不管先前契合的多完美,言语中也必会有漏洞可寻。顺着他们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