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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青辰几米-第35部分

小说: 青辰几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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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承认金钱权势在这个社会的地位,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我就成为了美国加州理工大学在读博士了。本来以为,挺着个大肚子去教室、读书馆和实验室会引起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可事实上,大家好像都视若无睹。后来,我才幡然醒悟:哦,我在美国,这里什么都可能发生,什么都已经发生过了。
  
  至于住宿,辰爷爷已经给我安排好了。原本,他想让我住进辰家在这边的别墅,可是我拒绝了。我毕竟是来上学的,不是来度假的,住别墅不但会让我觉得不自在,还会让我觉得欠辰家的越来越多。在我的一再坚持下,辰爷爷也不再勉强我。不过,他仍是托人为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条件很好的公寓,却用很低的租金租了下来,而且房东史密斯太太是个热情周到,对我很照顾。当然,我心里很明白,这与辰家的打点有着密切的关系。
  
  “Merry Christmas!”当我打开门,一大捧火红的玫瑰花迅速占据了我的视野。
  
  “Hi,Anthony!”不用猜,肯定是他。
  
  他耸耸肩,摊摊手,露出一个无趣的表情,道:“又被你猜中了,没劲。”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还不知道我在笑什么。Anthony是在美国长大的华侨,现在在美国埃克森公司工作。一年前,因为我们导师和他们公司的合作过一个项目,他刚好是负责人,于是我们就认识了,那时我的女儿已经三岁了。他中文不是很溜,又很爱学我讲话,可有的词讲的很别扭,比如说“没劲”。
  
  “朵朵呢?”Anthony换上拖鞋进了屋,四处张望。
  
  “Anthony!”朵朵兴奋的叫着Anthony,像一只欢快的小燕子扑向了他的怀抱,在他的脸上印上了一个香吻。朵朵作为我的女儿,和Anthony简直比和我还好,我都有点嫉妒了。
  
  我摆出一副严厉的态度:“朵朵,问叔叔好。”虽然朵朵在美国出生,但是中国人的习惯和礼节不能丢。
  
  朵朵撅起粉嫩嫩的小嘴,善于察言观色的Anthony立马替她解围:“苏,这是在美国。”
  
  我白了他一眼,道:“朵朵跟着你都学坏了,今天的晚餐没有你的份!”
  
  Anthony作出一个无辜和受伤的表情,对我说:“这就是你对一个放父母鸽子,从纽约赶过来陪你和朵朵过平安夜的人该有的态度吗?”
  
  我故作惊叹状:“Wow,Anthony,不错啊,说中文都学会用这么长的定语了!”
  
  他露出些许羞赧的神色,拖着长长的尾音叫道:“苏!”
  
  我笑着摆摆手,说:“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至于晚餐,给你准备一大份!”
  
  其实,我喜欢Anthony的直接和单纯,喜怒形于色。其实,他很少发怒,他是一个温暖的人,脾气很好。可是,我只是喜欢他而已。爱,对我来说已经很难了吧。
  
  又是一年平安夜,惆怅、失落、难过等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吞噬了我由节日勾起的那一点点喜悦。朵朵倒是非常的兴奋,我和Anthony陪她看着动画片,硬是到午夜十二点她才有睡意,不断的打着小哈欠,最终还是没等到动画片里的最终boss被击败就睡着了。
  
  将朵朵抱上她的小床后,我轻声对Anthony说:“Anthony,你订了酒店吧?”
  
  他想了想,很认真的问我:“如果我说没订到,你今晚会不会让我留宿?”
  
  “Anthony,我……”
  
  他打断我:“OK,我知道了,你还是不能接受我!”
  
  我只能回应他以抱歉而无奈的笑容。
  
  他舒了一口气,与我道别:“我走了,早点休息,还有,圣诞快乐!”
  
  洗澡的时候,我流泪了,我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只是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在心中徘徊,慢慢转化成热泪涌出,最后被流水冲得一干二净。
  
  我在朵朵的小床上侧躺下,睡梦中的朵朵竟然乖乖的往另一边挪了挪,让我能更舒服的躺着。都说女儿像父亲,朵朵五官还真是像她父亲。
  
  关于父亲,朵朵是问过我的:“Mommy,Daddy在哪里?”
  
  她还那么小,我怎么忍心告诉她她父亲已经不在人世呢?
  
  于是,我告诉他:“Daddy出了远门。”
  
  其实,我也没有骗他,死亡也是出远门,只是出了就不再回来罢了。我是这样安慰自己,我没有骗她,等她再大一点,我会告诉她真相。
  
  朵朵四岁生日那天,我问她:“朵朵,你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朵朵小声说:“Mommy,我想知道Daddy长什么样子?”
  
  我愣住了,因为我发现我手上连一张他的照片也没有,也从没和他合过影。幸好他在世时是名人,我从网上下载了他的高清照片,下载、洗印了出来,然后放到精美的相框里,送给了朵朵。
  
  朵朵拿到照片后,闷闷不乐起来,我问她怎么了,她说:“Mommy,Daddy好严肃啊,他是不是很可怕?”
  
  那张照片应该是辰亦函在一个会议上讲话时拍的,他眉头微蹙,脸上透着寒意,的确让人望而生畏。
  
  我抚摸着朵朵柔软的头发,对她说:“朵朵,这世上有两种对你好的人,一种像冬天里的太阳,直接把阳光洒在你肩上,让你很容易就感受到他的温暖,比如Anthony叔叔;还有一种像夏日里的微风,看不见摸不着,却在不经意间给你带去了凉爽,比如你爸爸。”
  
  朵朵扑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我本来还想再努力解释一番,可她“咯咯”的笑出声来:“不过,Daddy长得好帅啊!”
  
  因为生朵朵,我修了半年学,结果被教授延期一年毕业。圣诞节过后,我终于参加了毕业答辩,并且顺利毕业、拿到了博士学位。
  
  与妈妈通电话,她强烈要求我带着朵朵回家过年,她老人家在电话那头都哭了:“你不想我,我还想我外孙女呢。”
  
  我笑喷了,可是您的孙女不一定向您啊。
  
  挂掉电话后,我把朵朵拉到身边,问她:“朵朵,外婆让我们春节回家过年,你想回中国吗?”
  
  “Daddy在中国吗?”她习惯性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我是说爸爸。”
  
  “我也不知道,不过爸爸是中国人,说不定他想家了也就回中国了。”
  
  “真的吗?”朵朵的眼睛充满着希望的光辉。
  
  我不愿粉碎孩子单纯的梦想,微笑着点了点头。
  
  朵朵亲昵的搂着我的脖子,说:“Mommy,我们回中国吧!”
  
  “喂,孟少!”电话那头人声鼎沸,男男女女,想来应是一片灯红酒绿的景象。孟几道一年前结了婚,对方并非司徒怡,而是检察院院长的千金,与他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不过,孟少毕竟是孟少,即使结了婚,也离不开这么声色犬马的生活。可能,即使对方是块宝,若不爱,大抵只能如此吧。
  
  他发着脾气:“张小蕾,我警告你,别再缠着我。”回国后,我换了国内的号码。孟几道不知道我回国了,更不知道我现在的电话号码了。
  
  听他的口气,肯定是欠了风流债,被债主追债了,才这般杯弓蛇影。
  
  我讥笑他道:“张小蕾是谁啊,你的债主?”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才说:“你哪位?”
  
  “孟几道,我的猫呢?你没有虐待它吧?”
  
  “米苏?”从他的声音里,我能感觉到他的激动。
  
  “对,是我,我明天去你家领南瓜。”
  
  “你回国了?”他这才进入状态:“啥时候回来的?”
  
  “有三、四天了。”
  
  “怎么都跟我说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啊!”
  
  我笑道:“得了,您是大忙人,哪有空理会我啊!”
  
  “我是大闲人一个,一点也不忙。”
  
  “是吗?”我促狭的一笑,道:“那个张小蕾……”
  
  “米苏,我这手头上还有点事,明天你来家里领南瓜的时候再聊啊,拜拜。”他飞快的挂掉电话,连说“再见”的时间都不给我。
  
  第二天,我带着朵朵去了孟几道家。
  
  孟几道看到朵朵的时候,无比感慨的说:“长得真像辰子。”
  
  我淡淡的笑了,然后问:“大嫂不在家吗?”
  
  “谁?”他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她啊,和朋友一起做美容去了!别提她,提她我就心烦。”
  
  我本来还想劝他两句,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孟几道让朵朵骑到他的后颈上,说:“走,带你们去看南瓜。”
  
  孟几道把南瓜养得很好,小家伙长大了,却依然健康,依然优雅,依然高贵。虽然时隔四年,南瓜还是认得我的,一见到我,就欢快的围着我打转。不过,它和孟几道这几年也相处出感情了,走的时候多少有几分依依不舍。
  
  临走前,孟几道问我:“这次回来,还回美国吗?”
  
  “美国有两家石油公司都愿意给我提供工作。”我叹了口气,道:“我再看看吧,还要看看我们家朵朵愿意在哪。”
  
  “如果是辰子,一定希望你们留在中国。”
  
  他说完这句话,我们俩都是一怔,然后我笑了,说:“也许吧。”
  
  回家的路上,碰上高峰期,堵得厉害。的士一开一停,我觉得想吐,应该是有些晕车。最后终于受不了,不得不在下一个路口就让师傅放我们下来。
  
  下车一看,才发现四周的景物是如此的熟悉。辰亦函的公寓就在这一带。我对朵朵说:“朵朵,陪Mommy在这附近走走好吗?”
  
  朵朵点了点头。
  
  我牵着朵朵的小手,朵朵用绳子牵着南瓜。我带着朵朵和南瓜来到了辰亦函公寓的楼下,却不打算上去。
  
  我抬头凝望顶层的第五个窗户,感觉它离我好遥远,好像深入云端,我怎么也到达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朵朵说:“Mommy,我好冷。”
  
  我这才发觉,我的大手和她的小手都已冻僵:“Mommy也好冷,那我们走吧?”
  
  朵朵拼命点头,南瓜也“喵喵”叫着附和,它应该也冻坏了。
  
  没走几步,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朵朵是第一次看到雪,兴奋得又蹦又跳,也不觉得冷了,在原地呆着不想走。
  
  我哄了她好久,说:“现在雪还积得太少,等我们回二爷爷家,雪积得多了,就可以堆雪人了。”
  
  她这才依依不舍,勉强答应回家。这边刚搞定,那边又捅了篓子。光顾着哄朵朵,没看到南瓜跑哪里去了。
  
  我只好拉着朵朵,四处寻找:“南瓜,南瓜!你在哪呢?快出来!南瓜,南瓜!”
  
  我急得快要发疯的时候,在不远处枯黄的的草坪上看到了一个坐着轮椅、背对着我的男人。我原本不以为意,但是我一下瞥到了耷拉在他腿边的玳瑁色的尾毛,我确定那就是南瓜,我慢慢的走进那个人,试探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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