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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将心傲骨醉离尘-第16部分

小说: 将心傲骨醉离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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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是新年的伊始。父亲离去前冷冷吩咐自己明天一早去东院找他,可是想在那样的日子里与自己算今夜的账?呵…也许只是不想当着骏儿的面教训自己吧。

    一阵寒风吹过,肩头忽的一暖,一件狐裘的风衣已披在了身上。

    “公子,这天太冷了,您就是要替侯爷守岁,也回屋里吧。”春和挫着冻得通红的双手,皱着眉头建议他道。

    “你去睡吧,我没事。”颖言回头宽慰的对他笑笑。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回屋里,便抵抗不了阵阵睡意。

    春和哼了一声道,“您不会屋里,我当然也不会回去睡的。”说罢,一屁股坐在他的身旁,拼命揉搓着双臂,一副冻得不行的模样。

    颖言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道,“你这可是在威胁我呢。”

    春和假模假样的摇头,“春和怎么敢呢。”末了,却做出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

    颖言叹息,“好了,你先回去睡吧,我过会儿就走。”

    春和不信的仰起头,道,“您不是在骗我?”要知道,一旦自己回屋睡熟了,那便是敲锣打鼓也闹不醒的。

    “我骗你做什么。”颖言面不改色的笑说。

    “真的?”春和再三确认,终于将信将疑的走回自己的屋里。却趴在窗口,直亲眼看着颖言回了屋才放心的睡了,一觉到天明。

    第二日清晨,春和是被一阵说话声给吵醒的,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不然这西院怎么会这么热闹呢。直到穿好衣服出了门,才清楚地看到两名家仆端着些什么站在公子身前,神态甚是恭敬。一旁站着的,却是穿着一身劲装、煞有介事的挥舞着一把木剑来回闹腾的宇文骏。

    “这是侯爷吩咐拿来给公子您的,请公子收下。”一家仆说着,微弯下腰,将手中的托盘高高举起。

    春和走过去一看,见上面似乎是几套新衣,布料一看便知极其上乘。而另一家仆手中托着的,却是…一把剑鞘上镶着玉石的长剑。

    “大哥,你快换了衣服拿了剑跟我走啦,爹爹在校场等咱们呢。”宇文骏一边眼馋的望着家仆手中的那把剑,一边兴奋不已的催促道。

    “这……”颖言犹疑了片刻,看了看宇文骏,终于让家仆将东西送到房内,自己进去换衣。

    “小公子,侯爷怎么突然送来这么多东西?哇,居然还有一把剑!”春和兴高采烈的凑上前问道。

    “我大哥很配那把剑嘛!”宇文骏驴唇不对马嘴的说道,随即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木剑,丧气不已,“可是爹爹却给我这样没用的剑,真是偏心。”

    春和却是心花怒放,哈哈,侯爷终于开始重视公子了吗。

    两人又问非所需、答非所问的交谈了片刻,换了一身紫色劲装的颖言别扭不已的提了把剑出来。

    门外两人却都不由眼前一亮。

    紫衣高贵,公子如玉。修长的身形,夺目的风采。一刹那,让春和几乎以为见到了数年前长身玉立、神采飞扬的少年。

    “哇,大哥这一身好帅哦!”宇文骏自豪的叫嚷起来。

    颖言低头望望身上的衣袍,并未觉得自己与之前有何差别,对了兴奋的弟弟微微一笑,“走吧,别让父亲久等了。”

    宇文骏大力的点头,奔上去拉起颖言的手,这一次,颖言回握住了他小小的手,反客为主的牵住了他。

    侯府的校场只是用来给家族子弟练武所用,因此并不大,却是宽阔平坦。

    宇文靖依旧穿着平日的衣袍,手上却缠了一根鞭子,神色冷峻的站在校场中央。

    “孩儿(骏儿)见过爹爹。”兄弟两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此刻空旷的校场上只有父子三人,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俱是被雪覆盖了的。

    “起来吧。”宇文靖淡淡说道。

    望向颖言,眉心一皱,道,“以后记得,辰时一到便自己过来校场,迟了就等着挨鞭子,可记住了?”

    “孩儿……”

    颖言心中忐忑,不明白宇文靖到底要自己做什么,正想开口问,宇文靖已沉声喝道,“我让你回答什么?”

    颖言心中一瑟缩,脱口答道,“是,孩儿记住了。”

    “从今天起,由我亲自来教导你们武功。”

    宇文靖的一句话让颖言整个人都怔住了,越来越疑惑父亲究竟在想什么。若讨厌自己,为何给他这样一个靠近的机会;可若不讨厌自己,连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或者,您明明知道我的内力已尽数废去,才想在这里羞辱于我…想到这里,他不知哪里来的胆量,抬首望着宇文靖,冷然道,“孩儿已经没有任何内力,早是废人一个,如何习武,何必……”

    话未说完,一个响亮狠厉的耳光已狠狠抽在脸上,颖言身子一晃,后退数步勉强稳住了身形,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内力没了又如何,你的手脚还在,少给我在那边自艾自怜!在这个校场上,你若敢有半分的偷懒,我绝不轻饶!”宇文靖盯着他的双眸,冷然道。

    颖言眼眶一热,忙撇过脸,忍了酸楚,道,“孩儿明白了。”

    失去武功后,他从未在人前遗憾过、抱怨过,可内心,却是一直在意的。他不想从今而后,都做个一无是处的废人。儿近日,不管宇文靖是出自何种理由要教自己武功,他心里都是有一丝感激的。

    可是父亲,就让孩儿再骗自己一次,相信您、是在乎我的!
第29章 冰雪初融
    宇文靖将练剑的要领一一叙述一遍,又亲自演练了一遍剑术的基本动作,便将手中的剑丢给颖言让他自己练习,走到一旁,开始手把手的指导宇文骏。

    颖言清晰地记住了宇文靖的每一个身形步伐,然而,等自己真正握住剑时,却紧张得不能自已。只一会儿功夫,手心便全是冷汗。深吸了一口气,将方才宇文靖的动作在脑海中认真过了一遍,终于练了起来……点、撩、劈、刺,似乎分毫不差,可惜只要一运劲,胸口便会如针扎般刺痛,以至于一套剑法下来,竟展露不出半分剑术应有的精气神。颖言垂下手,心中黯然。

    ‘啪’,鞭影闪过,手中长剑轻而易举的被卷落在地。颖言一惊,仓皇的抬起脸,看到父亲正一脸郁怒的望着自己,忙重重的跪落雪地,道,“爹爹息怒……”

    “一套剑法练得连个稚龄孩童都不如,你还敢在哪儿发怔。”宇文沉声说着,既而以目示意道,“去,把剑捡起来。”

    “是。”颖言应了声,站起身走过去,刚捡起剑,却听到‘啪’的一声,剑再次落在地上。

    “10鞭子。”宇文靖冷冷说着,无视儿子惊惧交加的双眸,又道,“捡起来。”

    “爹……”颖言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之后,又捡了3次,却也被宇文靖打落三次。拿剑的手,已被震得微微颤抖。

    “连剑都拿不稳,你还能做什么!”

    听着宇文靖略带鄙夷的话语,颖言心中一痛,终于,用尽全力,拿稳了手中的剑。

    宇文靖没再为难他,丢下一句‘自己练’,便又走了开去。

    颖言望着不远处耐心教导幼弟的父亲,眸中微微一闪,开始不歇的练习,直到胸肺间痛得连成一片,浑身冷汗淋漓……

    宇文靖的房间挖有‘地龙’,能充分的吸收地热,又加上房内炉火正旺,因此很是暖和。

    “说吧,你今天为自己攒了多少鞭子?”宇文靖坐在软榻上,一圈一圈的绕开缠在手心的长鞭,问道。

    颖言跪在他的身前,平静的道,“回爹爹,40鞭。”

    “记得不错。”宇文靖哼笑一声,站起身,注视着他,道,“那好,把衣服脱了。”

    颖言猛地抬起头,望着宇文靖的眼里有着一丝明显的抗拒,最终只是闭了闭眼,缓缓解开了腰带,将长袍褪去,接着是棉质的中衣、衬衣,露出了清瘦却比例线条完美的脊背…尽管屋里暖和,可仍是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啪”,夹带着风声的鞭子狠狠落在身上,拉出一道由肩至腰的长长伤痕。颖言闷哼一声,身子微微伏了下去。

    “因何受罚?”宇文靖冷冷问话间,顺手连着几鞭抽下。

    颖言的身体狠狠颤抖,握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背上伤痕密集的疼了起来,勉强开口,“孩儿…练剑,分心…”

    “啪啪啪……”一阵无序的抽打,宇文靖突然不语,一连砸下数十鞭。

    “呃…”疼的整个身子蜷缩起来,胸口闷着,因这一下呻吟忍不住的呛咳起来,末了,竟吐出一大口血。

    宇文靖只扫了一眼,整个人便呆住了。自己这几鞭下手虽重,但都只是伤在皮肉上的,怎至于伤的他那么重。

    “念在今天只是第一天,只罚这20鞭。”宇文靖强自说完,甩下鞭子走上前,将浑身颤抖儿子抱紧内室早已备好的浴桶内。

    鼻尖弥漫开来一阵药香,微烫的水刺激着背部开裂的肌肤,疼的颖言眼前一黑。等好不容易清醒一些,才发现水上漂浮着各式各样的药草。

    “从今天起,每天都给我过来泡药浴。”宇文靖看着他略显惊诧得表情,不由道。这些草药对于治愈伤口、强健筋骨具有最上乘的功效,假以时日,颖言必不会再像如今这般孱弱。“罚你,是因为你还没开始就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宇文靖低叹一声,难得主动地解释,“我宇文靖的儿子,不该如此软弱。”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颖言错愕的望向他,身体各处的疼痛突然变得不值一提。父亲他,终于承认我了吗?这一次,不再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吗?如果真是如此,付出一切,不都该是值得的……

    酉时刚过,院外传来几声敲门声,早已等候着的春和当即兴高采烈的奔上前打开院门。

    “公子,您可回来啦,侯爷让您过去做什么呢?是教您练剑了?他留您吃晚饭了吗?”春和笑眯眯的,跟随在颖言身后,一口气蹦出好些个问题。

    然而,久久听不到颖言的回答,他正疑惑着,正往前走的颖言突然捂着胸口,身子向前一倾,手中的剑撑到地面上的那一刻,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春和脑中短暂的一片空白,既而惊慌的一步上前扶住他,“您怎么了!”

    颖言的手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服,指骨泛着惨白,一张口,却是犹如泉涌般的鲜血。

    “药、药呢!不,不……我得去找大夫。”春和语无伦次,放开手边要往院外跑去。颖言双膝一软,重重的跌跪在地上,一只手却拽住了春和的下摆。

    “别!别去……”好不容易说出这几个字,眼前一阵发虚。

    春和不知所措,茫然自语,“怎么会这样,明明一直好好的!”

    颖言强自平息了下翻涌的气息,对着春和道,“别、别慌…扶我、进屋,吃了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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