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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青辰几米-第34部分

小说: 青辰几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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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拼命抬眼,用眼神乞求那个歹毒的杀人犯放我一条生路。
  
  他手劲加大,我还是不肯放弃,拼命地用眼神求他,不顾一切的求他。忽然,他松开了手,发出那种变态的笑声:“我忘了,我还不能杀你,我要用你的命换钱。”
  
  我狠狠地呛了几下,问:“你要跟谁换?我家里人没钱,何况我们根本不欠你!”
  
  “放屁!”他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道:“你们全都欠我,你爸、你妈、你,还有辰亦函。”
  
  “这事和辰亦函无关,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我不想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和辰亦函有什么牵扯。
  
  “跟他关系大了!”他歪着嘴角,笑容邪恶:“我本来只是想让他杀了你,可是他竟然下不了手,那只有我亲自动手了。不过我这回没那么笨,我要先拿到钱,再要你的命。你爸毁了我,我拿你的命来偿!”
  
  “他不会给你钱的,他恨我。”
  
  他先是愣了一会,然后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你骗谁啊?你爸杀了他爸,他应该比我还恨你,恨不得一刀砍死你才对,可是他不但没有砍死你,还对你那么好,警告我不准动你。他那么在乎你,我不信他不会拿钱赎你!”
  
  “你说什么?我爸杀了他爸”我仿佛听到我脑后发出了一声轰隆隆的巨响。
  
  他拍着大腿,笑得更厉害了,绘声绘色的说道:“这么精彩的片段忘了告诉你了,你还不知道吧,当年辰亦函他老爹还在海北当市长,因为腰肌劳损送到你爸的医院就诊,是你爸做的腰背部穿刺手术。这本来不是什么大手术,但是你爸那个庸医,竟然把辰亦函他老爹的肝脏给弄破了,后来失血过多就死了。他老爹一死,他老母想不开割了腕,也跟着去了下面。”
  
  他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那是军医院,上头怕引起民众的骚乱,还有对政府的反抗,竟然掩盖这次医疗事故,对外宣称市长死于急性心脏病。就算辰亦函他老爹是市长,为了更大的利益,也只能成为更大利益的牺牲品。可是,你爸那一天突然良心发现,想去马克思面前忏悔,所以故意冲到我开的大货车前面寻死。我根本没有喝酒,也没有超速,我甚至都没有逃跑,你爸手里捏着的遗书清清楚楚的写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是,警察来了,没收了遗书,逮捕了我,伪造了酒精测试的结果,我被裁定成误杀罪,判了15年。要不是我表现好,提前两年放出来,你们还他妈在享福呢。”
  
  我像被五雷轰顶,不断的摇着头,似是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牢都坐完了,我还有什么必要骗你?”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我认出那是我的手机。
  
  他拨了一个号,接通后,洋洋得意的对对方说:“喂,是我,你老婆现在在我这。”
  
  “你老公要听你的声音。”他把手机送到我的耳边。
  
  我死咬着嘴唇,倔强的不发出任何声音。他不耐烦的扇了我一巴掌,我终于不自觉的“啊”了一声。
  
  他满意的收回手,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怎么样?信了吧?”
  
  “一千万,明天等我电话。不准报警,不然你就等着收尸吧!”说完,他立即挂掉了电话,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猛烈地撞击力让手机四分五裂,如同我破碎的心。
  
  我知道辰亦函恨我,可我从来没有想过事情是这样。我宁愿他恨我,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让他生厌的人,他放我在身边,纯粹只是因为憎恶我,所以不断折磨我。我从来没想过,背后的原因会是如此的残酷,随随便便的一刀下去,就轻轻松松的穿透了我的心脏。
  
  第二天早上,他用巴黑色胶布封住了我的嘴,然后用黑色的袋子套住了我的头。他应该是把我塞进了一辆车的后备箱,因为我听到了引擎发动的声音,接着车就颠颠簸簸行驶起来。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车停了。我头上的黑布袋子被掀开,又是那种刺眼的光,弄得我一阵眩晕。
  
  这是一座山的山脚下,我被他推搡往山上走。从头一晚开始我就没有进食和喝水,要不是保留着以前出野外爬野山的底子,这陡峭不平的山路要是登到山顶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到了山顶之后,他让我坐在离悬崖最近的一棵树下,拿出麻绳绑住了我的双脚。他走到悬崖边,往下看了看,又从身上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燃后就抽了起来。
  
  一根,两根,三根……辰亦函一直没有来,他拿着烟的手在抖,原来他也在害怕。
  
  他将手上的那根烟扔到地上,用脚底磨了两下,然后走到我面前蹲下,撕开我嘴上的那块黑色胶布,问我:“你说他会不会来?”
  
  “他一定会,是不是?”没等我回答他,他就急切的说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仍是带着难以掩饰的惧怕。
  
  “他不会。”我撕碎他的梦,报复他撕碎我的心。
  
  他又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怒道:“臭娘们,闭嘴。”
  
  他又将那块黑色胶布贴上了我的嘴巴,那种浓烈的塑胶味搅得我的胃一阵翻涌,要不是我什么都没有吃,恐怕我是会真的吐出来的。
  
  “来了。”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欣喜而笃定。
  
  我被他拉了起来,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与我颈部的大动脉只有毫米之隔。
  
  辰亦函真的来了,尽管发丝被山风吹得凌乱不堪,不过那件开司米大衣还是衬得他玉树临风。
  
  “钱在这里,放了她。”他抬了抬那个提着行李包的手,面无表情的说。
  
  “你把钱放在原地,然后走到悬崖边上去。”
  
  辰亦函嘴唇紧抿,一动不动。
  
  冰凉的刀面贴上了我温热的皮肤,他威胁辰亦函道:“快点,不然我杀了她。”
  
  辰亦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仍是冰凉,可他终究还是照做了,放下了行李包,潇洒的走到了悬崖边。
  
  “转过去。”猖狂的歹徒再次发号施令。
  
  辰亦函这次想都没想,就乖乖的照做了。
  
  那把尖刀被歹徒高高举起,我害怕极了,从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警察来了。”辰亦函忽然转过身,看向我们身后。
  
  歹徒惊惶的向后看的功夫,辰亦函一个漂亮的飞毛腿,踢中了他的脸,他被弹到了数米以外倒地。
  
  “你没事吧?”辰亦函紧紧握着我的肩膀,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焦灼。
  
  我不能说话,所以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同时花花的流着眼泪。
  
  他连忙帮我撕掉胶布,解开绳子,然后用力的拥抱我,抱得我喘不过气。
  
  一道强光折射到了我的眼睛里,一把刀悬在半空中,锋利的刀尖指向了辰亦函。我本能的推开了辰亦函,接着我的肩部以下、胸部以上的一个部位传来剧烈的疼痛。那里是心脏吗?那把刀最终插入了我的身体里,不是辰亦函的。太好了,我替他死,是不是就可以了结上一代的恩怨?
  
  我双腿感到无力,一下坐到了地上,靠在那棵大树,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好像看到辰亦函过去抢歹徒的刀,接着两人产生了肉搏,他们越来越靠近悬崖,然后他们不见了。我真的看不到他们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这个世界只剩下孤孤独独的一个我,我觉得既无聊又烦躁,于是我心急火燎想飞去另一个世界,我闭上了双眼,身体变得轻飘。
  
  最后,我飞了起来,和我的孩子一起。
  
  又是这种熟悉的药水味,这味道提醒我,我没去成极乐世界,我在人间最苦闷的去处——医院里。
  
  “她醒了。”一个漂亮的小护士惊喜的看着我,然后回过头说:“我去叫医生。”
  
  “米苏,你看到了吗?是妈妈!”
  
  我看到了,妈妈在哭。
  
  我感觉自己好久没说过话了,艰难的说出了那一个字:“妈。”
  
  接着,医生、护士来了一堆人,给我量血压,查体温,记录数据。
  
  我这才想到“孩子”,摸了摸肚子,问:“医生,我的孩子呢?”
  
  “放心,孩子还在,没问题。”那个戴眼镜的年轻医生语气淡淡。
  
  我稍稍感到安心,又问:“那辰亦函呢?” 
  
  “辰亦函是谁?”医生看了看妈妈。
  
  妈妈欲言又止,掩面而泣,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妈,他怎么了?”
  
  妈妈只是流泪,却什么都不说。
  
  “妈,你快说啊,你别吓唬我。”我让她说,却怕她说,在心里祈求她不要说。
  
  “孩子,你要坚强。”她泣不成声。
  
  我怔怔的看着她,她还是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
  
  “他死了。”
  
  我望着天花板,呻吟着,抽搐着。他怎么可以死?明明是我亏欠他,他却残忍的为我而死,让我亏欠他越来越多,让我没办法偿还他,让我每晚的噩梦里都被他纠缠,让我一辈子也摆脱不了他。他怎么能这样狠?
  
  “米苏,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啊!”妈妈担忧的神色将我从沉痛中拉了回来。
  
  “那歹徒呢?”我听见自己说。
  
  “也死了。”
  
  很好。我不打算把那个天大的秘密告诉我的母亲,因为父亲在母亲心中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我不会告诉母亲,父亲真正的死因,既是为保全我敬重的父亲的尊严,也是为了保留我母亲心中一个美好的梦。
  
  至于痛苦,让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第三十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孩子四个月了,我的小腹已经有些微微凸出,身上穿的都是松松垮垮的宽大衣裳。我还是朝九晚五的上着班,住的还是辰亦函的那套顶楼公寓,身旁还是有南瓜的陪伴。只是,少了那么一个人。
  
  我每个周末都会去看辰爷爷,我总想多关心多安慰一下他老人家,可没想到他比我镇定淡然得多,每次都是他反过来关心我。
  
  “米苏,出国看看你觉得怎么样?”辰爷爷为我倒上了一杯普洱茶。
  
  我啜了一小口,道:“您说我?”
  
  “你还年轻,不妨多出去走动走动,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去美国,在那边跟你联系医院。”
  
  “美国?”那个辰亦函待过七年的地方。
  
  辰爷爷说:“你想去欧洲也可以。”
  
  我看着在草坪上玩耍的阿奇、阿特,发了会呆,然后说:“不,就美国,加州或者北卡罗来纳吧。”
  
  “那就加州吧,那里的阳光很好,你可以去加州理工读博。”辰爷爷提到加州的阳光的时候,露出了微笑。不过,他没有提起辰亦函,我也没有提。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都记得。
  
  不得不承认金钱权势在这个社会的地位,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我就成为了美国加州理工大学在读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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