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从靖康之耻开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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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金军。
一想到靖康之变后,那些义军的悲剧下场,赵朴心中就直打颤。
兵者,大凶也。
他只是平凡人,没有掌过军,也只是在电视上,在书上,在网络上,看过一些军事常识而已。真正的让他摸着刀剑,上战场拼杀,一定是尿裤子的料。让他掌军,指挥千军万马,也绝对是赵括这样的料,可是他没有太多的选择。靖康之耻将要来了,乱世将要来了,没有一只军队,几乎是被宰杀的猪羊。只能是赶样子上架,不行也得行。
“王爷,你醒了!”这时,舒文秀也醒了。
“也不知还能睡多少安稳觉!”赵朴悠悠道,“不久之后,种师道会率领西军jīng锐到来,而金军就攻不下,也必然会疲倦。那时和谈的机会就要来了,那时金军将会退去,那时你最好离开,去老家余杭!在那里可能免去人兵灾!”
“嗯!”舒文秀点点头。
……
夜晚,汴梁城,皇宫中。
“官家,你怎么能答应仪王殿下,让他掌军了?皇子掌君,破坏祖制!”大臣李纲义愤填膺的劝谏道。宋朝的皇室一直不稳定,内斗不断,为了皇位斗争极为激烈。当年,太宗赵光义为何能够从几个侄儿手中,夺得皇位,就是因为掌军。
而到了后来,对皇室的防范更是严重。可是官家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开了一个不好的开头。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皇弟,君无戏言!”宋钦宗皱眉道。
“我朝武备松懈,的确是该整治一番,不过训练新军就没有必要了,不仅靡费钱粮,更是引动一些人不安之心!”李纲拍板道,“仪王殿下,有些太过分了。竟然干涉朝政!朝政岂是他一个亲王可以干涉的!”
一想到赵朴可恶的脸,李纲心中就愤然不已。
他有着从龙之功,当今的官家能够上位,他多有功劳。凭借着这些功劳,他由一个小小的侍郎成为了尚书右丞,东京留守,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存在。权势堪比当年的王安石,可比当年的蔡京,是当之无愧的权臣。
而权臣总是受到攻击的,是满朝众臣的敌人。昔rì王安石如此,后来的蔡京也是如此,如今的他也是如此。
而最可悲的是,他不如王安石,也不如蔡京。这两个人不论是人品,也不论功绩,至少他们处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中,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实现自己的理念,即便是最后失败了,也是心中无憾。
可是他刚刚上任,就面临着金军威逼汴梁的困境,压力前所未有的巨大。
此外,他由一个小官刚刚成为首辅,从政能力欠缺,威望不足,人脉欠缺等等。往往是政令可以下达出尚书省,却是难以落实到实际,或是以各种形式被扭曲。这让他极端的困窘,许多事情需要他赤膊上阵。而最恼火的是,朝中上下竟然要议和,议和也罢了,竟然要签订那样的苛刻条约。
金军的条约太苛刻了,可是满朝上下,还有官家也是意动,要答应金军的胁迫。
这让李纲内心悲哀到了极点。
金军的城下之盟,谁都可以答应,唯独他不能答应。
一旦答应,他就会留下千古骂名。史书会写到:靖康元年,金军兵临汴梁,帝任李纲为尚书左丞,东京留守。然李纲昏聩无能,激战四月,无力击退金军,使王师受辱。又使城外帝王陵寝,王室陵寝多有损毁。后卑颜屈膝,向金军祈和,输金五十万,输银五百万,骡马等万计;以帝之尊向蛮夷称伯;又割让太原、中山、河间等地;又以亲王、宰相为质。可谓太祖以来,前所未有之辱,李纲之罪,堪比蔡京,越过王安石,可谓千古第一jiān臣。
青史如刀,为了不在史书上留下骂名,他坚定的反对者议和,甚至不惜鼓动太学生向官家请愿,威逼官家坚定抗金。
一切计划是完美的,可是最后仪王赵朴竟然出手了,巧言劝说读书人离去,让他的计划汤。
而最后,更是说空谈误国,分明就是说他李纲误国。
“我已经答应了,难道要让我失信于士人吗?”宋钦宗不温不火的道,可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之sè,“况且新军的初期编制仅仅是千人。这千人的新兵想要造反似乎不够格!”
“官家,这是为rì后埋下祸端!”李纲道。
“祸端,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如今的祸端是金军威逼城下,我大宋旦夕之间,将要灭亡!”宋钦宗心中的逆反心理陡然作怪起来,既然你反对,那我就坚决的支持。
“官家三思!”李纲道,“仪王殿下,只是亲王,没有接触过兵事,贸然接触,只会是沦为赵括之流,丧师辱国!”
“明天殿上再谈!”宋钦宗最后道。
..
..
第19章 殿上口舌之战
013…12…12
“让我上殿!”赵朴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微微吃惊。
宋朝养王爷,好似养猪一般,给予丰厚的俸禄,优越的生活,可是却不给予参政权。电视剧上,八贤王说话一言九鼎,左右着朝局的走向。可现实中,宋朝的亲王只是寄生虫,除了寄生之外,没有什么用途。唯一的用途大概就是皇帝挂了,又没有儿子,最后当替补。
大宋的政策太宽容了,身为皇室子弟,只要是不造反,可以活得极为滋润,可以跟大臣斗嘴,可以大声咆哮,总之皇室子弟是有特权的,不惧任何人。身为大宋亲王,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上朝的,也懒得上朝,只有在关系王爷的一些俸禄,或是封地,或是封号等问题上才会上朝。然后就是在朝堂上大肆咆哮一番,比嗓门大。
“上殿就上殿,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赵朴毫不在意的道。
……
第一次走上大殿,赵朴眼角余光扫视着四周,眼睛中闪现出了玩味。
在后世,开封已经大大不同于宋朝的开封了,建筑格局发生了,许多的宫殿早已经损毁,留下的只是残骸,显示着曾经的辉煌。而此刻,却是真实的见到了大宋的皇宫。
议事在讲武殿,大殿内的灯光比较明亮,少却了běi ;jīng故宫的那种豪华、奢侈、威严,更多的是平民化、简单化。在大殿两旁分别站立着两排人,赵朴绝大多数都不认识,只认识几个,那几个正是皇室成员。
认识的人很少,只是跟那些皇室成员打人一些招呼,就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很快,宋钦宗上殿了。各个大臣纷纷上奏疏,说着一些事情,多数都是围绕着这场战争。
“官家,如今金军兵临城下,断去了外界的联系,粮草无法转运进来,米价、菜价、肉价等等都是急速上涨,超过平rì间五倍。请官家颁下旨意,平抑物价。”这时,一个户部的官员开口道
“物价必须平抑,只是具体如何,可有章程!”
“官家,微臣已经送上折子,三天有余,可还是没有回信!”户部官员道。
“三省官员,必要尽兴,各位相公也要快些制出章程!“宋钦宗说着体面话。
六位丞相连忙请罪。
接着,又是兵器配置,军队编制调整等等,可谓事情极为繁杂。赵朴一开始听着,还有些兴趣,可是渐渐的腿有些发麻,眼神有些发困,不自觉的打起了盹,陷入迷迷糊糊中。
“陛下,微臣要弹劾仪王越过祖制,编练新军!”这时,一个仿若是闷雷般的声音响动了。
赵朴身子不由的微微打颤,睡意顿时散去了七七八八,抬起头看着这个弹劾的人。从服饰上看,是一个御使,只是年纪也太大了,至少五十岁了,此刻正如同老虎一般的吼叫着。
“陛下,仪王殿下,为人无用兵之才,却妄自编练新军,臣怀疑仪王有不轨之心,妄图谋反!”有一个御使道。
“昔rì,赵括纸上谈兵,丧权辱国;如今,仪王殿下妄论军事,必现兵败之耻!”
“新军,靡费甚多,不必编练,只会让某些人兴风作浪!”
一个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立时开始口喷唾沫,疯狂的攻击赵朴,一个个似是而非的理由涌动而出,似乎在片刻间他成为了三观不正,思想yīn暗,大宋的败类。
似乎不将他砍了,大宋就会灭亡;似乎不将他骂上几句恶,就显得缺乏正义感。
风言奏事,在大宋成为了文人的传统,也是文人攻击政敌最强手段之一。控告某某官员,不需要充分的理由,只要是大街上的风言风语,就可以成为呈堂证供,成为判罪的最佳手段。
在风言奏事之下,许多的官员吃了亏,最后悲剧的致仕,或是贬官。而即便是所告不实,最后也不过是jǐng告处分,或是由zhōng ;yāng官员变为地方官员而已。可以说风言奏事,成本很低,风险很小,收益却是很大。
而在风言奏事之下,岳飞以莫须有的罪名,死在了风波亭,成就了中国历史上最大悲剧。
不过,赵朴没有急着反驳,赤膊上阵是最傻的手段,也是最无奈的手段,自然会替他说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荒唐,仪王殿下贵为亲王,万金之躯,本可以安逸生活,可是为了我大宋江山,不惜招募新军,为国出力,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怎么到了章御使口中,成了乱臣贼子!”这时,前排的一个大佬开口道。
“白时中,你这个jiān臣。你这是误国!一个娇生惯养的王爷,如何领兵,不是赵括是谁?”
“仪王殿下,仅仅新军不足千人,即便是练废了,也务关大局。而赵括统军四十万,全数覆灭,差些让赵国灭亡,两者岂能等同!”这时,一个英俊潇洒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美男子呀!赵朴心中暗叹道。这货正是极品美男子,少女少妇的杀手,勾勾手,绝对有大批的女子投怀入抱。不由低声向一旁问道:“他是谁?”
“他是太宰李邦彦。”
“靠!”赵朴心中大骂道。这货长得这样俊,可为何偏偏是卖国贼。
“张大人难道忘记了五代之祸吗?”
很快,围绕着这个话题,朝堂上分为两派,剧烈的争吵起来。一派是李纲为主的主战派,一方是白时中、李邦彦等投降派。只是朝堂之上,显然投降派的数量和质量上,都是明显的略高一筹。凭借着强大的数量辗压,李纲一派大肆退让,辩论中有些支撑不住。
只是令赵朴有些吃惊的是,力挺他的竟然是白时中、李邦彦、张邦昌之流,也就是大宋的投降派。而那些要将他化为乱臣贼子,要诛杀的竟然是李纲一派。
赵朴心中不由的嘀咕,我为何这样的招投降派喜欢,难道我天生就是投降派的长相吗?投降派看着我顺眼,力挺我。
可是双方辩论着有些跑题,有新军的问题转移到了和约的问题上。
“金军兵临城下,兴建的新军,又岂能挽回局面,不如尽量的收敛军队,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