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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三个女大学生私密真实个人生活:花若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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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迅速不经意地微笑了一下,转身,一记漂亮的三分球得分。
  全场沸腾,所有人都上场簇拥着陆锋嚣。
  梅若霓拿起相机,拍下了在簇拥人群中盛笑的他,然后,静静地离开了球场。陆锋嚣在晃动拥挤的人群中看见她离去的背影,觉得那么远,又那么近。
  电影院的门口,梅若霓背着一个双肩包赴约,看见陆锋嚣忐忑的、紧张的、来回踱着的步。他抬起头,看见她,不知怎的,平时见到她总笑着打招呼的,此时,他望见在夜色中走来的梅若霓,脸上的笑容却全部遁去了。他抬起头,在一秒钟之内,她清晰瞥见了他脸上的红色。
  他脸红了。她在心里对自己暗说。然后她就跟随在他身后,走上了楼梯。
  “我买了《 挪威的森林 》、《 情人 》、《 告别薇安 》、《 流言 》。”电影开始前,他对她说。
  黑暗中,他默坐在她身旁,屏幕上淡淡映着《 重庆森林 》的明灭画面。冷气很足,她听见温度在周围沙沙变凉,身边坐着的彼此,突然滋生出一种很熨帖的感觉。晃动的镜头、急促的配乐,给人一种不安感,但梅若霓心里却莫名地平静。
  眼前年轻双眼的两对角膜上,共同上映着王家卫晦涩酸苦的爱情片,而他们同样年轻的心中,却觉得自己的感情之路,将一片通途。
  陆锋嚣看着梅若霓的侧脸:纯白,无辜,潮湿。忍不住为接下来彼此将走向何处的未知,产生了一种探险欲、征服欲。曾几何时,和她这样单独相处,成为他心中长久以来的一个梦。眼前的一切,真的有种梦寐以求感。
  镜头猛烈晃动的林青霞追捕情节时,梅若霓看了一眼身边的陆锋嚣。他微黑英俊的侧脸此时呈现出一种很安宁的神气,蕴含着微微笑意的样子。忽明忽暗的大屏幕的光,在他金属质地的黑框眼镜上形成一种很奇异的反射,让梅若霓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坐在那儿,仿佛有种宿命般的隐喻。
  寂静的小电影院,放映一部影片的那种明灭,是任何灯光师都很难调制的微妙效果。知道什么是最奇妙的吗?是人从戏剧性瞬间返回的那层真实。音乐,人物,场景。而你们知道,身边拥有彼此。所有的现实,都是身边的彼此;所有的戏剧性,也都是身边的彼此。你们可以融入又跳出,这,才是约会时看电影,最玄妙的地方。
  散场回去往学校走的时候,在校园路灯的一路照射下,她记得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她爱听的话。他说了她喜欢的书、她喜欢的音乐、她喜欢的电影,他说了他的运动、他的奖项、他的学生会活动。
  可是,这么多话,她日后唯一记得的,却只有刚开始时,他低下头、一瞬间的脸红。那抹红色,也成为她日后回忆里,最沉重的东西。
  童瞳
  这是一排沿街的四层小楼,它那上世纪90年代的洋红砖墙,因20年的岁月流逝而不可避免地被罩上了一层阴蒙蒙的旧。家家户户伸出来的阳台,被街边游击队性质的装修队,各式各样地包裹了俗气的铝合金窗玻璃,那种像海水一样诡异的深蓝,或是很肤浅的白。这是典型的因室内空间不足而把阳台拓展成另一间屋子的市民阶级的智慧。盘踞在阳台外一圈的是上了锈的花架子,参差摆放着小菜场买的两三块一盆的鲜花和绿色植物,有穿自家缝制的碎花棉布圆领衫的老奶奶,安详地用雪碧瓶子改装成的喷水壶,一视同仁地浇着一盆盆廉价生物。

第三章 运动会(4)
合肥。上午10点。
  这几天学校开运动会。童瞳向来不喜欢运动,也不大热衷于参加校园活动,于是,她利用这几天时间回了趟家。
  此刻,左手提着一大串营养品、右手提着两盒保暖内衣的童瞳,站在马路对面,再一次远远地打量着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环境。她皱了下眉头,看上去仿佛略有嫌弃,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心中微微涌起的是一股,温暖的怜悯。
  走进这个破落小区的院门,一阵风来,因缺少绿化而泛起的黄色尘土,不屑地掠过童瞳新买的高跟鞋。她沿着凹凸不平的水泥路走向自己家的那幢单元楼,松树底下,散养着一楼居民的两只邋遢母鸡。
  随着长大,那扇门在她眼里越来越矮小,越来越陈旧,可是每一次回去,敲门前的那一刻,她心中仍有一股莫名的温暖和未知的兴奋。
  家里的色调始终是暗的。祖母査秀兰,一个白发慈祥、目光炯炯有神的老人,早已烧好了饭等她。童瞳去厨房嵌在墙壁里的碗柜拿碗筷的时候,觉得家里的一切突然有了种玩具似的悲哀,处处显示着一种紧缩的困顿。她长高了,又穿着高跟鞋,童年时代高不可攀的东西现在全部变得过于矮小。卫生间的门坏了,他们也没有再修,一条陈年的阴黑色门帘,挡住了一切最隐秘的人体。
  她父亲童晖在客厅阴阴的天光照射下,背光坐着。年轻时就清瘦的背,此时更是薄如一张纸地弯着,然而他并不敢怎么看她。他略将背对着她,搭一只手在上世纪90年代的破旧木桌上——漆早褪了,并且泛着年长日久的油光,隐隐有一股残余午餐的油腥味,市民式挤挤搡搡的难堪。他的一只手搭在那张离婚时就没换过的桌子上,背着半个身子不敢看女儿。他以为,只要他长久这么背对着她,他就可以逃避对她的责任,逃避需要给她的钱,逃避他居然有一个女儿这样一件事实。
  “我没有钱,去找你妈要钱。”她第一次的心寒,就是从这样一句话开始。而母亲已远嫁国外。她的青春期因此过得很紧缩。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女孩子的青春期是一个多么重要的阶段。那时童瞳已初现姣好的容貌长年沉浸在一些过时的旧衣服中,她高中时为了省下理发的钱长期梳着那种80年代的两股麻花辫。没有人给她买新衣服,她没有像别的女孩那样由母亲悉心打扮自己的那种初为女性的甜蜜和小骄傲,她只有一件又一件穿不完穿不尽的旧衣物。她的整个青春期,是在一片过时格子衬衫、有垫肩的圆领条纹衫、土土的小脚牛仔裤中,一年一年度过的。
  这种窘迫,对于某些女孩来说,是一笔难得的财富,它使她们的心变得坚硬、朴素,但对于童瞳,却没有达到这样的效果,她将上天给她的磨砺,人为地扭曲了。
  此刻她仍然觉得一切仿佛特别令人心寒的样子。原来父亲并不欢迎她回家。她从他的声音中感到了冷漠。为什么自己一直在寻找一种被厌弃的回归?她潜意识里认为,既然自己的父亲都不爱自己,那么这世上还会有什么男人真正爱她?
  她报志愿时选择英语系,也是渴求某种程度上与母亲的接近。其实说到底童瞳只是一个渴望爱、渴望温暖的孩子,只是并没有人来教会她,真正的爱到底是什么。
  “你妈坏。”老人坐在桌前凝望童瞳狼吞虎咽的吃相时,充满岁月深意地说。从来如此。在她根深蒂固的意识里,从来如此家里有任何变故发生她首先想到怪外人、怪媳妇、怪童瞳,而从来不会怪罪自己的儿子。千错万错不是她儿子的错。有时査秀兰看着童晖坐在那儿,总闪过小时把他送到乡下去养了一段时间的那种生母的愧疚。所以他干什么都是对的,他的一切错误或失败,都因除他以外的任何原因。
  童瞳现在对母亲冷诗乔的记忆越来越依稀。她非常害怕总有一天她会将母亲全部忘记。她对母亲最清晰的记忆是她上小学的第一天,她们坐在镜子前,长相异常相似,冷诗乔拿起一把檀木梳子帮童瞳梳顺稀疏的碎发,那一刻一切充满憧憬,厨房里传来小铁锅煮牛奶的温暖腥气,她们在镜子里相视而笑。
  晚上童瞳睡不着,总能听见滴水的声音。厨房深红色的塑料桶内,她祖母为了省水而把自来水龙头调到最微妙的开启,从而使得水虽不停不停地缓慢滴,水表却不会走动分毫。这样下来,一个月究竟可以省多少钱,童瞳没有算过。她只记得从记事以来他们家就这么干的,一种属于市民的危害不大的狡猾,想深了下去,其实很心酸。眼下,二十岁的童瞳回到家里,这种微妙的水滴声音,还在他们的生活中继续。在炎炎夏日中她翻了个身,发誓一定要靠自身的力量,将这水滴的声音,从此杜绝了去。
  

第四章 小燕衔泥(1)
花羽芊:小燕衔泥
  手机。
  她离不开这样物体。
  冰凉的金属,置在她手心、包包的后口袋、吃饭时的桌上,开车时戴上蓝牙耳机。
  “家具选好直接交给我助手去办,他会弄好的。”顾诚北打电话来说。
  她的新房子,需要一切新的东西来填补。昨天,她刚和顾诚北的助手选完家具,小燕衔泥般装点自己的新家。
  “中午在摄影棚拍照,你上完课直接过来吧。”杂志社打电话定时间。
  “记得交作业啊。”同学提醒道。
  她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可是,唯独没有他的。
  宾馆那晚过后,整整一个月,陈名轩始终没有再打电话来。她想一切也许就这样结束了。多少次,她将冰凉的手机握在手中,想打电话给他,可是羞恶最终压制了她的情感。他一定不爱我了,他现在一定特别看不起我,她想。确实,她觉得自己也没有脸再见他。
  每天,她一层一层地装扮着自己,用着最好的化妆品,穿上最好的衣服,在相机镜头和摄影机面前暴露着自己的青春和美丽,她以为她是快乐的,她以为这一切就是她想要的,可是心中那种说不出的空洞,却是任何东西都没有办法填补的。
  第32天晚上,忙碌了14个小时的花羽芊,独自开车回寓所,那时夜已经很深。她边开车,边抽一根细长的女士烟,望着远处脆弱的雪白色月亮,眼泪,顺着残妆的痕迹,悄无声息地爬满她的脸颊。
  从车库停完车出来,在静谧小区的路灯下,她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那儿,他低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表情中似乎有股看不清的阴沉。
  她静静地走到他面前,“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她的语气里有惊喜。
  “紧紧地跟随着你的新车。”陈名轩抬起头看着她,目光里有一丝挑衅,“所以,这才是真正的你?”他抬头扫视了一下周围一幢幢精致豪华的房屋,“名车、豪宅、金钱,不好意思,我想我得跟你道歉,你跟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真是太委屈你了。”
  “不,你不要这样说。”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嘴唇,喃喃道,“我知道所有人都会这样看我,但是任何人我都不在乎,可是你,你随便的这种话,哪怕只有一句,都会伤我很深很深。”
  “那么,你就不要再这么做了。”先前的努力压制全部化为乌有,陈名轩突然紧紧地攥住她的肩膀,“我不想放弃我们之间的一切,因为我相信,那不是假的。离开他,让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她无力地、但是异常坚决地挣脱他的手:“别这样,别逼我在你们之间做出选择,因为,我会选择他!”
  “你爱他?”
  “不。”
  “你不爱我?或者说,你一直没爱过我?”
  “当然不是的!”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名轩,我没有那么会演戏。你仔细想想,我们之间曾拥有的那一切,难道是可以表演出来的吗?”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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