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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部分

穿越从靖康之耻开始-第294部分

小说: 穿越从靖康之耻开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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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的距离岸边,只有不到三十步,一些先头部队,就可登陆上岸,然后对几百米处的宋营发动袭击。

    “全军紧缩!”

    部队缓缓的靠拢在一起,一些金军将士眼神中闪现着兴奋,一切正如娄室将军说得那样,宋军大寨,破绽百出。

    这时,金军骑兵上了岸边,然后收拢着部队,开始休息。

    连续的行军,将士们有些疲劳,此时显然不适合冲锋,需要养好精力,再冲杀不迟。

    而在沼泽岸边,有一些低矮的树木,这些树木很是稀少,却也是最好的掩护,不靠近,根本难以发觉有一股金军已经杀到眼前。

    “全军准备,上马冲杀!”

    休息了片刻之后,在完颜折的一声号令之下,骑兵们纷纷上马,穿戴整齐,杀向了金军。

    “呜呜!”

    剧烈的号角声响动,好似打闷雷一般,天地在颤抖,宋军营寨也在颤抖。

    “不好!金军杀来了!”

    “有沼泽掩护,金军岂能杀来,莫要胡说!”

    “真的,金军杀来了!”

    “可恶,我一定是眼睛花了,一定是白日做梦!”

    这时,一些宋军将士才发觉金军杀到,太突然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杀到眼前,一切是如此难以置信,一切又是如此真实,好似做噩梦一般。在一片惶恐中,金军杀到了。

    这里,属于宋军后方,因为是后方,在营寨涉及上,多以方便为主,防御上多有不足。

    栅栏埋设,壕沟挖掘,陷阱设计上,等等都有太多的不足,这一刻,成了致命的缺陷。

    金军的铁骑洪流冲击而来,好似潮水一般,越过了浅浅的壕沟,碾碎了栅栏,向着营内穿插而去,好似一把利刃,直接穿透了胸膛,将乡民营寨冲毁的七零八落。

    这些是乡民,原本就是打酱油的,此刻哪里经受得住铁骑冲击,顿时间崩溃了,哭爹喊娘,哀声一片,惶惶不安,如丧家之犬。

    两万多的乡民,一部分被杀死,一部分则是溃散着,向着其他营寨逃亡。

    恐惧好似瘟疫一般,向着其他宋军大营传播。

    “不好了,金军骑兵好似天兵天将,飞过了沼泽,杀了过来!”

    “不好了,三万金军骑兵好似虎狼杀来了!”

    “逃命吧,大军溃了!”

    “先是丢了河东大败,看来这回又要大败了!”

    “张俊真是废物!”

    若是宋军固守营寨,金军骑兵根本没有奈何。毕竟奇袭的金军数量太少了,仅仅是三千骑兵,又不善于进攻营寨。只可惜在恐惧的影响下,一些宋军惊慌了,而此时尾随在溃兵后面的金军骑兵也是趁机杀入。

    “呜呜!”

    号角声,好似死亡之音,让整个宋军上下恐慌不安。

    随着这股金军骑兵的冲击,好似股米诺骨牌效应,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快速发生。

    而此时宋军侧后方的巨变,也是影响到了前方宋军的对决。

    原本双方相互试探,各有胜负,可是随着侧后方的变化,金军上下也彻底发动了总攻。

    “呜呜”

    “咚咚咚!”

    “杀呀!”

    “斩杀张浚!”如狼似虎的金军冲击而来,向着宋军发起了总攻。

    完颜宗辅乘势以完颜,娄室军为右翼,以完颜宗弼军为左翼发起进攻,好似潮水一般冲击而来,金军骑兵再次展现出狰狞的一面,好似食人魔兽,不断的吞噬着宋军将士的生命。

    宋军一时间慌乱了起来。

    “骑兵出击!”

    在一阵慌乱之后,在一些将领的指挥下,宋军骑兵开始出击了。

    能对抗骑兵的,唯有骑兵。

    在这两年的时间内,张浚可没有歇着,没日没夜的训练骑兵,唯有骑兵强大,才能扩大战果,才能彻底歼灭金军。这大约三万的骑兵,也是张浚最大的底牌。

    “杀呀!”

    金军骑兵与宋军骑兵惨烈的对决了起来。

    金戈铁马,杀声震天;

    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杀着杀着,原本阴着的天气,渐渐下起来大雨。

    雨水湿透了地面,遍地是泥浆,而血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闪着奇异颜色。

    ps:

    富平之战,快结束了
第 404 章 富平之战(七)——骑兵对决
    大雨在下,决战在继续。

    到了这一刻,不会因为下雨而停歇,也不会因为死亡而停歇,只会继续激战,直到拼杀出胜负的那一刻。

    铁骑洪流正在聚集,在风雨中杀声震天,惨烈的拼杀着。

    刘琦穿着金甲,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在侍卫拥蔟下冲锋着,眼神中正闪着兴奋。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在西北军更是如此,往往是一路军,多是相邻亲党。

    在富平会战中,共聚集了五路宋军,而兄长刘锡率领着泾原路宋军,主要迎击金军左路军。而此时兄长刘锡正在后方指挥全军,而冲阵的任务也是由他这弟弟负责。

    此刻,在战场上厮杀,刘琦没有恐惧,只有浓郁的兴奋。

    刘琦提着长刀,策马缓缓向前,战马的移动速度越来越快,慢走数百丈之后,战马开始徐徐加速起来,马蹄轰隆隆的敲击着地面,天际之间,响起了隆隆轰鸣。

    地面开始颤动起来,庞大的骑阵仿佛来自地狱的幽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飞速而来的女真铁骑迎面而去。无人退缩、无人畏惧,有的只是坚韧无比的狂热和那种视死如归的杀意。

    近了,越来越近了!

    对面的宗弼,瞧见了宋军骑军的气势,整个人露出一股豪气,豪情在熊熊燃烧,灼热了他的灵魂,血在燃烧。

    杀过去,冲垮他们,建立不世功业,让我的族人好好看看。长刀在手,天下我有!

    最前面的一排骑兵将直指虚空的长矛压了下来,几百支锋利的长矛刺碎了冷冽的朔风,形成一片。刺杀先了敌人。

    后几排骑兵将手中的斩马刀高举过顶。锋利的冷辉令,闪烁着凄冷的光芒。

    一瞬之间。双方的骑兵交锋在了一起。

    宗弼的眼眸中,闪现着杀意,锁定了刘琦,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将是兵的胆。一支强军,往往是骑将身先士卒,将军到了哪里,铁骑就紧紧跟随,犹如剑锋。只有斩杀了这个宋将,才能获胜。

    而此时,刘琦也锁定了宗弼。要杀死这个金军将领,只有杀了他,才能显示出赫赫战功。

    杀死他……

    刘琦在毫不犹豫的放缓了马速,让身后的铁骑越过去向前冲杀。他的眼睛,仍然一动不动的盯住宗弼;

    而宗弼也是放缓了战马速度,虽然战马仍然快速奔跑,可是身后的骑卫已如流星一般飞出,挡在了他的身前,狠狠的撞击向了宋军骑军。

    刘琦的眼眸仍然死死盯着了宗弼,突然大喝一声,勒马扬鞭,长刀狠狠一扬,如脱缰的野马一般飞速旋斩过去。

    宗弼置身这万千人之中,眼中猩红,眼见刘琦杀来,发出一声冷笑,长刀迎面上去。

    “杀!”

    宗弼大吼一声,手中手中长刀狠狠斩落。

    “杀!”

    刘琦也挥刀砍杀着。

    “当啷!”

    兵器发出剧烈的轰鸣声,俩人初次交锋。

    而身后的骑兵也是碰撞在了一起。

    锵……两马相交,二人各自前奔,战刀发出巨大的声音,随即,二人又迅速的分开,各自如猛虎一般冲入地方的骑阵。

    “可惜……”

    刘琦再回头要去寻宗弼的踪迹时,发现对方已经带着一支骑军如饿虎扑羊一般扎入自己的后队,刘琦咬咬牙,满是遗憾的提刀继续放马冲刺,身为骑军,从来是有进无退。

    刘琦心中在咆哮,在呐喊。

    两支飞快移动的骑兵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不管是宋军铁骑,还是女真骑兵,前排的骑士都如断线风筝一般被撞飞,纷纷落马在地,发出凄厉的大吼,可是迅速被更热血的喊杀压下去,长刀和长矛劈砍、前刺,血气迅速蔓延开来。

    两股黑影狠狠的粘在了一起,战马在咆哮,战士在怒吼,有人被毫不犹豫的斩落下马,更多人拿着武器,疯狂的砍杀,谁也不肯后退,那巨大的铁流,犹如两股巨大的骇浪,在甫一接触之后,再也找不出任何缝隙。

    无数人在雨水中拼杀,两股骑军陷入胶着的状态,谁也不能撕开一条口子,而在马力用尽之后,双方更是陷入了僵局,七八万人在这方圆数里的相互厮杀,无数人倒下,更多人刀枪相向,阴霾的天空之下,血光浮现。

    宋军军阵之中,刘锡的全力关注着战局。

    身后的将领道:“,将军,是不是出动步兵上前增援?”

    刘锡沉吟了一下:“再等等,不急。”

    战局足足胶着了半个时辰,厮杀声仍然没有停顿,谁也不肯相让一步,这些筋疲力尽的骑军,都爆发出了无以伦比的耐性。

    而这时候,在后压阵的金军将领韩常终于忍耐不住了,他按住了刀,大吼一声:“杀!”

    韩常率领着剩余的金军铁骑冲击而去。

    刘锡的眼眸通红,看着金军一有动静,立即扶住了马鬓,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长刀,高呼一声:“杀!”

    “杀!”

    剩余的宋军步兵也是冲击而去,以弧形的方向朝女真援军奔杀而去。

    刘锡、刘琦率领的左路军泾原路四万宋军,与宗弼,韩常率领的三万金军又一次搅在了一起。

    宗弼没有预料到,这股宋军竟如此顽强,这一会踢到了铁板一样,居然是相持不下。

    雨水这股,已经不知倒下了多少尸首,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发出悲鸣,战斗仍在继续,刘琦带着一队亲卫,全身已被染红,左肩上也已经血流如注,可是置身于此,只有疯狂砍杀,再无其他,每一下砍杀,都带来一道血雨。

    “小心!”

    刘琦斩杀一个女真人,身后爆发出一身大喝,已看到一名用身子挡住了刺杀而下的长矛。这一矛,本该扎入刘琦的腹背,正是那侍卫舍身忘死的用血肉之躯去抵挡,才得以幸免。

    也不知是悲痛还是憎恨,更或是两者都有,刘琦勒着马,继续疯狂的冲杀着。

    长时间的冲杀,刀刃已经卷了,动作也不在干净利落,可是杀伐依旧。

    杀戮,才刚刚开始!

    一些失去战马的骑兵,开始当作步兵一般作战,悲壮而惨烈。

    一旦战损到一定程度,必然会有一方溃退,可是这两支军马都在坚持着,比拼着耐力与勇气,坚信敌人最先坚持不住,坚信敌人最先溃败。

    没有一个人选择溃逃,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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