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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说-第十四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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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占满的对象,几天几夜里打长途短途电话,天黑说到天亮。所以,眼下依然有,依然有此刻的朋友。他们把曾经的替代。   

  '八'遗憾的,不是争吵,不是分裂,甚至没有一丁半点的矛盾,不是因为从正到负的感情变化。仿佛是极自然而又无奈,在长长的无意识后短暂意识——丢失了那些重要的人的信息,失去联系。以毕业为转折,没有了见面的机会,或许最初曾经频繁通信,可终有某天因为考试周而暂停,然后密度便骤减,直到终于,回想起来时,已经数月没有再联络。而这个时候,新认识的面孔,新的电话号码,新的话题,它们如同软水推送出眼前的河道。所以心里终究有懒散和失意的放弃,在过生日时请来与以前不同的人,并且也能过得很开心。毕业或转职,告别和离开,有时连类似的契机也不需要。仅仅由于忙碌疏忽,或者其他早就忘却的理由,切断了网络上的联系,彼此变成一个灰黑色的图案,等意识到,却再也不能贸然对他开口说“吼吼吼”。而即便作了这样的开端,也将在来回十几句对话后,突然凝固起来。尴尬和不适爬升,站在原先温暖的地方。时间空间成为两条相乘的线,得出一个庞大的数字,从此里面只能填塞回忆的尘屑。疏离仿佛是自然界的规律。就如同某座逐日萧条的城,某个失势的季节,某个不再流行的手势,某条废弃的铁轨,它的枕木风化或腐朽,四下长出蓬勃的蒿草,一点点掩埋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九'这个世界上一定有永恒的美好的,如同所有诗篇里歌颂的那样的友情。一定会有。长日伴随左右,不受时空约束,琉璃华彩的恒久的友情。所以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不永恒的,不那么永恒的,只在某个阶段熠熠的友情。   

  '十'类似的失去过于常见,以至于从心到身都变得习惯起来。整理新手机的通信簿,也会考虑要不要删除,“留着有什么用吗”,诸如此类的冷淡念头。察觉到自己正路过以前的朋友的公司,没想过要停下来去看一看,只有“噢,是这里啊”的短语。算是决绝吗。算是荒凉吗。   

  而能用到“以前的朋友”这种称呼,一定包含着“现在不是了”这样的涵义吧。尽管没有真实的原因,“不是了就不是了”,一笔带过。   

  '十一'随后在某个夜晚,无知无觉闯进以前的朋友的网站,接着从这个,连到那个,十年来连名字都忘记的人们逐一清晰。想起更多过往,在体育课上打羽毛球,结果卡在高高云杉的树枝上。某年的生日礼物是对着录音机录了一盒卡带。应该有一段是唱着苏慧伦的歌。她是我进高中后第一个说话的对象。好像浸了热水的毛巾。于是理所当然地睡觉时做了梦。坐了满满一车的人,窗外是紫红和蓝色混织的天,在往后的对话里明白原来是去看仙后座流星雨。而在距离仿佛只有几百米的天幕上,划满了飞逝的白光,隐约还能听见轰鸣的炸裂声响。这是个华丽绚烂的夜晚。我跟身边的人说话,又转过头去跟后排的人,或者前排的人,右前排的人说话……坐满了的车厢里,都是以前的朋友。         

◇欢◇迎访◇问◇。◇  

第4节:石头 梦见市         

  '十二'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不永恒的,不那么永恒的,只在某个阶段熠熠的友情。就像这个世界上有种名叫荧光粉的物质。它将之前吸收的光在随后缓慢释放,并且终有释放完的一天。当最后的一刻,从它体内映出的光束由强至弱,最后稀薄,追随而至的是完整而沉默的黑暗。先前用荧光书写的路标地名全都隐没,那么,这个时候,对于很古老很古老的一句话里说的意思,现在能明白了吗。那句话说,“再也回不去了”。   

  现在明白了吗。   

  TheEnd。   

  年年专栏   

  石头 梦见市   

  不知何时开始……无法把握自己的存在,不知道为什么。   

  在世界的边缘以外,也许在河底的泥沙之中——连这种确认也只有一瞬间。   

  我又拖稿了。因为电脑蓝屏,唯一的睡衣被降温时的大北风吹走,邻居的猫叫春,4个月没剪   

  发,因为眼镜镜片上的刮痕又多了两道……终究原因是“写不出来”。   

  十一月,一个降了温却晴朗的早晨。里巷几乎尽头的一家书店。   

  买早餐后返家途中,经过左边一条短巷时,发觉里头有家小书店。洒在麻石路面的被深秋枯枝分割的晨光,与两旁房屋一般琐碎,风透过重重阻隔,以最舒适的力度抚在脸上,却让我意识到脸很干,嘴唇也开始掉皮。书店开在这里有什么意义?不过我连它什么时候出现都不知道。走近,居然没有店名,拨开与季节不相应的竹门帘小心进入,磨砂玻璃窗让透进的光减弱而均匀分布,有茶室的宁静清冷感。书架靠墙摆满,右边柜台里背坐着一个看店的男生,与其说看店,不如说在看电影,对象是他面前大概12寸的电视。似乎没察觉客人来访——或是不予过分热情招待以让客人感动轻松些?电视里却喜气洋洋到不行——“喂喂!没有人像你这样的!”“什么话!我已经很努力了啊!”“你就不能出点别的吗?你每次都出石头,当然输光啦!只要我出布!”“我知道啊但我出不来嘛!”“剪刀!你出剪刀啊拜托~~!”“不行啦出剪刀不是我的作为!去去!”两个喜剧演员进行着超冷的拉锯战。仿佛听不见我有继续移动的脚步声,他转过来:“随便看书啊……”一张无表情也没吃早餐的脸,然后跟语气一样懒地慢条斯理转回去看喜剧片——真像在看喜剧?   

  “那……方便在这里吃个早餐吗?”“随便。”为了配合后来开始的另一部悲情电影气氛,我要自己尽量不要吃出声音,缩在柜台的另一端半看不看电视地吃着。电影音响的过分清晰却让周遭更安静……重点不是这个,我为什么要在第一次来的地方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吃早餐嗯?   

  那个早上,我知道了那家店,以及知道原来有个24小时都在放90年代港产片的电视台,期间插播广告永远不超过半分钟。回家途中忽然记起还根本没看过那里有什么书。至于他,后来只加了句“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啊。”   

  这里很闷。还好,能看电影。不懂的事情太多,所以从来不多想。看店的话,只要会给客人结算,书不被偷——要是被偷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就行。不过今天早上,居然有人来书店是为了找个地方吃早餐……听起来好像比当时在看的喜剧有趣一点。他会再来吃早餐吗?早餐的热气让人有室内稍微变暖了的错觉,我有点饿起来。他看上去很疲倦。   

  回到家才明白,应该是不想再独自一人在家对着电脑吃早餐。而无论如何在书店吃早餐不太好,但他看上去没有讨厌。“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啊。”不过今早买完早餐经过时,店没有开。面前word文档,依然写不出一个字。脑海回响看见店没开的时候,旁边巷子正传出“收买废品~!收买废品~哟!”的叫声,还有其单车轮子偶尔碾压在凹凸太厉害的路面时,车身就会不受控制似的发出快要整个震碎掉的声音。整个震碎掉的声音。晨光明明是一样的。   

  今早先去巷子里远看一下,店开了。于是我买了两份早餐,再走进店里。他趴在柜台上看电视,然后,我们一起吃早餐。递给他一份的时候,他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如果他至少表现出一点惊讶,那我已经可以把这种惊讶当做感谢……我是这么想得到回应?“昨天……店没开?”“嗯,去拿一点新书回来。”“噢,那我今天就在这里看书吧。”“我把电视声音关掉。”“哦不用的!我看书时不怎么会受外界影响……”“没关系。”         

※虹※桥书※吧※BOOK。※  

第5节:浮现之泡沫(1)         

  接下来我们的世界里,连声音也消失,只有雀跃到不自然的电视影像偶尔或多或少地投射在各自的脸上,却只像在死睡不醒的梦里寻求玩伴的颜色丰富的话语。他始终话很少,我却特别多话似的,但不是通过“他说话比我少”对比出来,而是跟平时没什么机会说话的我。晚上打烊时,我买了两本,一本因为已经读完,另一本因为刚开始读。   

  原来吃早餐感觉很好。一个人住之后就没吃过什么早餐,很想感谢他,不知怎么开口。   

  “入梦的花街,全途都被他用悔恨撕碎然后重合成不曾存在的回忆……”“野外生存时我们必须防范野熊,以下四点要注意……”“那终究是不可期盼的愿望——站住!苏斯!我知道你很爱她……”“从此以后,任何人看见美杜莎,都会立即变成石头。这是雅典娜对她的惩罚。”眼睛离开书本。他正在折纸,看上去不太成功,纸扭成一团不明物体。“像石头……刚刚书里写,有一个人被惩罚了,无论谁看见她都会立刻变成石头。我觉得她有点可怜,不是指变成石头的观众。”“……美杜莎吗?”“对,你知道诶。”“嗯……永远都不能被看见和接近啊。”他重新把纸慢慢摊开。“就是觉得她不得不一个人生活,那一辈子也无法跟谁说话吧,一肚子的话。”“刚开始可能不情愿,但总有妥协和习惯的一天啊。大概独自生活的人都这样。”沉默,可以听见店旁晾着的地拖把水滴到塑料桶里的声音,平稳而无聊。“……你好像把过程说得很简单。”“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他抬起头,见我有点愕然,他第一次笑了,虽然看上去有点紧张:“别介意,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已满布皱痕的纸上,皱痕间微妙的阴影下仿佛就埋藏着他“这么过来”的一切过程。只是看不透。   

  那是安慰对方的笑,在我眼里,却与他内心相反。   

  有点意外。离开厌倦的房间逃到这个地方,还是遇见了跟自己相似的东西。   

  “过程”。嗯。想起前年曾在我头顶不断飞过的那些飞机。   

  …待续   

  题目:浮现之泡沫    

  作者:末日   

  001   

  这是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令人心安的后背,脸贴在上面是绒绒的又有点粗糙的毛衣质感,敏感的皮肤能够分辨出微小的温差,是与周围深夜寒风不同的温暖。   

  应该是亲密的关系。并且潜意识里知道,这是属于一个男生的后背。   

  然后这个梦的末尾,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即使他回过头,在醒来后也干净得不留下一点痕迹。   

  还发生过什么呢。自己记得的只有这么一个温暖的后背。   

  事实上就算发生过什么,也只不过是自编自演的独角戏。   

  002   

  我之所以在开头便不明所以地讲述这个梦,是因为我所想告诉你们的他。   

  虽然过去已经一年了。但花2个小时都背不出一篇短短语文课文的记忆中枢,此刻却可以清晰地想起关于他的所有。   

  他坐在我前面的前面。夹在我们中间的是个矮个儿的女生,我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他。他总是用左手托住下巴,更多的时候,习惯性地摩挲着耳垂。   

  他对于我来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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