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边--惟诚和他诸零后女友的爱情-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要和你在一起。”
惟诚只觉得眼前一黑,微微的头晕,这是福是祸他一时无法断定,但有一点他是肯定的,沈主任在机场的地位仅次于政委和场长,在这块地图上谁得罪了他,无疑是政治生命的自杀。眼前这小妮子口口声声要跟自己在一起,要是坚定不移执著到底,也算是自己走了桃花大运,抱得美人归,得罪了老沈也未必不值得。若是她只是冲动几天,过几天班师回朝撂下一个已被沈主任恨得咬牙切齿的自己,那无疑是大祸临头,何止是损了夫人又折兵呀,因此在这当口惟诚只是僵立不动,面无表情,沉默不语。沈嘉见状,说到:“顾老师,你怕了吗?”
惟诚道:“没有呀,有什么好怕的呀?只是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打算。”
沈嘉鄙夷的撇了下嘴,把一叠信摔在了惟诚的怀里,“这信里‘投之以木瓜,报之以桃李,情可以生、情可以死,’难道都是假的吗?那我真是要看死你这个叶公好龙的人了。”
惟诚被他一激,胆气顿时壮了很多,朗声地说:“我可不是这种人,我有什么好怕的?!现在的问题不是我叶公好龙,而是你这样出来是要吃很多苦的。温室里长大的你吃得了这份苦吗?”心里却在想:最后你灰溜溜的回去,你们皆大欢喜握手言和了而我······
没等惟诚说完,沈嘉温柔的扑过来,揽住他的脖子,把脸靠在他的胸前,“我什么都不管,我这一辈子就认定你,只有你抛弃我的份,不会有我离开你的事。你现在要真是怕,就马上送我回去。如果你真像信里说的是个男子汉,你就留下我,我们一起来面对。”
惟诚抱着沈嘉青春饱满、流线起伏的身体,从心里涌起了一股巨大的勇气,他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没什么了不起,不管怎么样,都要打胜仗……”
5
俩人出了弟弟家沿着机场的马路走着走着,沈嘉忍受不住这种难耐的沉默,问到:“我们去哪里呀?”
惟诚说:“我们先去看看我们当年的宿舍吧,那个楼没拆吧?”
“这两年机场没钱,哪里会拆,只是这些楼啊路呀都很旧了,也不见有新的修起来。”
“你还记得我们在那住了几年吗?”
“记得,怎么会忘呢,结婚以前我们都是住在那。”
惟诚道:“那段日子虽然好像看上去很清苦,但现在想来才是真正的浪漫。”
“是呀”沈嘉附和到:“我也觉得那段时间是我和你在一起最开心的日子,虽然我知道那段时间爸爸让你吃了很多苦。”
惟诚笑笑“从某种意义上说,还要感谢他老人家呢。”
正如惟诚所料,他接纳了沈嘉才让沈主任彻底明白原来他才是背后的主谋,于是开始迁怒于惟诚。此刻的惟诚不仅要承受着舆论的巨大压力,还要不断承受调令带来的打击,先是失了第三梯队的位置,被调到营房股成了民工头,带着一干民工在机场大院里四处剪树修窗,往往一天跑下来,腰酸腿软,脸也晒成了黑褐色,比在新兵连集训的时候一点都不差;刚刚稍有点适应,又来了一只调令,调他去机场保卫处,到了保卫处见到处长似乎跟沈主任已似有默契,指派他到边远荒凉的机场边上去值夜班。惟诚暗想,这沈主任也真是厉害,这样一来沈嘉上班我休息,沈嘉下班我就快要上班了,大家想在一起缠绵一下也不过就几个小时,可见这沈主任是颇费了一番心机。
但凡事都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到了保卫处,他渐渐发现那些和他一样不走运的同仁们似乎都很爱学习,细究之下才知道是在学习法律。同时惟诚还得到一个影响他今后一生的重要信息,就是九个月以后的十月六号开始,有一次全国律师统考。其实那时惟诚对法律并没有多大兴趣,但是还是觉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因为从此以后他的被发配的漫漫长夜终于有所寄托。惟诚来了精神,摸清了来龙去脉,去了司法局报了名还买回来一堆律考的资料。刚开始的时候他无法适应去学习如此虚无空洞的东西,但好在深夜无聊别无选择,看小说要被罚款,看法律方面的书却是专业对口,出师有名,上面就睁只眼闭只眼。于是乎才慢慢上路。
惟诚虽然学的是理工科,但是老爸顾泽丰却是省里面学富五车的红学专家,遗传威力加上耳濡目染造成了惟诚的文学脑袋畸形的发达,又正值青春,精力充沛,因此几个月就把那几本书翻了个烂熟,但自己心里没底,就常找些读了几年的同事去切磋,那些同事无一不觉得他是穷极无聊闹跟着起哄,嘴角总是或多或少的露出不屑,这更让惟诚觉得深不可测,越发的苦读起来。
沈嘉那时虽然搬出来了,但是两人还不敢搬到一处去住,惟诚只把她安置在一个女同事的房里加了张床,但到后来,那张床只具有向世人宣誓的意义,通常都是空的,沈嘉大部分的时间也开始小心翼翼地住在惟诚的宿舍。
就是这样,惟诚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理参加了那一届全国律师统考。那三天只把他考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手忙脚乱,几乎场场时间都不够,这是惟诚平生考试中从未见过的,更可怜的是考完所有的科目都是晕头涨脑深一脚浅一脚的答出来的,感觉十分的不好,暗想这法律果然厉害,不是我等可以涉足的行业。回来跟沈嘉一说,沈嘉也颇为大度,“你是理工科的嘛,怎么去跟人家比呢,何况人家都学了三四年了。”于是两人一起把这件事情丢到了脑后,那些法律的教材也一股脑的送了人了事。
刚翻过了这个年头,忽然有一天惟诚骑着单车从荒凉的机场边上下班回来,路遇一个半生不熟的面孔,大叫他的名字,着实是把他吓了一跳,不知又有什么倒霉的事降临。于是刹车单脚支住,等那人兜了个圈回来,问道:“你就是顾惟诚吧?”
“啊,是我,怎么了。”
“你过线了,他们今天到司法局去查的,机场只有你一个人过线了。”
惟诚半天才搞明白他在说什么,刚才被他吓了一跳的心还在通通地跳着。所以世上的事真的很怪,沈老爷子拼命的打压反倒生生的把惟诚逼出了另一个生存的本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6
沈嘉搬出来一年以后,和沈主任老两口形成了由战略进攻转为战略相持的阶段。惟诚也从刚开始的尤抱琵琶半遮面发展到了破罐破摔。沈嘉在机场下属的一个民品企业里,薪水只有一两百元,而惟诚的薪水也不过四百块,两人深知自己的处境。顾家是绝对指望不上的,继母虎视眈眈,伸手要一根针都会爆发一场战争,沈老爷出嫁妆更是天方夜谭。但是惟诚憋着一股劲,不想让周围这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如愿以偿,那两年里惟诚爆发了惊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他一口气兼了四份家教。有了一点积蓄后就自行设计出了一套令沈嘉非常满意的家私设计图,据后来考证,这也是惟诚这个工程学士唯一的一次成功实现的设计工程。还在不长的时间里面自力更生土法上马,最后不仅有了一套漂亮的家私,还毫不逊色的买回了彩电、冰箱、录音机,甚至还凑齐了旅行结婚的余钱……
沈嘉问:“你在想什么?”
“我想起了我们结婚前的那些事。”
两人过了一个小桥,走进了一片树林,那最高的一排水杉树的面的一幢旧楼就是当年惟诚的宿舍。楼下的这片树林是那时两个人经常过来散步的地方。来到一棵高大的香樟树下,惟诚拍打着树干,转头看着沈嘉问:“我在这课树前对你说过一句话,还记得吗?”
沈嘉道:“记得,你说你会照顾好我。”
惟诚停了一会说:
“这几年我是不是做的很不好?”
沈嘉感到了他的话中有话,心里有一点慌,她摇了摇头。
和惟诚也可以说是她的初恋,他去深圳的第一年,每周都会来信,每天都会有电话,每月都会有寄钱来,第二年信就没有再写了,电话可能一周才会有,而且总是匆匆的几句,有时打过去他总是会低声的说在开会,然后就很快的挂掉,这半年来,只有每月的钱按时寄来。他和惟诚的沟通却越来越少。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不安甚至愤怒,她知道深圳是一个花花世界,那里灯红酒绿,靓女如云,惟诚人才如此出众怎么会不被诱惑?这渐渐的变化让她心里非常难受,但是她的骄傲又不允许她捅破这层窗户纸。
沈嘉工作的单位这两年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他们的产品打着军工工艺的旗号,在市场上所向披靡。沈嘉和所有的漂亮女人一样,在职场永远是焦点,也永远会得到额外的器重。起初,她只是做一些普通文员的工作,后来单位换了个领导,非常重视和提拔她,很快就成来他的左膀右臂,也开始了灯红酒绿的商业应酬,后来还经常带着她大江南北去出差。这大大的满足了沈嘉上进的欲望,也让她的眼界大开,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流光异彩人欲横流的一面,这一切都剧烈地冲击着她那脆弱的心里屏障。心里甚至想,难怪惟诚音讯渐少,肯定是被女人围着乐不思蜀,想到这些她不禁愤恨不已,仿佛惟诚真的已经堕落成一个负心汉了。这种愤怒之情,也悄悄的推近了她和这位提拔她又对她极尽关心的领导的距离。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又怎么在一年之间发展到无法控制地步的。清醒的时候她会暗暗地后悔和深深地后怕,但一想到,惟诚寄回来的钱已经可以在深圳买一处房子,再过几个月就会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到深圳去生活了,心中略有点安慰。这就好似个不知深浅的孩子对火种的好奇,直到这把火点了房子烧了屋,还寄希望房子的主人能永远不知情。
但今天惟诚的忽然回来让她嗅到了浓浓的不详的气息。。 最好的txt下载网
7
惟诚永远忘不了那个在下午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先是客气的核实了他就是顾惟诚,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询问他和沈嘉的感情是不是很好,接着就是一个反问,“你真的不知道你太太沈嘉最近发生的事情吗?”
惟诚心头一凛,但马上就觉得这种拙劣的挑唆十分的可笑,于是正色的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沈嘉,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出于什么动机说这番话,别想用这一套来伤害沈嘉。”
不料对方一阵冷笑,说“顾律师,你是律师,是重证据的,你的这个电话是我在我老公的手机里查到的,沈嘉经常用这个手机打你的电话,另外如果你还是不相信,不妨留给我一个通讯地址,我寄一点点证据给你,也许会让你相信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惟诚说了声无聊,挂下了电话,但是心里开始涌起一个巨大的阴影,让他坐立不安,他忽然想起一句话,“这种事情最后知道的永远是那女人的丈夫”,于是他马上回拨了那个电话,告诉了那女人自己的邮政地址,让她速拿证据来。
而此刻惟诚和沈嘉站在树下,遥想当年的时候,他仍不敢相信,沈嘉的心已离他而去。沈嘉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虚张声势的大声问:“这次干嘛这么怪,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闲话?”
惟诚沉吟了一下,极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