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纯情,右岸媚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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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傅聪颖她没有招惹过别人。
而且那封匿名信,我查过,寄过来时的邮编是——”维东紧紧盯着我,说出六个阿拉伯数字。六个数字,连起来恰好是F大的邮政编码。
可仅凭这个,维东就怀疑是我?荒谬!
理智的弦紧紧绷直,几欲烧断,我还是耐着性子郑重辩解,“如果我真那么恨她,我会光明磊落地当面抽她两个耳光。退一步说,假如真是我做的,我又怎会那么笨,就近寄信让人查?何况,要寄信早寄了,又怎会等到今时今日?”“或许,是因为李哲的意外受伤,你心里不痛快,一时冲动——”维东仿佛想尽量说得委婉一点,“人在生气时候做的事,当然不能以常理来看。小薇,我知道,你要是够理智够冷静的话,一定不会做这么卑鄙的事,不会轻易毁了一个女孩子的前途。”“小丫头,收手吧,放过她吧。”维东漆黑的眼睛里,流淌着无尽的至诚,那神态,依稀和昔日对我说“me;too”时何其类似。只可惜,我们的白色爱情败给了时间。
而他,如今急急忙忙来找我,对我说这么多话,归根到底,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还硬生生给我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是啊,就是我做的又怎样?信里说的都是事实,难道她做得出来,别人就说不得吗?”我不可遏制地笑出声来,笑得放肆而畅快。原来,不论我说什么,维东一早认定寄匿名信这种藏头露尾的事是我干的,刚才还在怀疑我接下来要龌龊地借bbs的力量,进一步报复傅聪颖。无论我怎么解释都好,他根本不会听进一个字,因为他早已定了我的罪!
原来,我与他相识相恋这么多年,他从来就不曾认识真正的我!他可以仅凭一个邮政编码就给我定罪,就质疑和侮辱我的人格和操守!“小薇,你让我太失望了!”维东猛地站起身。
“是啊,我让你太失望了又怎样!”精致的银叉无意识地划过桌面,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我昂首微笑。维东深深吸了口气,走到我面前,“小薇,听我说。
从前,我以为傅聪颖够清醒,会自觉摆好自己的位置。
我没想到,她居然笨到想用怀孕来要求和我结婚。
那孩子虽然是意外,可到底,我对她有点歉疚,所以今天我才会来找你……”
无谓再听他的废话,无谓再做任何解释,也无谓和这个男人再耗在一处。
从包里拿出化妆镜,我对着镜子,用餐巾纸飞快擦干净嘴边的冰激凌渍,准备走人。
“等一下,”我刚拎包站起来,维东已快步挡住了去路,皱起眉,疑惑地盯着我,“……你从小就有个习惯,受了冤枉委屈最不喜欢辩解,偏要不屑一顾地一走了之。匿名信的事……难道和你没关系?”
真正可笑啊,这么多年下来,他没认清我的为人和品格,倒没忘了我习惯中的这些细枝末节。“或许……是我太过分……”维东犹豫了一下,又强硬地抓紧我的胳膊,“给我点时间,让我找出真相,还大家一个公道。”仰脸冷冷瞥了一眼维东,我不想再多停留一刻:“王维东,你听清楚。”
“第一,看在你帮过我爸爸的分上,刚才你那些愚蠢透顶的屁话,我不和你计较。第二,你和那个女人的破事,跟我无关,也麻烦你管好她,不要随便放出来咬人。第三,你我之间从此再无瓜葛,再不必见面了!”
事到如今,需不需要用真相来还我的清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了这种事,维东的第一反应是对我一再指控。十年的时间,纵然曾经情真意切,却依然做不到相知相惜,只能证明我们如今连一般朋友都不适合做,我已无话可说。“小薇……”维东沉了声音,仿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手却像坚固的铁钳,牢牢勒得我生疼。不想浪费唇舌多说一个字,我直接取出包里的迷你型防狼喷雾,对准维东。
可连续喷射二十秒的喷雾,足以制伏任何企图钳制我的人。
维东怔了怔,看看周围一对对情侣和waiter投过来的惊异目光,终于,慢慢放开手。我大踏步出了门。
阴霾的天空,布满一团团污渍般的黑云,大片的雪花宛如一个个洁白的小精灵,轻盈地飘过我的鬓发脸颊。呼吸间,寒意彻彻,却冷得畅快淋漓。
我抬头望了望天,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原来情人之间,想回到初识时做简单的普通朋友,不过是一种美好的奢望。
因为深深爱过,所以不可能把他看做敌人,也因为被他深深伤害过,所以再不可能回到白纸一片的起点。如果在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王维东,你我在擦肩而过时,只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到家时,室内暖融融的。
李哲和苏三、沈怡然在客厅沙发上正聊着,看到我进来,三个人齐齐住口,一时静默得诡异。下午,沈怡然并不在系里。
可世上传得最快的莫过于流言,尤其是和别人私生活有关的流言。
我想沙发上的三个人,在我进门前应该是在谈论我和傅聪颖的事吧。
“六点半,我们也该走了。”苏三和沈怡然冲我笑笑,匆匆起身,李哲送他们到门口。回房脱了大衣,我去厨房穿上围裙,“你晚上想吃什么?”
李哲在我身后,安静地帮我系好围裙的带子,却不答话。
“怎么了?”我莫名地有些惴惴不安。
十年尚且如此,李哲又如何?如果他像维东一样怀疑我,我会不会即刻离开他?
“小薇,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欺负你!”李哲忽然轻轻伸臂搂过我,低低说着。百分百信任呵护的声音、疼惜的语调、和煦的气息、稳健的心跳声,自身后如潮水般温柔地包围过来。心,仿佛浸了酸梅汁,我努力眨眨眼,眼眶已是一片湿热。
被傅聪颖诬蔑我不会哭,被老师们指指点点我不会哭,被导师训话我不会哭,被维东指控我不会哭,我以为自己够坚强够硬朗。却原来,只要李哲温柔的一句话,我还是想哭。
不想李哲为我担心,我用力揉揉眼,抹去泪,转身笑嘻嘻地抱了抱他,“好啊,那以后你保护我。”又故意学《新少林五祖》里马大善人雇洪熙官当保镖时的话,“反正有人欺负我,你帮我打他。我欺负别人,你也帮我打他。
怎样?”
李哲定定地望着我,漂亮的眼睛里漾着点点怜惜,仿佛早看穿我心底一再压制的脆弱。片刻,他认真拢了拢我的长发,柔软的唇掠过我的脸颊,“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似乎包含了意味深长的涵义。
N多日子后,我才明白那是承诺,更是誓言。
后来,李哲拉我去附近吃湘菜。
土匪鸭、红运当头、茶树菇土鸡吊烧锅、辣子棒棒虾、剁椒鱼头……一个个活宝似的红辣椒毫不吝啬地在各道菜里撒泼,红色满堂,红得让人汗腺沸腾。勇敢夹菜,大口咬下去。
三四次咀嚼后,味蕾再也分辨不出别的滋味,只觉得有一种叫麻辣的刺激从舌尖蔓延至喉咙,让我有充足的理由来宣泄体内某些多余的水分。“怎么辣得眼睛鼻子都红了?像只可爱的小兔子。”李哲调笑着,递给我纸巾。
“嘁,你还不是一样,可爱的大兔子。”我看看他,随手帮他擦去右颊上溅到的一点油。李哲快乐地抿了嘴,也不说话。
纪伯伦说:“美将我们俘虏,但更美却将我们释放。”于是乎,大兔子就陪着小兔子,面对翻江倒海的辣,挑战着辣与更辣的承受力。当神经和味觉历练了麻辣的七擒七纵,我也在挑战中不断感受到被俘虏的畅快,还有彻底释放某些东西的痛快。“你别怪苏三他们,他们告诉我,是想我好好开解你。”吃到后来,李哲特意解释了,又笑,“不过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我才没那么小气。
我知道他们不是爱嚼舌头、搬弄是非的人。”我擦擦汗,自内而外的神清气爽。
一路闲话,回家时,因为辣得大汗淋漓,我立刻冲去洗澡。
拧开蓬头,热腾腾的水汩汩流入宽大的浴缸。
泡入水里,按摩喷嘴的水流柔和有力地在肌肤间辗转,揉搓着身上每一个细胞。
渐渐的,整个身体和灵魂褪去一袭凡尘的疲累和纷扰,心甘情愿被那股温热所包围。水底的射灯,静谧地散发着柠檬色的光,隐约透出水面。
茉莉精油的芬芳,湿润润的,一点点弥漫开来,我贪婪地吸入体内,细细体味它的恬静和婉约。下巴贴着水,茉莉的芳香越发轻柔,昏昏沉沉的,思维渐渐滑入一种迷离的状态。也许该静静睡去,或许那时会梦到自己奔跑在一个盛开着无数茉莉的花园里,阳光明媚,和风轻柔。只是,也许梦里仍是形单影只,愈绚丽愈寂寞。
“笨熊,不准乱动,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到床下去!”半梦半醒间,我仿佛记起那天自己醉后,是怎样的威吓成功,让李哲变做泰迪熊,乖乖地任我抱了睡。记忆深处,有什么清晰无比地再现眼前——“小薇,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你一定不会爱上他,对吗?”李哲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诱哄着一个答案。我嘿嘿埋头在他胸前:“……是啊。”
“那么现在呢?”李哲幽幽追问。
我像小狗一样胡乱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我当然喜欢你……唔,笨熊,好奇怪,你今天抱起来特别舒服……”“小薇……我不想你明天后悔。”李哲的呼吸陡然急促,变得炽热起来。
他的身体暖暖的,搂着特别惬意。
我一边扯着他的衣服玩,一边亲着他的脖子,“我喜欢你……李哲……”
随后,一切出乎意料又顺理成章。
我的长发妖娆地散落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像弹钢琴般抚过我的身体,激情有节奏地四溢,彼此缠绵不休……头,蓦地往旁边一歪,热水汹涌着窜入我的口鼻中,我被呛得一阵猛咳。
透过氤氲水汽,我看到镜中自己模糊的眉眼,一脸惊诧,却掩不住红粉绯绯。
“我喜欢你……李哲……”那夜,事实是,我清清楚楚叫过他的名字。
就算我说那是意外,可以当成一个梦,可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浴室的门,不期然“砰”的一声被撞开。
我还没回过神来,一时望着门的方向发愣。
“你没事就好。”李哲急急过来,欣喜地摸了摸我的脸。
身体“轰”地发烧,我蓦地反应过来,匆忙缩到水里。
李哲似乎才意识到我在洗浴中,压根儿就没穿衣服,立刻自觉地背过身去,柔声解释着,“你洗了一个半小时,我在外面敲门说话又听不到你回答,我以为你晕倒了,所以才进来看看。”
白蒙蒙的水汽,笼罩了整个浴室,温润地缭绕着。
李哲的背影仿佛置身于清晨的雾色中,虚幻得如在梦境。
这个深冬的夜晚,当情与色交融时,最终,没有人是圣人。
第十四章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人生中甜蜜和痛苦的关系,就像一幅素描中白色和黑色的关系,因为互相反衬,而愈加鲜明。我蒙眬地睁眼时,天已大亮。
李哲趴在我身边,还在沉睡。
柔软的蚕丝被只遮住腰部,紧致的麦色肌肤被晨光晕上一层明媚的亮泽,平日淡色的唇仿佛因为昨晚的缱绻,变得艳丽而湿润。依稀地,空气中洋溢着一种属于男性的纯粹性感,极端诱人。
遥遥地,窗外悠悠飘来《流光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