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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相约来生-第9部分

小说: 相约来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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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霖的短信,最开始是:“我们谈一谈,告诉我你住哪里?”
  然后变成:“不要不接我电话,我一定要见一见你,不要躲着我。”
  ……
  后来是:“对不起。你到底去了哪里?”
  “陈玉,你几时回来?”
  “回来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
  “我是东霖,我在等你回来。”
  最后的一条短信是昨天发的,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放下手机,我开始做清洁。
  家里积了厚厚的灰,地板上一踩一个脚印,沙发一拍就飞起无数的细尘,直让人睁不开眼。我把床单,沙发套统统换下,泡在浴缸里,赤着脚进去踩。已是十二月,水刺骨的冷,我的脚和小腿没一会就失去了感觉,但我却不想停下,只是用力的踩着,直到背上出了细细的汗。然后又拖地,抹座椅,擦窗台,每一条缝隙里的粉尘都不放过。
  出了一身的汗,终于做完,已是三个小时后。
  洗了个澡,我坐在沙发上望着手机发呆。
  天色已暗。
  窗外没有夕阳,低低的云就在远处参差毗邻的高楼间徘徊,暮色暗沉,天空仿佛一块凝铁,窒息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要下雪的样子。
  肚子饿的咕咕叫,我用手机给莎莎和心蕾发短信:“一个小时后,香岛西餐厅见。”
  这是女人们的聚会,男人不应该出现,我没有叫谢丰。
  我提前一刻钟到了,坐在舒适的半圈椅中,我等着她们俩的到来。
  柔和的橘色射灯轻轻地打着桌面,玫瑰仿佛刚从枝头剪下,玻璃浅杯内是一苗飘摇的火烛,气氛一贯的优雅,温暖又浪漫。仅有女人的约会,选在这样的地方,似乎有点奢侈。
  莎莎到了,看见我,她就疾步走过来:“陈玉,你怎么消失了?连个电话也不打。”
  我笑:“想我了吧,我去上海度了个假,看我表姐去了。”
  她瞪着我:“那也至少打个电话啊,搞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
  我的笑容僵一下:“还有谁在关心我?”
  “东霖每次和我见面都问你和我联系没有,连他都知道你失踪了,你说你闹的大不大?”
  我还是僵硬的笑:“你和东霖怎么样了?”这个问题,萦绕在我脑中一个多月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退让,逃跑,就是为了让他们复合,但是又这样害怕真的听到这个结果。
  人到底是由什么材料构成的?为什么会这么矛盾?
  莎莎叹一口气:“比我想的复杂一些。”
  我喝着水,掩饰着自己:“什么意思?”
  “东霖也许没骗我,他可能真的有个女人。”女人的直觉都是正确的,“我感觉他在犹豫,不敢和我进一步,但是,每次我去找他,他又拒绝不了我。”
  我心里泛起一股苦涩。和我想的一样,他在左右为难,抵不住莎莎的诱惑,对我又内疚着。明明是个情种,再也爱不上别人,何苦又要来找我?
  “我告诉他你回来了,他等下也要过来的。”
  我猛的抬起头:“你是说他也要来这?”
  大约我的反应太激烈,莎莎有点惊诧的看着我:“是啊,不行吗?让他来买单好了,反正他现在有钱。”
  我说不出话,心里一阵慌乱。一晃眼,视线里,已然看见走道的那头有两个人正在向我们走来,前面一个是心蕾,后面那个熟悉的颀长身影,不是东霖又是谁?
  我笑不出来,木怔怔的看着他走进。
  他看见我就紧盯着我,脸上看似平静如水,但我从老远就嗅到了他的压迫,仿佛是沉寂的火山,底下却有汹涌的岩浆在翻滚,只等着一个突破口,似乎他就会爆发。
  我感应到他在无声无息的暴躁,似乎想发怒,这好像是第一次,在我和东霖之间,有这样随时随地一触即发的状态。以往的我们,总是理智冷静的可怕。
  心蕾坐在了我身边,他在莎莎旁边坐了下来,和我面对着面。
  我镇定了下来,他最多不就是质问我这一个多月躲哪去了吗?我又何必怕他,我一向就不是他明确的什么人,今后,更不是了。他又能拿我怎么样?
  这样一想,心里顿时坦然了。伸手叫来服务生,我点了四客牛排套餐,然后夸张的说:“我饿死了,可不可以上快点。”
  服务生答应一声就去了。心蕾笑着问我:“几时回来的?”
  “今天上午。”说着我拿出两枚珍珠胸针,分别递给她和莎莎一人一枚,“礼物,”我说着。
  “你失踪这么久,没想到也给我带个礼物吗?”东霖阴森森的说了一句。
  “你想要,让莎莎把她那个给你好了,你只要敢带。”我没客气他。
  莎莎和心蕾笑了起来,东霖的脸色很难看。
  似乎有什么不同了,以前的我,是不会和他这样说话的。
  牛排套餐很快上来了,精美的餐盘里,一块热腾腾的黑椒牛排,细滑的一坨意粉,几朵碧绿的西兰花,一个嫩嫩的煎蛋,好看又美味的样子。
  我却没有了食欲,心情不知不觉的在沉沦,感觉自己像只迷路的娥,一头撞在了一张蛛网里,想挣挣不脱,想飞飞不走,用尽力气想忽略眼前的一切,却看的更加分明。
  莎莎不吃煎蛋,嫌蛋黄太生,有腥气,她给了东霖;又说牛排太大吃不了,于是切了一块分给了东霖;然后又说喜欢西兰花,就把东霖的西兰花都拿了过来;最后又说罗宋汤好喝,东霖说我的喝过了,你早说我就不喝了,她说没关系,就把东霖喝了一半的罗宋汤拿过来都喝掉了。
  心蕾和我埋头吃着,只当没看见,没听见,似乎东霖抬头在看我,我低着头,切着牛排只管往嘴里送,却仿佛嚼着絮纸一般,只觉得难以下咽。
  头顶的橘色灯光突然不再柔和,它昏蒙蒙的,让人觉得是在做梦。时光突然倒流了,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在T大的校园食堂里,我也是这样坐在他们两人对面,莎莎也像这样,吃自己爱吃的,把不爱吃的都给东霖。
  几年的光阴,好似一场白日梦,或许,我并没有经历我所经历的,那些,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可能下一秒,我就会从梦中醒来。
  难熬的时间好不容易过去,从西餐厅出来,我本来想上心蕾的车,但她却说有事,开着车就离去了。我忽然就明白了她,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大约不想淌这浑水,所以就先逃了。
  我僵在那儿,正犹豫着要不要自己离去,东霖的车已经开了过来,莎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叫着我:“陈玉,上车,让东霖送你一程。”
  我不动,看东霖,他也扭头看着我,和他对视几秒,我笑着对着莎莎说:“算了,那要绕好大一圈,你们走吧,我搭的士。”说完我转身就向后走。
  没走几步,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东霖。就感觉手腕被他捏的生痛,他拽了两下,我已经被塞进了车里,就看他铁青着一张脸,嘴里说着:“我送你。”随后“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车门。
  扭头他也上了车,车就开了出去。
  车里的气氛顿时有点微妙,莎莎疑惑的看着我和他,我呵呵的干笑两声:“莎莎,我不想做你们的电灯泡,陆东霖还不好意思了。”
  莎莎这才放松了下来。我看向后视镜,东霖的眼睛直直的正在盯着我,在镜中,我和他对视着,谁也不肯移动一下目光。

  最后一次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我独自坐在后排,看着车窗外的流光溢彩烟火似的在我眼里绽放,我忆起了上海的明灯长街,眼前浮现出了早早那天真烂漫的无邪笑脸。
  “陈玉,在想什么?”莎莎忽然回头问着我。
  我顿时回过神,后视镜里,东霖的目光紧锁在我的脸上,我笑一下:“在看风景,没想什么。”这时却猛然发现轿车行驶的方向不对,似乎不是在向城南开,“这是在去哪里?”我立即问了一句。
  “莎莎家近,我先送她,再送你。”东霖平静的说了一句。
  我看向莎莎,她扭头望着东霖,眼里适才的璀璨光芒似乎悠的一下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遮不住的黯然和失落。
  于是都不说话,车里寂寂无声。
  莎莎家很快就到了,车停在一个有郁郁葱葱树木的大院外,隐约可见纵深处掩映着一幢幢欧式小洋楼,院门口有岗亭,两个持枪的警卫笔直的站着岗。
  莎莎却不立刻下车,她看着东霖:“你送我进去,里面还要走好远。”
  东霖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两人僵持着。
  我只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车上,早知如此,刚才打死我也不应该上这个车。
  东霖屈服了,他一向犟不过莎莎的任性。他把车往前开了一点,停在了一棵大树的阴影里,然后扭过头看向我:“在这等我出来。”他说着。
  我先不说话,他就一直看着我,直到我小声“嗯”了一下,他才下了车。
  我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岗亭口,还是像从前一样,一个高大挺拔,一个娉婷袅娜,多么般配的一对,我问着自己,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他们中间?
  今夜无风,只有拨不开阴沉的云雾,冬日僻静的街,仿佛一张静止的油画,没有虫鸣,没有树叶沙沙的声音,我却如此渴望听见冬天快速离去的脚步声。
  傻坐在车里,疲倦袭上身来。今天一天都很紧张,早上天刚亮就起床送早早,上午乘飞机赶回A市,下午又做了几个小时的清洁,此刻,困顿终于占据了上风,我倒在车座上,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似乎有开车门的声音,有人坐在了我身边,轻轻的扶起了我的身子,鼻中飘来淡淡的烟草味,熟悉的阳刚气息让我很安心,我偎在了他怀里。
  很困,很软,又很乏,说不出的累,身体累,心更累,不想醒来,不愿醒来,只想这样睡去,永远睡去,再不醒来。
  这次真的是在梦里,因为我真的在睡。我看见东霖在吻我,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一个珍宝,不是床上那种带着欲望的吻,而是爱着的吻,轻柔的,心疼的,仿佛春风一般涤荡我的心田,吹出一片片绿意,只是因为爱。
  我忍不住轻唤他的名字,从心的最深处发出呼喊:“东霖。”
  好像真的喊出了声音,梦呓般的呢喃。
  他吻住了我,温柔的,缠绵的,灼热的唇时而柔软,时而有力,辗转吮吸着,渐渐地愈来愈滚烫,不肯离去,只是不够。
  他的呼吸有点滞乱,温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仿佛他的手在轻抚我的面颊,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指尖的心跳;揽着我腰间的手臂也勒的我发疼,我喘不过气来。
  似乎不是在做梦。我睁开了眼。
  东霖真的在吻我。
  我挣扎了一下,他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微微的喘息,我们对视着,隔着十公分的距离。
  车厢里寂静无声,他终于开口,嗓音低沉:“这一个多月你在哪?”
  “……上海。”
  “为什么躲开我?”
  “……”
  “不知道我会着急吗?”
  “……”
  “还是你就是想让我着急?”
  “……”
  “你现在看见了,我很着急,到处在找你,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有……东霖你还是有点喜欢我,比我原来想的多一点。”
  “你以为我是铁石心肠吗?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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