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营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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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间,还脸皮特厚地揽臂搂过米佧作势要亲她脸。
米佧偏头躲过,复又踢了邢克垒小腿一脚,目光掠过客厅的众人,没有发现某个身影,她立场明确地和邢克垒站到同一战壕,调侃起安基来:“安营长你怎么是一个人呢,革命尚未成功呀?”
邢克垒点头附和:“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他和向薇那点事儿全团都知道了,安基眉一挑:“比比咱俩谁先领证啊,敢不敢?”
邢克垒反应迅速地抓住米佧的手,作可怜状:“好媳妇,关于我敢不敢这个问题,答案就是你一句话啊。”
米佧抽手掐他一把:“美得你!”
见他被拒绝了还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安基就笑,“不是我说你啊邢克垒,也别太惯着了,差不多行了。”末了促狭地朝米佧眨眨眼。
自从上次对抗之后,邢克垒和安基就熟了,见面总得抬几句扛。闻言,邢克垒反驳道:“就这么一个媳妇儿,不惯着她难道惯着你啊?我就乐意宝贝着,怎么着吧你?”
怎么着?揍你!安基边笑边就动起手来,邢克垒也不客气,一脸笑意地迎上去。眼见两个三十而立的大军官在客厅疯起来,牧可推贺泓勋:“你倒是管管啊,就知道看热闹。”
贺泓勋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管得动他们?我就坐这盯着,看他们谁砸了咱家东西,让他们赔钱。”
和政委宁安磊说话的厉行施施然接口:“嫂子你不用担心,这才是第一轮,等会酒桌上,更是有得他们闹的。”
牧可叉腰:“你们这帮老爷们儿,内心如此幼稚!”看向邢克垒和安基,她吼:“打归打,谁要是踩到我家小黑,我就不客气啦!”
话音未落,刚和贺熹接上头的米佧忽然尖叫着扑向邢克垒。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把邢克垒吓了一跳。稳稳地接住她跌过来的身体,他急问:“怎么了啊?”
整个人树懒一样挂在邢克垒身上,米佧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毛毛……”双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牢牢攀紧他的脖子。
“毛毛?什么东西啊?”邢克垒像抱孩子一样抱住她,偏头看看脚边摇着尾巴的黑猴子,控制不住地朗声笑起来。不止是他,在场的人统统笑起来。原来,怕一切带毛动物的米佧被贺熹所养的拉布拉多犬吓到了。
面对众人的哄笑,黑猴子歪着脑袋,转着小眼睛,不明所以。等了半天见它超级喜爱的小妞看都不看它一眼,悻悻地蹭回主人身边,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
贺熹摸着它光滑的毛:“告诉你了不许出来吓佧佧,小心邢克垒治你!”
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黑猴子耷拉着脑袋趴在厉行身边,寻求保护。
众目睽睽之下,邢克垒是很享受小媳妇腻他的,轻轻拍着米佧的背,他哄:“你看你,多招人喜欢?不对,连小狗都喜欢你……”
贺熹打断他:“是犬,谢谢!”
“对对是犬,一只名为猴子的犬,哎,嫂子你干嘛打我啊?你敢说它之前不叫黑猴子?参谋长你管管,嫂子当着我媳妇的面动手动脚的不好吧?”话音落,邢克垒侧身躲开厉行伸过来绊他的腿。
怕带毛的动物这毛病,一时半会儿米佧是改不了。
于是为了她的缓解她的恐惧,黑猴子可怜巴巴地躲到卧室里去了。
略坐了会儿,安基掐着时间出去了,米佧才知道:部队有个传统,就是过年时,营连职主官要替战士站岗。身为炮营长,他给战士站岗去了。除此之外,她还了解到除夕之夜五三二团各个连队在自己的食堂聚餐,而身为团首长的贺泓勋,以及厉行等人要去各连队慰问战干们。
对于军营,米佧是陌生的。为了给她长见识,贺泓勋让邢克垒带她去。不过邢克垒现在还不是五三二团的人,所以他很低调地没有露面,只是领着米佧在战士看不到的地方,为她现场解说。
出门前,米佧和几位嫂子一样起身为邢克垒整理军装。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大过年的他还穿着庄严的军装。原来,今夜于他们军人而言,也是严肃的。
去连队的路上,邢克垒告诉东张西望的米佧:“现在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很多战士都在工作。”
米佧偏头,目光中询问的意味明显。
邢克垒轻握一下她的手,随即松开:“部队是个战斗的集体,平时是保持三级战备状态。过年过节人容易放松警惕,所以按照惯例就要战备升级。两眼一闭,提高警惕,就是这个道理。”
原来是这样,难怪过年过节军人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放假回家和家人团聚呢。望着身边几位挺拔坚毅的职业军人,想到那些军营里坚守岗位的战士,米佧心中生出一种名为“敬佩”的情绪。
在贺泓勋的带领下,几位团首长每个连队都走了一遍。米佧看见连队食堂里上百名战士仿佛一个人般动作整理地起立,敬礼,然后是团首长们充满问候的回礼、握手、敬酒,以及那些新兵娃儿们掉下的眼泪,她也忍不住湿了眼眶。尤其到了三连,当政委宁安磊宣布三连长以及两名战士每人有个惊喜后,三位千山万水跋涉而来的军嫂哭着扑进丈夫怀里,米佧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
感动这东西,或许世间随处可见。然而在军营这个有所不同的地方,那种平凡得容易被世人忽略的情感,那些弥足珍贵的久别重逢,深深触动了米佧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在战士们看不见的角落,她弯身,给那些为了祖国,为了人民,而舍弃了小家的男人们,以及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空的嫂子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面对她九十度的俯身,邢克垒神情严肃地给她,给那些在背后支持他们这些军人的女人及家人们,敬以标准军礼。
忽然觉得距离邢克垒更近了一步,米佧为有他这样的男朋友感到骄傲。
握紧他的手,她微笑。
然而米佧并不知道,在这个战斗的集体里,邢克垒为她个人也准备了惊喜和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到部队里男人们的战友之情,以及军嫂们的辛苦付出,都有种泪盈于捷的感动。
深知凭着自己不算深入的了解根本写出来那种感情的厚重,可是还是希望能将他们不同于常人的情感展现出来,哪怕只有百分之一!
《城池》各方面成绩都不如前几篇,甚至由于某些数据不尽人意排不上一个理想的榜位。说心里话,这是某雨写文四年之久头一回觉得委屈和无力。幸好有你们,谢谢大家一路陪着我,无论如何,我都会一如继往地努力,写完写好这个故事。
大家晚安!某雨回复大家这几日的留言去,兼送分!
☆、城池营垒35
慰问完基层战士,贺泓勋几位团首长回到机关食堂。
辛苦一年,今晚,他们也要携夫人们一起聚个餐。
刚入座,米佧的手机就响了,看看来电显示,她凑到邢克垒耳边:“我爸爸。”
邢克垒试意她接听,丝毫不担心他教米佧把家中座机呼叫转移到手机上的事被发现。
米佧起身往外走,同时按下通话键:“爸爸。”
米屹东的语气有些许不满,他问:“怎么接这么慢?”
米佧被邢克垒搂着腰来到外面,听到他在耳边低低地说:“别怕。”她的紧张感缓解了不少,底气不足地回答:“我在看电视,没听见。”
邢克垒站在米佧旁边,用高大的身体为她挡住夜风。听到她说谎,他使眼色笑她。米佧一边洗耳恭听父亲大人的嘱咐,一边打他,然后懂事地给家中的长辈们拜年,末了还向爷爷撒了个小娇:“爷爷别落下我的压岁钱哦,我存起来以后带你周游世界。”
由于小孙女没回来过年,米爷爷责备了米屹东一天,此时听到米佧糯糯的声音,老人家笑呵呵的:“忘不了,已经交给你姐姐让她带回去给你了。佧佧呀,什么时候爷爷才能封双份红包啊?”
这是在变相催她交男朋友呢,偏头望着邢克垒刚毅的下巴,米佧俏皮地回答:“那我努努力,明年带他回去给您审查呗。”
人精儿似的某人瞬间领悟,俯身亲了她脸蛋一下,眼底的幸福之感满溢。
那端的老人家全然不知道小孙女这边别有洞天,他顿时笑得合不拢嘴:“那爷爷可就给我孙女婿准备着了。”
米佧脸红地推搡了邢克垒两下,孩子气地要求:“要比姐夫的多哦,要不我会被人家嫌弃的。”
老人家给孙女吃定心丸:“谁敢嫌弃我孙女,爷爷拿拐仗敲他。”又和米佧聊了几句家常,挂电话前他说:“佧佧啊,等会你王妈会给你煮长寿面,记得吃完再睡觉,听见没有?”
王妈已经被她悄悄放假了呢。米佧淘气地吐吐舌头:“听见了。”
结束通过,米佧缩在邢克垒怀里,望向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清瞳内有隐约的失落划过。
似是捕捉到了米佧眼里一闪而逝的情绪,邢克垒抱住她:“想家了?”
米佧先是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然后抱住他的腰,仰起小脸:“一点点。”
邢克垒收拢手臂抱住她,温热的呼吸抚过她耳廓:“好媳妇!”当然清楚米佧是头一回不和家人一起过年。对于她陪伴,他是心存感激的。
深知他也是放弃了难得的和家人团聚的机会陪她,米佧笑得眉眼弯弯:“我答应爷爷明年带你去见他,还跟他说给你封个大红包,到时候你拿了红包要全部上交给我哦。”
邢克垒偏头低低笑起来:“小财迷。”
米佧小狗一样在他怀里拱了拱,忽然想到什么,她抬头问:“过年了呢,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给我点压岁钱啊?”
邢克垒牵起她的手进屋,干脆利落地丢过来两个字:“没有。”
米佧嘟嘴:“小抠!”
饮事班长老杨点掐得特别准,邢克垒和米佧回来,他正好上完最后一道菜。
见人齐了,贺泓勋叫老杨也上桌:“老杨啊,你辛苦了,我们几个敬你一杯。”
“团长你说哪的话,这是我的工作,有什么辛苦的。”老杨端着酒杯站起来,一一和贺泓勋、宁安磊以及厉行碰过杯,一饮而尽。
贺泓勋示意大家都坐,他发表过年感言:“今晚我们哥几个能坐在这喝酒,说真的,我特别高兴。我得谢谢老宁和厉行对我工作的支持,我们团能在师里,乃至整个集团军挂名,你们功不可没。试问,有哪个参谋长成天泡在训练场上?又有几个政委放着机关的办公室不坐死抗着留在团里?都在我贺泓勋身边呢!”话语间他重重拍拍宁安磊:“老哥哥,我明白你的心思。”转而又看向厉行:“妹夫,大哥知道,你们都不希望五三二团这把钢刀在我们手里卷刃,我懂!谢了!”
安宁磊与厉行什么都没说,只是默契地抬起手,与他们的主心骨,五三二团的当家握在一起。接着,三个男人端起杯子,仰头干尽。
然后是邢克垒:“赫义城总算是同意放人了。你来,就是如虎添翼,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邢克垒,拜托了。”
尽管现在还没有调令下来,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年后邢克垒就要下派到五三二团了。作为新晋的作训股长,贺泓勋这就是把全团的训练交到邢克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