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住寂寞城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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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鸥在那里作鬼脸伸懒腰,最后很蔫地冒出一句,“呵呵,色狼终于走掉了,我们可以读书了。”然后看了看时间就在那儿手舞足蹈,居然还在那里咆哮,“不得了了,已经上课了,等一下只能问老师了。”KE!KE!原来他并不是向他口里所说的那么天才。
离然鄙视地冲陆小鸥看了一眼说,“你少鸡婆了,借我两百块钱,我要去加电话费。”陆小鸥很听话地摸出一叠钞票让离然自己抽两张,离然就抽了两张最新的,还在空中甩几下发出响声。陆小鸥不耐烦地说,不会是假的,银行里刚拿出来的,我当时就想,真是个纨绔的公子没事还带那么多现钞也不怕被打劫。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想去买那件风衣,只不过晚了一步。
陆小鸥走的时候像我爸一样再三叮嘱我,告戒我千万不要随便就开门,这年头世界不太平,尤其是对一种长得像人的狼,更要提防。有什么事打他手机就可以了,他保证24小时开机,但不保证24小时都能打通,离然说过陆小鸥的手机就是女性的热线电话。
他们走后,我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在我面积不大的小屋里来回奔跑,直到没有一点力气才被迫自己停下来,我真的太高兴了,我想是因为陆小鸥吧,毕竟我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个喜欢陆小鸥的普通女孩子。
离然究竟还是比陆小鸥细心,她把在买给我的药里加了个体温计,我一量自己的体温,度,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好好的,一晓得马上觉得自己从头到脚的难受,马上进入了生病的状态。
我在家里睡了整整一天,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接到离然的电话,挺快乐地在电话那头吼说要和陆小鸥来看我,我想他们两个一来我就别想再安稳休息了,索性就起床了,把自己整理了一通,还用我的那个漏电的电吹风吹了个发型,把自己弄得精神一点,看上去不至于会那么衰。
就一小会儿时间他们就来了,速度快得让人匪夷所思,我估计他们是把出租车司机给劫持了,不然就是给装上什么助推器什么的。离然让我收起想象力,说是司徒迷扬过生日,在附近饭店请吃饭,顺道过来看看我。离然最后一句话说得我还满不爽的,什么叫“顺道”,简直打扰我休息。司徒迷扬跟我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的世界没我,当然我的世界也不可能有她。
离然从背后像变戏法一样摸出一大束“蓝色妖姬”,我起先还挺感激的,可是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送病人的花哪有送“蓝色妖姬”的啊,虽然我发烧了,但庆幸没把脑子烧坏,还有那么点智慧在,这丫送我的这花,九成九是于释一送她的,她挺会废物利用的,把我这当垃圾站,什么东西都往我这儿搬。于释一还满可怜的,挖空心思,这边还不讨巧了。
我们就一直聊,然后我就有点累,我靠在床上和他们聊,尽管离然像只聒噪的鸭子,但我还是禁不起疲劳的轰炸,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反正早上我还是准时起床了,因为有人给我闹好了闹铃,应该是离然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日记
陆小鸥日记: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
今天的雪下得很大,风也很大,有点睁不开眼睛,雪厚的地方都可以没过我的鞋,裤腿和鞋里也进了很多雪,可是一点都不觉冷,真是个奇怪现象。
经过我家门前那棵木棉树,上面压了很多雪,整一棵白树,我想它什么时候才会开花,开那种很红很红的木棉花。是不是雪停了就可以开了。
谈不上是喜是悲,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喜一点,特想我的妈妈,很遗憾,她葬得太远,我没有办法经常去看她。我觉得自己很不孝,妈妈去世那么多年,我正在慢慢淡忘她,从以前整晚想她想到哭,到现在偶尔会想她一次,我觉得自己应该打嘴巴。
说实话,这段时间不快乐,真的。或多或少的是因为伊可璇。我真的不明白,他上次在快餐店对我说的那番话,我至今还不明白我究竟作错了什么,我只是单纯地想帮她。
我是喜欢她的,我想,但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哪种喜欢。我们同学5年了,本来我不知道我有在乎她,初三的时候,要中考,最后的时候特心烦,害怕不能和她考一个高中,可是居然我们进了同一个高中,还是一个班,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瞎猫撞死耗子撞进来的,可是我的心情莫明的就好了,所以我觉得我是喜欢她的。
真是谬论。
可是今天我特不爽,那个安童出门的时候用特奇怪的眼神冲我上下打量,我也同样冲他打量,谁怕谁,黑社会了不起啊,他以为他是黑社会我就怕他,惹猫我,让于释一的老爸关他进去。切!
司徒迷扬又有新男朋友了,她比我还猛,我虽然有很多的女的好朋友,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一个没有,她十个手指都快数不过来了,她和伊可璇处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和离然研究了几年。
司徒迷扬其实也挺好的一人,离然说我和她很像,我说哪像,她说都是富家子弟,都不知道人间疾苦。所以你们可以处得很好。我说你也是啊,她摇摇头说,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比较中性,不是性别的性,就是我这人做事挺有尺度,就是和你们这边也可以相处,和可璇那边也容易相处。还有,你和司徒迷扬有一点很像就是都特不懂礼貌,打完电话从来不知道要说再见,甚至连招呼都不打就会挂电话的那种人,就是一般人很难适应的那种人。
我天啊,听完之后我都心机梗塞了,想来我陆小鸥就是没有优点的那种人了。
后来我提出要去看伊可璇,可能真不是很放心,在我印象里她应该是那种很笨的女孩,连自己都不会照顾的那种人。
离然说好,反正于释一的花还没着落,可怜的释子。
我以为她会像个蔫鸡,结果一开门,发现她精神抖擞的,估计跑个马拉松都不成问题,我还纳闷呢,这人体质怎么怎么这么好的时候,她就睡着了,还在那儿打呼,我算是开了眼了,今天才知道老天打个雷算什么呀。
我帮她闹了个闹钟,怕她明天迟到,结果我发现她每天都四点起床,这也太用功了吧,我帮她闹在六点,起那么早干什么。就她那种智商,估计整夜奋斗都没什么用处。
离然出去的时候帮她把门反锁了,她说一个女孩子太危险,我想她们真是一对真正的好姐妹,当然我和于释一也一样。
安童日记:
今天的雪是偃江有史以来下得最大的,别人不这么认为,我这么认为。
我一直都有写日记,其实我不知道读书了好不好,像离然可璇她们那样拼命的日子我也过过,但是现在提似乎离我遥远了点。
昨天晚上送可璇回家的时候,她说希望我读书。我着实愣了一下,读书?有可能吗?我已经习惯于现在的生活,整天无所事事往来于各大赌场还有那些明着作生意暗地里作不可告人的买卖的场所,我并不是去赌博或是干什么,我只是去替我大哥看场子。我讨厌赌博,养父就是因为母亲走后沉溺于赌博,赌得连命都没有了。但我却喜欢看人赌博,无论是赢了或是输了脸上流露的世俗的表情,我觉得这就是真正人的本性。
今天我正和夕夕聊天呢,离然就赶过来,说是可璇出事了,我当时脑子就一片空白,直到离然把事情说清楚了,我才松了口气,我就奇怪,我发现自己很在意伊可璇,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纯白到跟雪一样的颜色。
我看见了那个叫陆小鸥的小男生,他虽然带着一脸的青涩,并且时而迸发出对我若有似无的恨,但我觉得他是个很靠得住的男生,可璇应该有喜欢他。我羡慕他,我发现跟他青春比起来我的青春早被这个社会所磨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庸俗和衰颓。
我想离开黑社会,真的想。我觉得是可璇点醒了我,我不想在这么浑浑噩噩地混下去了,我还年轻,有很长的路要走,这行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嘣了。
在可璇家待了一会儿,大庆就打电话要我回去,说出事了,是小风,他说他不要再呆在这里,他要离开,他要回去找他的爸爸和妈妈。他的脸上布满了伤痕,是弟兄打的,换作是往常我会再补一拳,但是今天,我让他离开了,大家很不解地看着我,我无法解释……
其实,元旦放假等于不放,离然说得对,多放多补,少放少补,我们就牺牲一个星期天的时间,其它学校要连着读两个礼拜。心里好爽,跟捡了什么便宜似的。
因为闹钟准时闹响,从而导致我准时起床,我身体依旧软绵绵的,脚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我知道我还发着烧,但那又怎么样,高二的课比金子更珍贵,我落了一天的课就等于掉了一地的金子啊,哟!心疼死我了,我宁可发烧烧死也不要心疼而死,当然不死最好。
出门到楼下,我看见安童,他冲我笑笑说,我送你上学。我没有拒绝,当然也没接受,我冲他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走了,他就跟上来跟我并排走。他问我,说可璇你打人吗?
我点点头说,“打,不打白不打,但只是针对男生而言,女生我下不了手。”
“如果是张飞婷呢?”安童继续追问,我怀疑他是个暴力分子,对我打不打人的问题还要研究半天。
我告诉他说如果不是那天我冻得跟个冰雕似的,我会跟她打架。
安童没说话,就在那儿裂着嘴傻笑。
我说你笑那么灿烂干什么,跟个招财猫似的,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他收敛了笑容对我说,“我教你怎么打人吧。”
我愣了一下,打人还需要人教吗?这可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啊,我笑笑说,“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又不是经常被人欺负。”
安童点点头说,“那好,那以后我就要成为你的贴身保镖了,我天天接送你上下学。”
我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所以也就没拒绝,我上公交车的时候安童就跟着我也上来了,还帮我占了个位置。
其实我挺不习惯的,跟我男朋友似的,挺别扭的。安童把我送到校门口,有很多人就开始指指点点,我就更加感到浑身不自在,知道安童是收保护费的敬而远之,一些花痴女生则把安童当作普通的帅哥来看,我从安童身上一下子就领悟到什么叫“媚眼乱飞”。怪不得老师总说理论要和实践相结合。实践真的很大威力呢。
恐惧
刚走进校门,我就看见于释一跟头吃了兴奋剂的公牛似的冲过来,然后带有看好戏的色彩问我,“你昨天跟张飞婷打架了啊?”
我衰。“大家都知道了啊?”我问于释一。
“应该是本学期很有影响力的一件事,其实,不是因为你啦,你打架哪有那么多人注意,主要是陆小鸥和邱离然两个那么好的学生居然打架。而且对像是张飞婷,张飞婷也挺有名的,他爸爸是我们市的首富。”
我更衰了,面子都丢光了,我使劲地白了于释一一眼,于释一吓了一跳,他说你怎么突然之间眼珠子不见了。
我说如果你想追离然说话就给我注意点。
于释一在我面前点头哈腰的,说着“是,是。”
我说你又不是日本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