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瑟的流光一泻千里-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月月比他小好几岁,只不过月月来到江家以后强烈要求和他上一个班,他当时很惊讶,因为月月很早以前就没有读书了,当考试下来的时候,他没想到那个总是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女孩能考出这么好的成绩。
那个男生叫玄,他喜欢上了月月,自从月月发狠的打了他一顿,他就莫名的喜欢上那个有点凶有点狂有点孤僻的女孩。月月说她讨厌玄满头挑染的“鸡毛”玄第二天就染回来了,原来一直吊儿郎当的玄长得很清秀,五官像个女孩子。月月对这个“爱慕者”依然是骂的,踢的,不过每次玄倒是不在乎的样子,我没想到玄竟然一直喜欢了月月那么多年,在月月死前还怀上了玄的孩子。
苏若蓝是他的初恋,她是学生会的会长,有着一头亮丽的长发。当他从篮球比赛场上下来是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观众席的她,两目双对,她笑得甜蜜,是一种月月无法去笑的笑容,若蓝有两个很小的梨涡,就在那一刻他就陷了进去。
是他毁了若蓝。
至于月月到底做了什么他不想再去回忆,只是从那以后一切都无所谓了,他不会斤斤计较什么,顺着一条小帆船缓缓的飘,到哪儿算哪儿,其实也是不敢面对事实。
一考完高中他就毅然的要去英国,从使馆的小窗口取出护照的时候,心里反而空荡荡的,走的时候想到了一个词“为什么”他不知道月月为什么那样做,或者说为什么他们会相遇,这个“为什么”就直直的摔在机场光洁的地面上,碎得无法拼起来。
口袋里几乎没有多少钱,他不是什么天才,所以只挨过了一年就回来了,再见到她时,心里又爱又恨,她笑着端茶的时候那笑容没有一点愧疚,他不想再去想月月诡辩的语气,所以对自己说:“这样就好,就好。”
年龄到了,所以又有了可以喜欢的女孩,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可就是想安心的完成学业然后结婚都不能实现,她闹腾了4年,整整4年,感觉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温柔的女孩被激得脸部都扭曲了,“她是疯子!”她收拾完行李冲出了家,家里面空荡荡的,感到很空虚,比一个去英国时还空虚,没有任何事想去做,可偏偏月月还是笑得那么张狂。
因为他不像月月一样是敢爱敢恨的人,他很懦弱,他觉得爱也累,恨也累,多么希望还能像很久以前一样,年幼,所以对感情模糊了厉害。
月月的感情攻击太强势,没有人能接受的了。
从小月月就是一个相当好强的人,他从没有接触过这么有强势的女孩,小小的有点营养不良的身体里就像蕴藏着台风一样,有着可以席卷一切的力量。
应该不会去恨她,毕竟他们从那么小的时候就一直在一起了。
他不断的找着理由:“算了,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他对月月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要你了怎么办?”
女孩定定的看了他几眼:“那我就去死。”
他觉得无法从中分辨出话中的真伪,就如同她喜欢笑得妖娆,无法从中窥探出女孩的真实心情。
哪句是玩笑,哪句又是出自真心。
当她走到马路中央时,惊恐已经控制了他所有的思想,如断了线的风筝被车子抛了起来,瘦小的身子在他眼里用慢速播放,缓缓的又一次坠落在了地上。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却觉得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所有的声音和色彩都被瞬间切断,只有一片漆黑,和在漆黑中不断变成血色的女生。
仿佛脸自己的呼吸也停滞了,深黑色的绝望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接着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引起彼伏的惊呼。
警车的笛声响彻黑暗中的整个宇宙。
他仿佛看见玄从远处冲过来,痛苦的尖叫。
他是罪人。
他杀死了月月,杀死了月月肚子里小小的孩子,杀死了玄,杀死了杨紫鸳。
也许玄现在还不知道他最爱的人儿已经死去,不过他突然想到了很多。
活着的人永远赢不了死去的人。
他和月月长达15的战争,他终于知道,月月,赢得彻底。
他输了,那到底输掉了什么呢?
Chapter。53 笑容
寂静的黎明,佐久间从被窝里钻出来,长达半个月的“冬眠时刻”正式结束。此时她心情正好,走到阳台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拂晓的东方,启明星的刚忙正逐渐淡下去,转眼的功夫,那颗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就会被太阳的光芒所遮盖,慢慢消失不见。
从不到三米的对面有一个白发少年抱着水盆,肩上还搭着一条白色毛巾低着头走到了阳台,抬头的时候目光直直的撞在对面笑脸盈盈的女孩眼里。
“仁王,早上好。”她把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语调微微上扬,看来心情很不错。
“好。”郁闷的把毛巾扔在盆子里,这几天她几乎没下过楼,害他不由自主的担心的好久,从现在看起来,八成是在家里睡觉。(貌似……你怎么知道她这几天都呆在家里的?仁王:这个……那个……)。
“今天准备出去吗?”见仁王的有气无力的回答了她,佐久间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
“当然。”狠狠的用毛巾搓着皮肤,他的眼睛在厚厚的毛巾下竟然有些干涩。
“能和你一块儿去吗?”她向前顷了顷,这一看不要紧,仁王的半个魂吓跑了,她可是半个身子都掉在镶着白色梨花的栅栏上……
“快回去!”
被他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句,佐久间倒是乖乖的把身子摆正,丢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人儿就消失在阳台门口。
“死丫头……”缓缓的自言自语一句,拳头不自觉在水盆中捏紧,清风浮动的银发勾出一道散漫的美色,只是眉宇之间带着一丝疲倦。
“啊……”一声高亢的女声吓得正在锁门的仁王一个激灵。
又是她!
果不其然,对面的大门砰的推开,走出一个面色很差,头发凌乱的女生。
“又怎么了?”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左脚搭在右脚前面,冷冷的翻了翻眼皮。
“没,没怎么。”女生似乎没料到又看到他,表情愣了愣。
明显不相信的撇撇嘴,趁女生一个不注意,身形一闪就进了她的家。
“啊,哈哈……”一进去就闻见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寻着到了厨房,才发现里面很乱,桌子上堆满了蔬菜,上面放着一把水果刀,锅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仔细往前探了一下头,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笑吧,笑吧。”门口的女生嘟囔着。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锅底平平的铺着一层面条,可疑的泛着奇怪的颜色。
“这怎么……怎么弄的……”顺手抄起旁边的锅铲,铲了两下,不料面条顽固的粘在上面。
“嗯,应该是糊了。”佐久间好像不太高兴,嘴里嘀咕着:“不对啊,这样做……”
“唉。”叹了一口气,他把旁边看起来还算可以用的锅放上去,一声不吭在案板上切菜。
看仁王的刀法很熟练,佐久间像是很吃惊,“你会做饭?”
“嗯。”
“没想到啊。”一向在家里好吃懒做型的仁王竟然会做饭……
突然联想到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一个女生,不会做饭,貌似很丢人。
“那个,我,我来把。”局促的低着头,她小小声音的说道。
一脸悠闲派的仁王帅气的切着菜,动作自然而优雅,实在看不出是在做饭还是在表演,“你行了吧,我可不想在锅里看到某个人的手指头。”这嘴还真毒。
“嗯哼,那好,本小姐命令你,做好了把饭端到二楼我的卧室。”罢了,虽然他刺激到了自己,说话这么刻薄,她也不用再矫情了。玉葱般的指头敲了敲桌面,踩着很做作的脚步,像是冒充某位娇贵的千金小姐缓缓的上了楼去,留下可怜的某仁王满脸无奈与悔恨。
“噔噔……”
“谁啊——”高傲的声音被她拖得长长的,像极了一位被惯坏的大家小姐。算了,既然她喜欢玩,他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小姐,是我。”
“你……‘你’是谁啊。”还装?
“嗯,是您忠实的仆人。”沮丧的垂下肩膀,感觉又被戏弄了。
不意外的听到里面传来了偷笑声,门被打开了。
“唉,小仁,放桌儿上吧。”
小……仁?
“为什么叫我‘小仁’?”
对面的女孩眨了眨眼睛,“读起来顺口,本小姐取的名你还挑剔什么。”
……
他脑子里的那根忍了很久的筋终于艰难地断掉了。
哆哆嗦嗦的把盘子里的碗拖到桌子上,僵硬的转过身准备离开。
“啊哈哈,仁王你太可爱的,笑死我了……”她的身体一抖一抖的,趴在床上一阵放肆的狂笑。
“你这个死丫头……”狠狠的骂了一句。
“哎呀,好了,不惹你了。”她站了起来,虽然嘴角还是得意洋洋的翘了起来。可恨的从桌子下面拖出一把椅子,“坐吧。”
“唉,你知道手冢他什么时候回来。”话音刚落,正在吃面的她猛地呛住了。
“不知道。”淡淡的说了一句,眼里已经带上了寒意。
打个哆嗦,多嘴就是不好,其实他只是想测试一下,她看起来很愉快的表情下是不是真的很快乐,还只是很高明的伪装术……显然他失望了,这个……骗子。
“不高兴就不要笑了,很丑。”
筷子被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离她不远,眉尖微挑,勾起优美的唇线,缓缓的:“你以为很懂我吗?笨蛋,你什么也不知道。”
你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
你可是我心中的痛……
仁王愣了一下,合上眼,如鼓心跳似要裂胸而出。
“对不起。”
那样的人呵,过于敏感,带着一层厚厚的壳,把伤口溺死在笑容里。
夏阳渗过半开的窗,静静的洒在她的肩上,柔弱的叫人心碎。
“没关系。”她轻轻、轻轻地喃了一句:“其实,我根本没有理由脆弱。”
即使被他抛弃,即使一个人面对着他冷漠的背影一次一次被甩在身后,她都不愿意去脆弱,可是感情,不由自己,那种感觉强烈的东西,总是蕴满了悲痛。
爱上一个人,总会为他改变很多。
为他改变该怎么样优雅的去笑,为他改变该怎么温柔的说话。在茫茫人海中,只需要一眼,
就可以看到他冷峻的侧脸,就像是灰白画面中唯一的亮色。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是那么那么的爱他,那么的真,那么的无奈。
不再犹豫,不再怀疑自己,想青涩的少女该有的患得患失,她就只是很执着的,守住他。记
住他的每个表情,记住他的眼眸中偶尔闪过的柔色,这般隽永炙热的感情绽放在桃花眼底,其实并没有白费,对自己,他不是也有了感情吗?所谓的,少女的心就醉了下去,醉在了玻璃水花之中。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以为她成功了,不用在一个人呆呆的等下去。
可为什么?他又一个人去了德国,那么狠心,不带犹豫的。再也看不到了,他……会想自己吗?
自从他走了以后,虽然白天一整天她带着很阳光的笑容,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有兴趣的样子,可是到了晚上,一个人的晚上,面对一个空空的屋子,感觉心里就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