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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驮着爱情跑-第5部分

小说: 驮着爱情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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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唱,笑着躲开了。其实,我最反感了。我是少数民族,我会唱许多歌。但我唱歌不是供你娱乐的。校园里有许多人都想让我唱歌,我都闭口不唱。他们都说我是冒牌的藏族。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所学校里少数民族很少很少,但我们都是很有尊严的人,不喜欢供别人玩乐。

  那时候,没有军训。新生入学第一周是劳动。在花圃扯草,给大片大片的橘子树施肥,挖鱼塘等。那时,虽说*已过了很久,劳动还是改造思想的主要手段。江老爹说:“出一身臭汗,炼一颗红心是我们那个年代常说的话。我们今天虽说时代不同了,但这话并没错。在劳动中,在与泥巴打交道时,你们会懂得许多书本里找不到的知识。我敢打个包票,一周后你们会变一个人,一个专心学习,不怕任何困难的人!”他还让我们每个人表态。我们都是一片沉默,低着头没人看他,像一群犯了罪的人。他有些不满意地叫了周兵的名字,想让他带头说几句话。周兵看看大家,回头对江老爹说:“我们为学校干活,给不给工钱呢?”

  哈——,我们都乐了,真想不到他会这样说。江老爹也没想到,他叫大家安静,说:“别尽想钱钱钱的,好像这世界一切事都是钱堆出来的。我们是义务劳动,是无偿的付出,是为学校做的一件挺光荣的事。这也是锻炼,炼出不为名不为利不自私思想,来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与社会价值。”

  周兵不同意他的说法,笑了笑,说:“这么说,我们的劳动没有任何价值了?没有任何报酬的劳动,其实是对劳动的不尊重。我记得有本书上这么说过。”

  江老爹有些尴尬了,手背抹了一把汗,有些后悔点周兵这么冲的人来谈想法了。他总觉是受过部队教育的,同他的想法无论如何也相差不到哪里去。他只有唉叹这时代变化太快了,他还没睡醒,早已物是人非了。他说:“干得好的,学校有奖励。这一周没出任何差错,我奖励你这个临时班长。”

  周兵摇晃着头,说:“我可不希罕口头表扬。”

  江老爹把我们班分成两个组,男生一个组,周兵和杨星为正副组长。负责挑粪浇果树和挖鱼塘。女生一个组,组长唐燕,一个细高个女孩,头发短短的,鼻尖上撒着些红色小点子,不过脸蛋很漂亮,眼睛和嘴唇都常在男生眼里闪亮闪亮。副组长黄芸秋就太普通了,有些胖有些白有些甜有些说不清楚。女生全去花圃扯草捉虫,打扫打扫系周围的环境。江老爹讲完后,所有男生头都痛了,说一点都不公平,男生去掏厕所,出来后全成了臭男人。应该分几个女生来,男女搭配,才干活不累。江老爹一言不发,憨憨地笑着,手背一抹额头,说:“好了好了,不争了,就这样定了。明天一早别懒床,各组组长先去领工具。男脱去厕所,女脱去花圃!”

  “都脱,都脱!”我们嘻嘻哈哈地吵闹成一团。
  作者题外话:江老爹有些尴尬了,手背抹了一把汗,有些后悔点周兵这么冲的人来谈想法了。他总觉是受过部队教育的,同他的想法无论如何也相差不到哪里去。他只有唉叹这时代变化太快了,他还没睡醒,早已物是人非了。他说:“干得好的,学校有奖励。这一周没出任何差错,我奖励你这个临时班长。”

  周兵摇晃着头,说:“我可不希罕口头表扬。”

粪水也飘花的香(3)
我们男生组又分成两个小组,一组挑大粪,二组浇大粪。我在挑粪那一组。很多年后,我还记得那一大屋子的粪桶,高高的堆着。但没有一只桶是好的,全裂开了长长的缝。负责果园的老师傅说,这些木桶是供学生们劳动时用的,要常常浸泡,不泡木桶都要开裂,修补起来很费事。我们就挑着漏斗似的粪桶出发了,头一昂胸一挺,挺像照片上的农民伯伯的。

  老师傅把厕所后贮粪池的盖一揭,浓烈的气味差点把我们都熏翻在地,黑压压的苍蝇飞了出来,烟雾似的在粪坑边绕着,声音强得像飞机轰炸。我们伸着头朝粪坑望了望,好深呀,看不清底。扔一块石头,只听见粪水咚的一响,苍蝇又轰炸似的飞起。老师傅说,里面有个梯子可以下到一个平台上,在那里才可以用粪勺把粪水舀进粪桶。不过,下去时一定要小心,几年前有个学生就滚了下去,半天没见影儿。浮起来时早是泡胀了的尸体了。我们心里都一阵发怵。

  “谁下去捞粪?”组长周兵黑着脸问。没有谁回答,都不想成为一具让粪水泡胀了的尸体。周兵急了,说:“你们是嫌粪臭吗?没有粪水臭,哪来五谷香?”

  “我去吧。”是高家贵,他厚厚的嘴唇总是说出些惹人爱的话。他从周兵手中接过粪勺,说:“我先下去看看,行,你再叫个人下来。”

  他抓紧木梯往下走时,老师傅一再说:“小心点,踩稳了再下。同学,看清了再下,好,好好,接住桶。”

  顺着他的声音,我们知道高家贵下到底了。他让我们把套着绳索的粪水拉上来时,还哼着歌,叫一声好了,很脆。我们第二桶下去时,听见了哗啦哗啦的洒水声,杨彩俊说这小子在下面撒尿了,我们就笑,说高家贵做惯了农活,粪水在他眼里比金子还贵呢!

  高家贵却脸胀得通红上来了,我们问发生了什么事,他擦拭着短硬的头发,连说倒霉倒霉,蹲在一边怎么劝也不下去了。

  这时,隔壁女厕所里有一群女孩子嘻嘻哈哈吵闹着出来了,我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粪坑与厕所是连通的,就在厕所下面。高家贵那小子一定是让人家在头顶洒了尿。哈,王海深可兴奋了,说这饱眼福的事怎么没让他碰上?

  高家贵不愿下去,只好我和周兵下去了。不过,我们让人在女厕前守着,不会让人在我们头顶撒尿了。

  那天以后,高家贵变得更加沉默,有时睡到半夜就朝外跑,不知去干些啥事。后来,在读到大三时,他出了事,躲在粪坑下打手电时,让人发现了,从下面捉了上来。学校对他进行了处分后,他便成了个花痴,见着女人的衣裳呀什么的,都乐哈哈的傻笑。后来,他退学了,不知干什么去了。

  那几天,只有王海深最愉快,挑着粪不朝果林送,而是去花圃在女人堆里坐半天。他还想用粪水浇花,让花圃师傅看见了骂了一顿,说这粪水浇花是在给花吃毒药,全部都会烧死的。他不信,说这些花瘦瘦的,应该营养营养。花圃师傅说,花儿娇嫩,就是浇粪也得稀释,多一点都会烧死。最好,花用花肥,是专门为花制作的肥料。王海深的心思不在花肥,他把高家贵的事告诉了所有女生,把她们说得脸儿绯红,他便心花怒放。他说,他问了高家贵看见了什么,高家贵捂住眼睛,说不敢看,眼睛会生疮会瞎的。真的吗?有那么厉害,看了会生疮会瞎掉吗?

  女生们便抓起泥土朝他劈头盖脸地撒去。
  作者题外话:那几天,只有王海深最愉快,挑着粪不朝果林送,而是去花圃在女人堆里坐半天。他还想用粪水浇花,让花圃师傅看见了骂了一顿,说这粪水浇花是在给花吃毒药,全部都会烧死的。他不信,说这些花瘦瘦的,应该营养营养。花圃师傅说,花儿娇嫩,就是浇粪也得稀释,多一点都会烧死。最好,花用花肥,是专门为花制作的肥料。王海深的心思不在花肥,他把高家贵的事告诉了所有女生,把她们说得脸儿绯红,他便心花怒放。他说,他问了高家贵看见了什么,高家贵捂住眼睛,说不敢看,眼睛会生疮会瞎的。真的吗?有那么厉害,看了会生疮会瞎掉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鸭子没煮也飞了(1)
挑了三天的大粪,我们的肩膀开始红肿时,陈阿芸找到江老爹,说家中老母病了,要请一天假。江老爹说,学校规定了,劳动时间内一律不准假。看着陈阿芸一脸的苦瓜相,又说:“看在你是个孝子,同意你去半天吧,快去快回。下午三点不赶回来,我就打旷课了。”

  陈阿芸喜笑颜开点头哈腰,赶回寝室换衣服去了。他换上笔挺的西装出来,我们都明白了,他哪里是探望生病的老母。我们又发现,有个小巧的女孩子在校门口等他,出校门后他们的手便勾搭在一起了。他们得意的样子,使我们明白了许多太阳底*味不到的大道理,所以又有了许多个大孝子去找江老爹请假。江老爹才聪明起来,说:“这世界流行起老母传染病了吧?别以为我上了陈阿芸的当,就又上你们的当?我说过,陈阿芸下午三点半前赶回来,我原谅他。三点半后还赶不回来,我得用校纪学规来严肃处理。”

  江老爹的脸色成了真的老爹,冷得快结冰了。

  三点半过了,陈阿芸还没回来。江老爹急了,搬个凳子坐在我们劳动的粪坑前,说是等陈阿芸回来。那个下午,太阳在头顶转得太快了,我们看看表,怎么没挑几担粪水,太阳就该回窝睡觉了。陈阿芸还没回来,江老爹更急了,额上的青筋清晰地隆起来,波波的跳动着。吃过晚饭,他把全班的男生集中起来,训了会儿话,说:“这不是件小事,学校会严肃处理。今天不把校纪放在眼里,明天呢?那得了!会违纪犯法。我们是大学,不是放在田坝里没人管的鸭子,随随便便,想跑就跑。记住,现在你们是新生,刚刚迈进学校,正是严格校纪,严格管理的时候。犯不得呀,同学。别以为是小事情,陈阿芸回来后,你们看看,学校是怎么严肃处理他的。”

  我们一声不吭地缩紧了脖子,从内心深处酝酿的笑声忍不住从封闭的喉咙管里放出来,不时在脸上荡漾。那是因为对江老爹那一脸装出的认真,也是对陈阿芸的兴灾乐祸。谁叫他偷偷摸摸带个女孩子,馋得我们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清口水和酸酸的眼泪一股一股地朝外冒。我们都起心不良地想看看他同那个娇小的女孩子站在高高的台上,受到指责而痛哭流涕的样子。那样才能使我们嫉妒的心得到点松弛,才使还是光棍的我们找到点平衡。

  江老爹点了几个与陈阿芸同寝室的男生,与他一起等在校门口拦截胆敢违反校规的陈阿芸。有周兵、我、朱文和王海深。朱文和王海深都说有事,不愿去。周兵是临时班长,应该拯救落水的同学。他就拉上我,说我们是上下铺,应该联合在一起。我就跟他去了,其实我很不愿去,心想睡在一个床铺上的两口子还有同床异梦的,我们上下铺嗅他的臭袜子臭脚还没嗅够,就该与他心连心了?我是看在江老爹的面子上,才跟他去的。江老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他上大学时班里有个藏族同学,是女同学,太漂亮了,阴天里脸上都是一片灿烂的阳光。常常在学校高音喇叭里唱歌,别人还以为是中央台的歌唱节目呢!凭这一点,我该帮他这个忙。我们藏族学生虽说在这个学校像土壤里寻找钻石和黄金一样的稀少,但有人说我们很优秀,我们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的。
  作者题外话:我们一声不吭地缩紧了脖子,从内心深处酝酿的笑声忍不住从封闭的喉咙管里放出来,不时在脸上荡漾。那是因为对江老爹那一脸装出的认真,也是对陈阿芸的兴灾乐祸。谁叫他偷偷摸摸带个女孩子,馋得我们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清口水和酸酸的眼泪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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