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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左岸纯情 右岸媚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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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你怎么负责!”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他,我听到自己前所未有的怒火勃发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反复回荡,“医生说,他的右手就算治愈,也不可能像从前那么灵活有力。他不可能再拿手术刀了。你满意了?”

    维东深邃的瞳孔陡然放大,大约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的意思是?”

    “你以为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醉话,什么都是无心的,可是你彻底毁了一个男人的远大前程。你现在说什么要道歉、要补偿,你不觉得你可笑到极点吗?!”

第二部分 第十一章 残酷的是劫后余生(6)

    就像画家没有了眼睛,演奏家没有了耳朵,短跑名将瘸了腿,李哲失去了他最宝贵的手,永远不再会是那个前途无量的“小李飞刀”。事业是男人的第二生命,王维东,你葬送了李哲的第二生命,再说什么做什么懊恼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维东凑到我面前,迫得我与他对视,不知是想辩解,还是在说心里话,“小薇,我从没想过要这么对李哲,相信我。”

    我转身想走,却被他的手臂环住。我一下下地用力要挣开他的手臂,他却越搂越紧,似乎要把我整个拧碎,嵌入他心里才好。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我和维东的倒影拉扯着、僵持着……可毕竟,一切早已覆水难收……

    “维东,我对你——太失望了。”我漠然注视着耀眼的水晶壁灯,舌根麻木一片。

    人生就像一个没有“重新开始”按键的PRG游戏,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永不可能delete掉。

第二部分 第十二章 当无赖变成泰迪熊(1)

    如果将来你我之间,注定有一个因为爱得多一点而变得软弱,我宁愿那个是我。

    鉴于CH医院离F大和李哲的住处都近些,李哲便办了从RJ医院到CH医院的转院手续。我几乎每天一有空就去陪他,搞得苏三和沈怡然他们还以为我们闪电似的坠入爱河,见了我总是要笑。只是,那笑总是不那么纯粹,夹杂了惋惜、叹息、感慨,惹得我心酸。

    陪李哲去公安局时,李哲当场指证了已抓获的那个嫌犯。我看他眉宇间全是漠然,忍不住问他为什么看到凶手一点也不生气,他只淡淡回了我一句,“该付出代价的是幕后买凶的人,和动手的人没关系。”

    一句话,让我的心怦怦乱跳。我张张嘴,很想一五一十告诉他事情的始末,可我终究没有。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除了徒增怨恨,对谁都没有好处。事情到底是因我而起,还是让我来尽量弥补吧。

    李哲的父母大概很忙,因为我每次去看李哲时,都没碰到过他们。有时,我看到李哲在听电话,唇角微微含了孩子气的笑意,我想那肯定是他爸妈的温暖爱心all。事后问他,他却说是他阿姨,然后偏了头,一个劲地望着我笑,也不知在想什么。

    住院的李哲,仿佛多了一个爱好,就是没事的时候喜欢看我。他明明是清澈的眼神,偏偏看得我常常要逃开去。

    这天又是如此。我一边剥着芦柑,一边不由得瞪着他,“喂,你这样看人很没礼貌。”

    李哲安静地垂下长长的睫毛,不说话。

    “张嘴。”我拈了一瓣芦柑,送到他面前。

    李哲很乖巧地吃了,细细咀嚼着。无端地,我想起他从前抢我那片糯米甜藕的情景。那时,他会双眼弯弯地望着我,坏坏地做着口形故意来惹我,可恶极了。

    “你在想以前的事?”李哲突然说。

    我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自己笑得很甜蜜吗?”李哲幽幽答道,仿佛有些埋怨我一个人在回忆happy,却把他丢在一边的意思。

    我下意识摸摸脸。不会吧?从几时起,我想到李哲会和“笑得甜蜜”扯上关系了。

    “我刚才是想到……苏三和沈怡然相亲时候的事。”话到嘴边,我还是换了词,含糊地笑着说,“听说他们打算年后结婚呢,真快。”

    “不用羡慕别人,如果你想做新娘——”李哲也浅浅地笑,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以他素日的脾性,我以为他接下来一定会说:“那我就陪你做新郎,怎么样?”

    怎知他话锋一转,却说:“你早就可以做了。”

    又是无处不在的王维东!满心气闷,我随手又掰了瓣芦柑,堵住李哲的嘴,“我才不想结婚,周瑾的事你也知道的。”

    想到陈瀚生的恶劣,我忍不住唠叨,“上次她让我帮她咨询了律师,律师说如果她单方面提出离婚,也是可以的。不过最糟糕的是,陈瀚生有她外遇的照片做证据,这一点对她很不利。我想帮她搜集点陈瀚生在外面鬼混的证据,这样才公平。”

    “你很想帮周瑾?”李哲调整了一下坐姿,似乎倦乏了。

    “当然。”我过去帮他把枕头摆好,看看表,“快一点半了,你该睡午觉了。”

    李哲听话地躺下,像一只可爱的泰迪熊。我在床边坐了,就着午后暖暖的阳光,随手从包里拿了本《汉堡剧评》开始看。

    看了一会儿,我也困了。放下书时,却看到李哲一点睡意也没有,正把玩着我的手机链,拨动着那上面金色的铃铛,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不睡?”

    李哲牵过我的手,指尖轻轻抚摩我的手心,仿佛有点犹豫,还是开了口,“我书房电脑的F盘里,有个标作‘huhe’的件夹,里面有上次陈瀚生他们胡搞的照片和视频,希望对周瑾有帮助。”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李哲。上次陈瀚生玩p,李哲居然又用手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拍了?

第二部分 第十二章 当无赖变成泰迪熊(2)

    李哲笑得轻描淡写,“不要说我偷拍狂什么的。我当时那么做,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你朋友将来离婚,到时一定用得着。动两下手指,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天,你的手也太快了!”我忍不住惊叹。老实说,我仔细回想那晚的情形,半点也记不起那时李哲的举动。

    “当然,我……”话音一顿,李哲略带得意的笑容蓦地黯淡下来,如盛放的白玉兰瞬间凋谢在寒风。

    “李哲——”我的心猛地一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起什么手的话题,让他再次意识到他引以为傲、灵巧无比的手已是过去式。

    李哲飞快地打断我,“刚才没说完,我电脑开机的passwrd是20010812,你好好记着。”

    他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平和而正常,可他玄黑的眸子像一泓沉寂的潭水,没有丝毫波澜,映着柔和的阳光,依然幽幽深深的。

    我不觉反手攥紧他的手,触手一片骇人的冰冷。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他需要人工呼吸?

    鬼使神差般,我俯下身,对着他浅粉色的唇,直直吻下去。柔软的唇,淡淡的水果香甜,糅合了他清爽的气息,异样的温柔在心头悄然漾起……我的唇齿间恍惚有种近似幸福的味道。

    李哲大约有点懵,动也没动地任我亲了。几秒钟后,他便慢慢回应了。清新的吻,如雨后绽放的柳芽,渐渐,连周围的空气都洋溢着生机勃勃的意味。

    片刻,慢慢分开,对视,抿嘴一笑。我想有时候,言语是苍白无力的,只有行动才能真正达到预期效果。

    把书放到包里,我竭力找回和李哲做普通朋友的感觉,“其实你拍的那些照片什么的,也许根本不用拿上法庭。陈瀚生应该知道,那些照片视频要是被各大媒体转载,会引起怎样的后果。让陈瀚生选,是他们陈家在大众面前从此颜面扫地,还是老老实实和周瑾协议离婚,我想他会选后面这一种。”

    李哲合了双眼,仿佛在神游太虚,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地说:“离婚不用弄得跟仇人似的,你和你朋友也别做得太过分。”

    过分?如果李哲知道买凶伤他的人正是陈瀚生,一定不会这么宽容大度地说话。

    我抑制住满腔不平,勉强转移了话题,“你电脑的passwrd是20010812,对吗?”

    李哲点点头,抬眼看我时,眼底一抹悠远的笑意。我一时有种错觉,仿佛他在透过我念及某些愉快的往事。

    “哼哼,听上去好像是个纪念日。老实交代,是不是在2001年8月12号,遇到了你的初恋情人?”难得李哲心情转好,我笑眯眯地挤到他跟前,故意胡说八道。

    李哲望着我,双眼弯弯如新月,悠悠地说:“不是初恋情人,是drealver。”

    “drealver?没想到——”我拖长声音,斜瞥着李哲,“你也纯情过。很难想象呢。”胸口莫名地有点不自在,我又好奇心大发作,脱口问了,“那你碰到你的drealver,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怎样,我也不知道,”李哲故弄玄虚地答,又好像怕我追问下去,打太极似的问我,“你呢,难道你没有梦情人?”

    我望着窗外,偏头想了想,脑子里首先闪出的居然是初夏夕阳下,少年维东灿烂得惹人迷醉的笑颜。或许,是太早认识他,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我都不曾幻想过第二个人的出现。

    “没有。”我摇摇头,一转脸,唇边触到一片温软,不觉吓了一跳。原来不知几时,李哲已起身走到我旁边,脑袋探过来似乎正要说什么。而现在,我的唇正好擦过他的脸颊。

    比起刚才的亲吻,此刻不过是无意的接触,算不了什么。可不知怎么,对上李哲近在方寸间含笑的眼,我就感到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了许多。

    “我还以为,你梦有过泰迪熊呢。”李哲俯在我耳边柔声呢喃。他的呼吸,如同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无声无息地撩拨了我。他的味道,悠悠萦绕着我,仿佛在诱惑我放弃一切抵抗。

第二部分 第十二章 当无赖变成泰迪熊(3)

    突地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我如梦初醒,转身开门,门外的居然是老妈。

    惊诧之余,我还没来得及问老妈怎么来了。老妈已越过我,快步走到李哲面前,“李医生,我只问你两句话。以你现在的情形,你凭什么追我女儿?将来,你又怎么保证给她好的生活?”

    “妈,你乱说什么啊。”我急了,老妈这样问话也太伤人了。

    “伯母,”李哲一脸的波澜不惊,清朗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我相信您是爱女情深,才来问我。那也请您相信我,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会尽最大努力给辰薇幸福。”

    简洁有力的话语,真挚的眼神,恳切的态度,我仿佛又听到那晚耳畔反复咏唱的《Iswear》,深情而美好:

    AdIswearbytheadthestarsithesky;

    Illbethere

    Iswearlikeashadwthatsbyyurside;

    Illbethere

    Frbetterrwrse;tilldeathduspart;

    Illlveyuwitheverybeatfyheart

    AdIswear

    IllgiveyueverythigIa;

    Illbuildyurdreaswiththesetwhads;

    Wellhagseeriesthewalls

    Adwhejustthetwfusarethere;

    YuwthavetaskifIstillare;

    Casthetietursthepage;ylvewtageatall

    本来,那天是庆祝爸爸终于恢复得差不多,可以出院回家休养,却因为老妈去李哲那儿一闹,弄得我心情糟糕透顶。

    去哥哥家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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