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相约来生 >

第33部分

相约来生-第33部分

小说: 相约来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会,我那么想看见它,恨不得见了它就上去踢它几脚,可它却没有来!
  掏出手机,我拨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人接了起来。
  “喂?”低低的嗓音,然后就不再言语,静静地等我说话。
  我用冰到顶点的语气说着话,冷冷的温度,大约能冻住他的耳朵:“今天为什么不来接我?”
  话筒里没有回答。
  沉默。
  我努力克制住狂躁没有让自己喊出来:“我在商场后门等你,你立即来接我!”说完我就扣上了手机。
  陆陆续续的,商场下班的人都走光了,经常停着上货车的后门四周,空荡荡的显得异常的宽旷。
  恍惚听到大厦前面马路上隐约的人声和车声,声音很遥远,仿佛电影里的画外音。我坐在台阶上等着谢丰,周围出奇的安静,头顶的廊檐下,有幽幽的一盏夜灯,许多的蛾子绕着它飞来飞去。我听见它们抖着翅膀扑向天堂中火焰的声音,明知是镜中月,水中花,明知是徒劳,却依旧一次又一次,“啪啪”的撞击着灯泡。
  不到半个小时,谢丰的车就停在了我面前。我却坐着不动,直到他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隔着三米远,我和他对视着。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尤其的高大,却也尤其的孤单。
  “为什么要和心蕾分手?”我问他。
  他沉默。
  “你是不是想追我?”
  他继续沉默。
  “说话啊,你是不是想追求我?”我嗓门大了起来。
  他终于回答:“不想!”
  “那你干吗要和她分手?”
  “我不想再让她难过了,那对她不公平。”
  “那你抛弃她她就不难过了吗?你再到哪去找像心蕾这么好的女人?”
  他不说话。
  我接着说:“趁她还没出国,你赶紧去找她,不把她找回来,你就不要……”
  他突然打断我:“你别再威胁我,也别再强迫我去爱她。”
  我顿时噎住,我是在威胁他,强迫他吗?为了让自己心安。
  好一会儿我才说出话:“我那是强迫你吗?我是为你好!”
  他脸色阴沉:“我用不着你为我好,我的事,你少操心!”
  “那我的事,你也少管!”我大声的回了他一句。
  他被呛住了,我继续说着:“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就当陌生人吧!”说完,我转身就走,再不看他。
  这一刻,我真的希望可以和他成为陌路。他厚重的爱,已经变成我的包袱,而不爱他的我,几年前就是他放不下的包袱了。或许变成陌生人,才能真正解脱他和我。
  走出十几步,听见他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你把生病的事情告诉陆东霖了吗?”
  我脚步顿时停住了。
  他又说:“你没告诉他吧!要不要我替你说?”
  我猛地转过身:“不是刚刚说过吗?我的事,你少管!”
  他向我走过来:“我太了解你了,你知道你在等检查结果。如果结果不好,你是不是准备离开他?”
  我感觉脸一下变的冰凉,似乎血液都涌向了脚底,然后就从身体里漏了出去。我是这样想的吗?准备离开东霖,所以才瞒着他吗?
  谢丰站在了我面前:“你真是一个不值得让人同情的女人!一路以来,你所有的痛苦,都是你自找的。被你这样的女人爱着,陆东霖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他忽然又露出像哭一样的笑容:“可还有像我这样的傻瓜,偏偏就是放不下你。你是希望我告诉陆东霖,让他来陪着你,还是希望我瞒着他,让我来陪你,你选哪条路?”

  如果我错了

  春末夏初的夜晚,和熙的夜风吹着,我失了血的身体,感觉被风在穿透。
  朗朗的夜空,那么美的一丸月,照耀着这个城市,也照耀着我,我却只看见它冷冷的白。
  我没理谢丰,转身离开了。
  他没有拦我,站在原地,我知道他一直在望着我。
  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为什么要由他来规划?他并不是我什么人,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单恋着我的大学同窗而已,在我孤单寂寞的时候,步履蹒跚的时候,悲伤无处宣泄的时候,总是伸出手搀扶我一把的人。可即使这样,他也没权利给出两条路逼着我做出选择。
  我的人生,并不仅仅只剩下男人,除了东霖和他,我还有早早,还有亲人,我为什么一定要依靠他们?
  没有他们俩人的陪伴,我一样可以活下去,早就有看透了人生的强人说过,离了谁,地球都会转。何况只是一个男人而已,我又不是第一次失去。
  只要老天给我命,我会像杂草一样的活下去。
  从来没有奢望过拥有东霖的一生,能够,就留在他身边,不能够,就离开,始终这样告诫着自己。除了最近的一百天。
  一直把他当做一颗照耀我的天星,仰望着,却并不奢望去摘取,能够沐浴到他的星光,我已经很知足,更何况还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了一百天,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心中最亮的星辰,我又怎么舍得让他蒙上一辈子的乌云?
  只是这样简单的想着而已。
  愚蠢。
  却又自作聪明的我。
  如果我因此悲惨,那全是我自找的,不需要别人同情。
  只要东霖还能爱人。
  只要他以后不孤独。
  那我独自悲惨好了。
  他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长的一辈子。
  况且,还有像莎莎那样爱着他的女人。
  他应该幸福的过完一辈子,而不是一直思念我。
  假使上帝真的不眷顾我的话。
  从商场后面绕出来,我站在马路上拦了一辆的士。
  不准坐别的男人的车,用他给的钱,坐的士回家。东霖这样对我说的。
  做他的女人,用他的钱,听他的话。
  如果能够,我愿意。
  一辈子,这样。
  如果能够。
  晚风很凉爽,从车窗外吹进来,司机问了地址,踩了油门就直奔而去。
  夜的街头,这个城市已不拥挤,来来去去的车,都开得很快。
  我看着后视镜,那里面有辆车,一直尾随在后面。
  即使我这样拒绝谢丰,他依然的不气馁。他也不奢望拥有我,所以不追我,但却固执的守在够得到我的距离之内不离开。最后妥协让步的,大约还会是我。无欲而刚,是不是也可以用在这个地方?也许,我可以假装无情的拒绝东霖,但却没有办法最终不理谢丰。一个把姿态放得这么低的人,你还怎么去无视他?
  六天以后,到了拿病理检查结果的日子。
  一大早,我就接到了谢丰的电话。
  “你几点去医院拿结果?”他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问着我。
  我也假装忘掉了和他争吵的事:“我上午班,下了班以后再去。”
  “那我三点来接你。”说完他就挂了电话,都不等我的回答。
  就这样,和他回到了原来的相处模式。
  三点过一点,我走出商场后门,他的车已停在那里。
  他大约来了一会了。车窗玻璃摇了下来,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肘依在车窗上,脸微微侧着,望着我。
  我立在台阶上,和他对视着。
  十几秒之后,我上了他的车。
  早就知道做不到不坐他的车,所以不敢答应东霖。果然应验了。
  一路上我们谁也不说话,他默默地开车,我默默地望着窗外,越来越亮的入夏太阳,刺着我的眼眸。
  车子夹在公汽或红红黄黄的的士中间,浑浑沌沌的过去,模模糊糊的前进,我感到有点燥热,似乎呼吸不畅,夏还没有全部到来,尚处在半开的状态,却已有了让人窒闷的感觉。
  我握着拳,告诉自己要镇定。
  镇定。
  只是拿个检查结果而已。
  医院到了,谢丰把车停在了院内,陪着我一起走向病理科。
  它不在门诊大楼,也不在住院部,而在院内一幢偏僻的小楼内。
  要穿过一条不长不短的林荫道,道旁整齐的树,细碎的日影在地上绘着斑驳,竟然有三两棵槐树,玉一样串着的槐花静静地开,又静静地落,不当心就被踩在了脚底,我不忍践踏它们,颠着脚尖走,脚下却还是不免带了香。
  进到楼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我和谢丰的脚步声。我们上了楼梯,去往二楼。走廊尽头那里有个窗口,没有人守着,只在窗下放着一张小小的桌子,桌上有一大叠信封装着的检验报告单,每个信封正面都开着一个一寸见方的小口,上面蒙了一层透明的薄膜,薄膜下标着人名和编号,我在几十个信封里面寻着自己的名字。
  找到了。我的名字。
  雪白的信封,上面中英文印着医院的名称,还写着“竭诚为你服务,祝你身体健康”几个斜体大字。我低着头,从没有密封的封口里抽出了检验结果。
  一张折叠着的粗糙白纸,甚至有点发暗,我把它展开,走廊里寂静无声,安静的只剩下我和谢丰的呼吸声,他在我身边站着,一直没有动,纸在我手里窸窣作响,我终于把它展平,看见了上面圆珠笔写着的一行字。
  “送检少许破碎子宫内膜组织呈非典型性增生改变。”
  学术用语,我看不懂!到底是?还是不是?
  谢丰把纸一把抢了过去,他低头看着,眼睛紧盯着那一行字,似乎也想看透它们。
  “你懂不懂?”我问他。
  他抬头看着我,眼神茫然,他也不懂。
  下一秒,他已掏出了手机,我看他手指飞快的按着键盘,然后就把电话举到了耳边。
  “姑妈,”他叫了一声,“什么是非典型性增生改变?”
  我隐约听到老太太的声音,谢丰紧抿着唇,神情凝重,一直听着。
  须臾,他放下电话,看向我,脸上似乎是如释重负,可又像是忧虑重重。
  “我姑妈说,这还不是癌,但是已有癌变的可能,她建议你立即住院,越早手术越好。”
  “到底是还是不是?”
  “暂时还不是,但已有病变的可能。”
  “是不是要切掉我的子宫?”既然还不是癌,那我还有可能生孩子吗?
  我还是想知道这。
  谢丰突然有点发怒:“虽然还不是癌,但是搞不好就会变成癌,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现在还在想生孩子的事情?”
  我眼眶里骤然涌起雾气,我还没有得癌,处在癌与非癌之间,这样事实而非的结果,应该是值得庆幸的吧,我大约可以活下去了,可是为什么我心里却觉得那么的难过?
  大约再做不成母亲了,没有人会叫我妈妈,也无法给东霖一个像早早那样叫他爸爸而不是叔叔的孩子了。
  从病理科出来,路过住院部大门的时候,谢丰站住了。
  “今天就把住院手续办了吧。你严重贫血,我姑妈说你还需要输血,越早住院越好。”
  我回头看着住院部的大楼,凝视了许久,扭过头,我还是离开了。
  谢丰一把拉住了我,他眉紧锁着,脸上神情严肃,眼里流露着遮掩不住的焦急:“别拖了!拖不起的!”语气里带着点恳求。
  我咧嘴笑了一下,知道自己笑的很难看:“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脸色蓦地变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笑容僵在脸上,好一会才找到理由:“我没带钱。”
  他立即就说:“我有,我帮你垫着。”
  早就料到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