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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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会咬文嚼字,都是老三逼得我,要我未雨绸缪,我一听脑袋就大。”
三人一起上了楼。
工人都在忙。罗学智也蹲下了,象是干起了老本行,拿着尺子里量外量的,又很仔细地验看了细木工板等材料,拿起橡皮锤子敲了敲里间卧室刚开始装的木地板。
“边边角角地别糊弄。”罗学智跟工人们说了一声,又拿了施工图和设计图比量着看。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别具……”罗学智故意把话留了一截。
“别具匠心,罗书记你可别夸我,这图是我从电脑里找来的,简单改了改,别贻笑大方就行。”贞小兰幸福地挽着罗海的胳膊。她现在说话,尽量把以前坐台的习气都改掉,努力向淑女转变。
“这一改,不得了,简直是令狐冲遇见了风清扬,一看就是大师的风范。”罗学智为让贞小兰高兴,不惜搬出了他念高中时的课外读物的存货。
罗学智在室内装修上,确实是内行。就着房子的结构,结合他的经验,把贞小兰的初级设计图微调成了专业设计师的水准。
工人们都服气,干起活来也中规中矩。
到了晚上,罗学智张罗着在罗峰镇的罗湾酒楼摆了一桌。用他的大屁股越野吉普拉着顾月霞去皇顶镇把韦铭接了过来,杨盛隆、安艾也叫上。
韦铭因为碍着贞小兰,本来不想参加,可架不住罗学智的的软磨硬泡,顾月霞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
韩梦菲陪着韦铭到了罗湾酒楼,下了车,看着罗学智的大屁股吉普,笑骂:“乡下的驴转磨,没皮没肉了,也要磨上二两油。”
“你韩大明星要霸着领导不成,领导是大家的,你要尊敬,我也要尊敬,说话要文雅,革命事业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罗学智成功地抢到了韦铭,很得意地调戏韩梦菲。
韩梦菲招了一辆乡镇级黑出租,上车的时候,回头对罗学智说道:“我家那头野驴,喝醉了没撩蹶子,你知道为什么不!”
“说!”
“不告诉你!”韩梦菲一招手,出租车司机一踩油门儿,黑色的韩国走私车疾驰而去。
“这女人,净弄半吊子。”罗学智挺胸背手,等所有人都上去了,梗着脖子朝四下里看了看,这才抬步登楼,“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学智上酒楼而领*。”
第十七章 千金难求
韦铭对贞小兰没什么好感,大学生休学专职当坐台小姐,不是自甘堕落吗!
看着贞小兰不顺眼,或许还因为,韦铭对罗海有了一抹说不清的类似亲姐亲弟的亲密关系。姐对弟,是真关心,不忍心看着罗海赚的钱都进了一个非常不靠谱的女人的腰包。
男人看不清女人。女人却对女人有天性的戒心和防备。更让韦铭受不了的是,贞小兰突然淑女了,纯情了,还要买房子跟罗海居家过日子——看她疯疯颠颠的,心计倒挺深阴谋还挺长远,照这么下去,罗海还不得被她榨干了。
成见。韦铭对贞小兰一开始就有了根深蒂固的成见。
贞小兰跟韦铭打招呼,甜度很高地叫了声“韦姐”。韦铭却装着没听见,跟安艾趴在吧台上,看酒柜里的洋酒。安艾把贞小兰拉到自己身边,对韦铭说道:“我家那位自封的算命大师说,小兰妹妹旺夫旺财旺朋友,韦处长你给看看,能旺到什么程度。”
贞小兰听了安艾的话,赶紧恭谨地说道:“韦处长,多亏你提点罗海,他那人就是头骡子,没文化,以后,还得韦处长多敲打他。”
韦铭转脸看了贞小兰一眼,“可别叫我处长,你要是真的跟罗海修正了正果,叫我一声大姐就行了,听罗海说,你要回学校读书了,这一次要读到博士还是博士后?”
“我哪敢有那野心,只要能毕业就成。”贞小兰最怕的就是有人提她的坐台经历。韦铭虽然没提坐台,话里却分明带着那意思。韦铭的气场很压人,可是神态却平和随意……看似随意,贞小兰却觉到自己跟韦铭之间,有一道很高的台阶,或者说有一堵墙。
街面上,好多人都传,韦铭是杨翼笔的二奶。有些人甚至说,是首席二奶,就算皇岛电视台的首席主播被无风也起浪的*传媒人封成国色天香,风头也压不过韦铭。
“不是二奶胜似二奶。”贞小兰前几天,最后一次不献身出台,陪着地产界的大鳄于成泽去高尔夫球场,于成泽跟黄金矿业集团的老板郭洪山闲聊,给了韦铭一个很有味道的评价,一个商界名流对女人的入木三分的评价。
于成泽有他的理由:皇岛这地方,还从来没见过哪一个市领导敢跟自己的二奶一起,在常委会议室开会,这是一种有魄力的政治智慧,四两拔千斤,大智惹愚。
罗海看到韦铭和贞小兰之间有些障碍,赶紧打圆场道:“哪位小妞儿给爷拿一瓶拿破仑十八?”
贞小兰招手叫服务生拿了一瓶仿造路易十三的中国造洋酒,递给罗海。罗海接在手里,对罗学智说道:“咱们罗峰镇的两大酒厂就喜欢制造洋酒,听说,有一家还捧回了一个金杯?”
“屁,花钱买的,三年换了三个名字,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要贷款——这酒不能喝,这是专门销给南韩北面的那比太阳还辉煌的国家的,纯纪念品。”罗学智的两个堂兄弟都造酒,一个造国外洋酒,一个造国内名酒。
“来来来,就坐,宾至如归,头一回是宾,下回就是主人了。”罗学智给顾月霞示意,顾月霞心领神会,让韦铭坐了大客,贞小兰坐了二客,罗海坐了主位。
顾月霞顺着罗海的话,对罗海说道:“爷,这儿的菜——都是爷一手调教出来的,罗爷第一,罗湾第二,没有第三。”
韦铭坐下,把玩着那盒至尊雪茄烟,“你们都惯着他吧,二十几岁的年纪,照这样下去,到三十岁就该是爷的爷了。”
众人哈哈一笑。韦铭两根手指捏着至尊雪茄烟的烟盒晃了晃,问站在她旁边的顾月霞,“这烟是哪个国家的?”
“回主子的话,烟是中国制造,法国标签。”顾月霞顾盼生姿地。
“你们真能,别人做衣服做鞋能贴牌儿,你们连烟酒都能。”韦铭笑。
罗海把桌上的一盒普通包装的酒拿起来,“今天我跟学智和盛隆喝这个,内供的醉八王。”罗海把包装打开,递给韦铭,“市里的领导,计书记,赵市长喝过,别的领导都没尝过这酒。”
韦铭觉得奇怪,拿在手里,看了看,“有什么讲究吗?”
罗学智接口说道:“咱罗家湾,在明朝的时候,就有人在宫庭里酿酒,有一次,胡大海常遇春等明朝几个开国功臣到海上求仙,喝了咱罗家人自酿的酒,把不住口,都醉了,当时,来的有八位王爷,于是就有了醉八王的雅称。省里和北京的一些领导,都好这口,所以,咱们这醉八王就不外销了,内供酒,在乡下,从来不带牌子——上头的领导们说,喜欢喝这酒的人运道旺,位子稳,家顺,长寿。”
“那,”韦铭对罗海说道:“这酒,拿回几瓶,让咱们的品酒师尝尝,好的话,把醉八王也列为云湾的内供酒,最好能把费大伟这位国际传媒的大财神喝得东倒西歪的。”
菜上来了,罗学智一共开了两瓶醉八王,男人女人都喝了。
韦铭趁着酒兴,给罗学智说了好多特供的门道。做特供,不光是酒,吃的喝的用的,都可以造,造自己的牌子,培养自己的上层的公关专供品,不要圈子套圈子的,光在下面摸索。造出来的东西,不搞规模,不搞商业化,专门给市委领导那一层的小圈子服务——独一无二的特服。
罗学智很激动,醍醐灌顶一样。搞了这么多年关系,老感觉是瞎子摸象,三十*靠四十的年纪才弄了个副处级,也不知花了多少冤枉钱。
“做官儿没有做一辈子的,一层一层的官儿就为了一个皇帝,皇帝只有一个,做不了皇帝,就围绕着皇帝做自己能做的事儿,这辈子做得风生水起——要下辈子也能,才是真得能。”韦铭平时对人话很紧,到了罗海从小土生土长的罗家湾,可能真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话就说得透灵。
海外回来的人,说大陆人没文化,其实不太对。大陆的某些文化,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管大用。大概……可以称为潜规则文化。比如官场厚黑学,就是特别有根的东方人脉文化——有些搞文化的人为了骗钱,七拼八凑的弄几本貌似厚黑的挂着现代关系学的伪书,炒作炒作,也能赚不少钱,可是,却触及不了真正的厚黑圈子。
真正搞厚黑的,没有挂牌坊叫卖的,那是自己断了财路,断了旺运。把事儿做深做透,做到骨子里去,是真路子。
罗学智听到韦铭跟他说这样的话,简直要给韦铭下跪了。这是真当自家人了,绝对的私房话,千金难求。
韦铭越喝酒越清醒。喝着酒,跟罗学智、杨盛隆和安艾深深浅浅的聊着。云湾那边打过来的请示电话,也滴水不漏地运筹帷幄,交待得清清楚楚。她说话,也没背着人,甚至,面对众人,还有点要指点江山的味道。
讲接触高层来讲,除了韦铭,也就罗海比较经常。罗学智虽然副处级了,可是,能见一次市里的领导,腿弄不好都要打颤。杨盛隆和安艾就更不用说了,领导的门还没摸着呢。
韦铭倒是对贞小兰有点摸不准。她虽非丽质,可神态,和那张内秀的脸,看起来倒是有满能让男人舒服的气质,某些人的话说,有一种女人,是躺到床上才别有味道。
女人对男人别有味道,女人对女人就别扭。
酒喝得差不多了,韦铭找了个理由,叫着罗海一起回云湾大酒店。
“听说,你跟你的那个宝贝儿要谈婚论嫁了?”回到酒店,韦铭领着罗海喝了一圈儿酒,满足了各地的投资商们要见一见云湾大酒店两位风云人物的好奇心。罗海叫服务生去厨房要了两碗醒酒汤。服务生端来以后,罗海端了一碗笑咪咪地放到韦铭的办公桌上,另一碗放到了茶几上。韦铭坐在椅子上,很养生地七下顺转七下逆转用手揉着太阳穴。揉完了,随意地问了一句罗海跟贞小兰的有关男女正果的事儿。
“先培养感情。”罗海其实心里也没谱儿。不过,他喜欢有韦铭这样的过来人,过问一下他的房内之事。对女人,罗海逢场作戏得多,也知道跟他接触的女人大都图的是钱,有些女人是希望能借罗海的梯子,触摸到上层的人脉关系。要讲有点儿感觉的,还就是贞小兰。
韦铭又说道:“见惯风浪,随性而安的女人,看男人就是过江之鲫,有时众乐乐有时独乐乐,一日解愁一夜露水而已,不象是整天挤公交上下班的家庭主妇,会贴死心地跟一个男人慢慢变老。”
罗海没说话,坐到沙发上一口一口地呷着醒酒汤。
“房子,人,都贴上了,本钱可是下得够大地,连杨盛隆这样老成的人都赞她旺财运旺朋友,还有你那干爹都鼎力支持,怕是已经难舍难分了。”韦铭做了一个瑜珈的伸臂动作,“有人要放长线钓大鱼了。”
“汤要凉了,喝……”罗海把醒酒汤端到韦铭眼前,“要是早认识韦姐几年就好了。”
“什么意思?”韦铭并不伸手接,却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