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容颜-网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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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一郎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黑咖啡刺激着他的神经,没有说话,也闭上了双眼,这个时候他在想些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云琪看着丈夫,也没有再说话。抬起手腕看了看,现在是下午的五点,距离他们到东京成田国际机场还有四个小时,到了东京,她又应该如何向颜颜解释这一切。
东京综合医院里,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褥,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唯有插在花瓶里的开的正盛的五彩石竹装点着这个素白的世界。一个银发少年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略带苍白的脸色,时不时从桌上拿过手机看了看,看着作为屏幕保护的相片,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红色的头伸了进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银发少年看着探了个脑袋进来的少年,轻轻一笑,红发男孩看着病床上的主人笑了起来,就不再躲闪地推开了门,在他身后还站着几个大男孩。站在男孩们最后面的是一个熟悉的白色发带,墨镜,将外套做风衣一般披着的男子。
“凤前辈,你好点了吗?头还痛吗?”红发男孩将手里的水果篮放在了桌上,大大的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前辈,火红色的头发往外翘着,一个创可贴贴在了右脸颊。
“嗯。好点了。”银发少年点了点头,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褐色头发的少年赶紧将一个枕头塞在了他的腰间,让他舒服一些。
“不二,谢谢你。”少年坐好后,对着那个一直笑眯眯的少年道了一声谢。
“凤学长,我们已经开始备战了,学长一定要把伤养好了,到时来看我们的比赛。”去年的失利让他们含恨全国大赛的球场,今年又会有新鲜的血液注入,他们不会让失败再次降临到他们身上,额前的两撮头发十分服贴地挂在前额。
“大石,我争取。”如果老天爷允许的话,他一定会去看。
“我们取胜的几率是78。9;。”一个戴着白色眼镜的少年推了推他的镜框,拿出笔在笔记本上熟练地记录着。
“嗯。”乾的数据和他的蔬菜汁一样的恐怖,只可惜自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们不会大意的。”金边眼镜,狭长的凤眼,修长的身躯,双眼中透露着丝丝的精光,站在他周围的人都会感觉到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冷气流在他的身边盘旋,让别人不敢靠近。
凤点了点头,他知道,大和并没有托付错,手冢的确是个值得他将青学全权托付的人。少年的嘴角噙含着淡淡的笑容,虽然他们相处了只有一年,但是跟他们呆在一起,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网球,还真是个令人快乐的东西呢。他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虎口处、指腹间的茧子,现在的他再也没有任何可能握起球拍了。
“希晨。”披着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叫着银发男孩的名字,红发的菊丸马上让开,从水果盆拿了一个苹果,咬了起来。
“大和。”
“不要沮丧,会好起来的,你别忘了你曾说过要称霸世界网坛。”三年的伙伴,他岂会不知凤的心愿。
“嗯。”少年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阵黑暗,不由得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光明重新回到了他的眼前,病情加重了呢。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去叫护士。”细心的大石发现了凤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没有,老毛病了。”凤虚弱地摇了摇头。
只听到“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男孩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他看着病房里这么多人在,而且都是熟悉的人,不禁愣了愣,马上他就释然了,都是哥哥的学弟们,他的老对手们,来看他自是不奇怪了。
[正文:第五章 初到日本]
“长太郎。”凤希晨扬起了嘴角,他在奇怪怎么没看到非离这小丫头,每次长太郎来,她都会跟在后面,今天是怎么了。
“凤君?”大和吃惊地看着推门而入的长太郎,怎么是他,希晨的父母呢,莫非他们真的不理会儿子的死活?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睛中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
“爸妈去四川接妹妹了。”希晨看着长太郎将食盒打开,熬的稀烂的小米粥,清爽的小菜,还有一煲用名贵药材熬制而成的浓汤,他自是知道大和心里在想着什么,淡淡地开口说道。这三年来,他一直住在凤家的本家,并没有和父母一起住别墅,这一切自然别想逃过大和那双凌厉的眼睛。
“妹妹?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妹妹?”大和了解地点了点头,对于希晨的这个妹妹,他可是早有耳闻,原先以为希晨不愿意让他们见他的宝贝妹妹,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中间居然有着这样的曲折。中国四川,日本东京,靠着一根细细的电话线联系着兄妹间的情谊,每次总能看着希晨幸福地打着电话,用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原先还以为是和女朋友通话,自己还嘲笑了他一番。
“真的?凤学长的妹妹要来日本吗?”菊丸听了这话,眼前一亮,兴奋地凑了上来,“呐,好想见凤学长的妹妹喵,一定很漂亮很漂亮的喵。”带有菊丸特色的猫语回响在房间里,经常听到凤学长说他的妹妹,菊丸可是很想见,很想见的说。
“嗯,她要来日本,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她……。”话还没有说完,凤希晨伸出手抚了抚额头,一阵突入其来的疼痛传入脑神经,他不由得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仰起头企图缓解疼痛。
看着希晨痛苦的模样,大和爱莫能助地望着希晨,如果有什么方法能让希晨缓解痛苦,即使是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在所不惜。
“大和部长,我们回去吧,不打扰凤学长休息了。”在凤希晨的头痛稍微缓解了一下后,不二开口说道。
“嗯,我们就不打扰你,好好休息。”大和轻轻地拍了拍希晨的肩膀,转身离开。
“那我就不送了,早些回家。”希晨知道自己的情况,也就点了点头,不做挽留。看着大和带着网球部的部员都离开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希晨哥,来喝点粥吧,是婶婶熬的。”长太郎盛了一碗放在桌上,看着左手端碗,右手拿勺的凤希晨,开口问道,“妹妹真的会来吗?”
拿着勺子的右手顿了顿,又往口里送了一勺:“会来的。非离呢,怎么没见着她?”
“她病了,有些发烧,若不是婶婶劝着,铁定会跟着我来。”长太郎想着那个就如同一条小尾巴的非离,就有些哭笑不得。
“呵呵。”想必希晨也想到了这点,不由得笑了起来。
医院的走廊上,大石的眉头紧皱,不二的微笑消失了,菊丸也变得一本正经,乾没有继续做他的记录工作,手冢的低气压持续着,大和笑了笑:“怎么了,各位,不要忘了你们在半年前希晨住院的时候,答应过他什么?”
“我们没有忘记,全国冠军今年一定是我们青学的,当年立海大的三连冠梦想能被我们粉碎,那今年立海大想继续称王的梦也将止步。”大石雄心勃勃地说道。
“说得是。”菊丸拍了拍搭档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今年有海棠,阿桃,裕太的加入,青学的力量不可小瞧,今年的比赛将会很有趣呢。”不二冰蓝色的双眸也睁开了,去年他们止步于半决赛,今年他们一定可以杀进决赛圈。
“嗯,没错,我也要加强乾汁的调制,尤其是青醋。”乾推了推眼镜,他的话让所有的人包括不二在内的正选们惊慌失措,连手冢冰山也有一丝龟裂。
“各位,那就拜托了。”大和率先走出了医院,夕阳西下,白色的住院楼被撒上了金色的余晖。
晚上九点,飞机准时抵达了成田国际机场,夕颜睁开眼睛,看向了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不远处却灯火通明,想必那是成田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吧。跟随在父母身后,踏上了日本的土地。本家的司机早就在门口等候,将行李放上车后,一家三口坐上了银色的本田,车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MP3早已经没有了电,夕颜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没有说一句话,整个车厢里很安静,安静地有些毛骨悚然,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新来的大小姐,老太爷有三个儿子,三个老爷各自娶妻,一共有两个少爷,两个小姐,现在坐在最后面的就是大老爷的女儿,凤家的大小姐,她的脸上似乎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大少爷的和气,也没有二少爷的温柔,更没有小小姐的活力,现在的她就如同一尊木偶般,没有生气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夕颜偶尔抬头看了看窗外,因为天已经不早了,高速路上很少车,路的两旁立着路灯,原本漆黑的夜空也被白色的路灯照亮了半边天。裕一郎拉开自己携带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了一部手机,递给了坐在后面的女儿。夕颜望着粉色的手机,不明所以地看着父亲。
“颜颜,这是你爸爸送给你的,以后把它随身带着,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们。”凤云琪解释道。
“不要。”夕颜摇了摇头。
“颜颜,听话,拿着。”云琪略带严厉地说道,“爸爸妈妈也方便联系你。”
“我不要。”夕颜将手环在胸前,就是不去接父亲递过来的那部手机。
“为什么?”裕一郎将头转向了女儿,目光如炬地看着她,用着生硬的普通话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不想要。”夕颜不甘示弱地看向父亲,父女俩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
“颜颜,有了手机,可以跟哥哥联系呢。”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为了让女儿将手机收下,她不得已地祭出了儿子这张王牌。果然,夕颜在听到这句话后,马上软了下来,从父亲的手里接过手机,轻轻地说了句:“谢谢。”虽然她不喜欢,但是最基本的礼貌她还是懂得。
裕一郎看着女儿,没有说话,转过头望着前方,这丫头,有些时候比她哥哥还要倔强。或许妻子说的没错,若两个孩子在自己身边长大,他们的关系又怎么会弄得这么僵。
车驶进了市中心,虽然已是十点,但是用车如流水马如龙来形容夜晚的东京并不为过,灯火辉煌的国际大都市正展现着她独有的魅力。夕颜歪着头看向了窗外,她在家的时候最远就去过乐山,只从电视上偶尔看到这块知名的土地。一座大楼出现在夕颜的视线内,云琪顺着女儿的视线看去,介绍道:“那是日本迹部家族的百货大楼,我们家有那里的贵宾卡,过几天妈妈带你去买衣服。”又指了指坐落在百货大楼旁的一座十几层高的银色大楼,“颜颜,那是爸爸妈妈建造的公司,现在在日本的排名也是前五十。”
夕颜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她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那座百货大楼的顶上有一幅用水晶灯组成的人物画像呢?
车停在了一栋古老的日式和居面前,推开门,就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长长的走廊上挂着昏黄的灯笼,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寒风中,一动不动地望着庭院里的那几株梅花和樱花树,粉红色的梅花怒放在寒冷的冬季,而樱花则依旧是光秃秃的枝丫。凛冽的冬风吹动着他的衣摆,听到门开的声音,他转过头来,双眼温和地看着进门的三人。
裕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