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纪之龙缘3-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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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进宫,与你相见便是。”
澹台容月立即拜谢,而后道:“可惜臣女愚拙,不能为太后解忧。臣女不懂朝政,只常听家父说,太子英明睿智,定将使应朝大盛。请太后娘娘放宽心。”
皇后本擦干了眼泪端坐在旁侧,此刻神色立刻变了,随即勉强扯动嘴角:“澹台容月不愧丞相之女,甚有见识。”
澹台容月含笑道:“多谢皇后娘娘夸奖,臣女愧不敢当。臣女之前还常听家父说,皇上宽厚仁慈,常有小人不感念皇恩,反盘踞一方,暗取私利,待太子登基之后,定能拔除陈弊,涤清朝政。”
四周的宫女皆屏息垂首,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皇后沉默了片刻,笑出声:“澹台小姐看来心仪太子久矣,兼之秉性聪慧,句句话都在理儿。”
澹台容月垂下头:“臣女逾越,一时说了许多,望太后和皇后娘娘莫要怪我。”行礼告退。
待她退出正殿,皇后方才冷笑道:“真是好一个澹台丞相养出来的好女儿!”
太后摆摆手:“罢了,皇后你怎么能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计较。”随即唤左右随侍的宦官:“你且去前边看看,澹台丞相今日有无上朝,他若来了,便告诉他,他的女儿容月思念双亲,让他到凰慈宫来,父女见一见,说说话吧。”
小宦官应声前去,侯到澹台修下朝,向他传了太后口谕。
澹台修有些意外,澹台容月思亲,按照礼制本应由其母入宫相见,为何现在太后却急传他前这个爹去?澹台修思量了种种可能,随小宦官一道进了凰慈殿,先到正殿中叩见太后。
太后待他叩拜完毕,微笑道:“澹台卿,你真养了个好女儿啊。”
澹台修一时不明所以,惶恐请罪:“小女自幼疏于教导,不知礼体,若有逾越犯上之处,太后当重罚。”
太后道:“澹台卿言重了,你女儿聪慧过人,近日在哀家与皇后面前,对国事略做论述,令哀家与皇后刮目相看,这都是你平素教导有方。哀家当时想把她许配给太子,没看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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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修诚惶诚恐,请了半天罪才前往偏殿与澹台容月相见,一见容月,立刻出言责备:“今日你在太后和皇后娘娘面前到底胡说了些什么?!后宫尚且不得干预朝政,你竟敢妄议国事!可知这是多大的罪过?”
澹台容月道:“禀父亲,女儿未曾乱说什么,只是在劝慰太后和皇后娘娘时,顺口说了父亲平日里对太子的赞誉,请太后和皇后娘娘放宽心。连定南王那种祸乱,太子都能平定,将来定可仁服四海,拔除陈弊,涤清朝政,使我应朝大盛。”
澹台修皱眉听完,沉默片刻,大喝一口:“住口!太后仁慈赦你无罪,你竟然还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我这便去向太后请旨,将你依律重罚!我澹台修只当从没有你这个女儿!”说罢,甩袖而去。
澹台容月一动不动沉默地坐在纱帘后。
宫女宦官们悄悄聚在廊下小声议论:“这位澹台小姐是不是缺心眼?平时木木呆呆好像木头一样,却在这个时候以为自己必会嫁给太子。癫狂起来,还在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面前耍狂。也不想想,就算太子登基。她若想顺利嫁给太子,也要太后和皇后娘娘这一关过得了才行。”
“嘘!以为马上就要做皇后了,自然狂得不住了。我早说过,这个澹台小姐,表面看起来好像个棉花团一样的大家闺秀。心里可厉害着呢。”
“太子不喜欢她呀,现在她又得罪了太后和皇后娘娘,她这叫厉害?我看是傻吧!”
……
澹台丞相在太后面前请罪,太后自然没有责罚,澹台修叩了半天的头之后,走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外的事。
一向处事中庸从不做出头鸟的澹台丞相,居然上奏章恳请皇上禅位,太子早日登基。奏章中详细陈述太子登基的数项于国于民的有益之处。并曰,几次打乱,皆因异族郡王坐拥重兵,盘踞一方而起,当趁定南王阴谋败露之际彻底整治,削藩郡,收取郡王手中的兵权。
此事一出,立刻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过万水千山,飞到了北郡王周厉的耳朵中。
周厉勃然大怒,暴跳如雷,问候了澹台家的男男女女祖宗三十六代:“澹台修个?文,顶着个丞相头衔一向假作清高,竟比谁都忙不迭地抱慕延那老小子的大腿!竟敢提议削老子的兵权拍慕延的马屁!”
一旁的谋士道:“王爷,此为必然也。难道王爷不知道,澹台修的女儿早已被内定为太子妃?如今皇上不中用了,他这个老丈人当然要卖力地为太子开道。”
周厉一拍桌子:“怪不得!敢情他们这是一家子来吞老子!眼下杜献在牢里头了,白震死了,普天之下他看了碍眼的还剩谁?不就是我北郡!”
另一名谋士道:“王爷息怒,如今安顺王一党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论名头威望,论兵马秣粮,王爷都无需惧怕安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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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等他们来打,倒不如我们预抢先机。”
周厉一拳砸在桌面上:“好!老子早就想会会慕延这个浪得虚名的匹夫!只是他们眼下占着朝廷,老子始终担心他用对付杜*的那一手来对付我北郡;给本王个谋反的帽子戴;方才忍到现在还没动手。”
谋士恳切道:”王爷啊;慕延阴毒诡诈;惯用下三滥的伎俩。 连从不信鬼神的定南王都能被他安个’以妖术祸乱社稷’的罪名;他还能有什么做不出?” 遂自荐道:”在下有一策;能让王爷师出有名。眼下定南王之乱刚刚平息。王爷便以上京助皇上清剿残余妖党为名;点三万兵向京城去。料想安顺王肯定不会让王爷进京;我们这里一动;他便动了;到时王爷再与安顺王一决雌雄。”
周厉再一拳擂在桌上:”就依此计!”
几日之后;北郡王周厉自率领三万兵马;浩浩荡荡向应京而来。太子与安顺王闻之此事;自然大怒;调兵迎战。乐越等在牢房中欢欣鼓舞;赞叹杜如渊的借兵灭敌之计用得巧妙。
杜如渊笑眯眯地道:”还好还好;寻常小计而已。此计能成;第一当谢琳公主与沼沅;第二当谢嶦台小姐真是聪慧过人。”
沼沅道:”我这两天和琳菁一起出去转;听见街上到处在讨论嶦台小姐父女妄想攀高枝;连太后和皇后都敢轻慢。”
嶦台容月被骂得很难听。
琳菁瞄了乐越一眼:”她为了乐越;真是牺牲很多—她现在还留在宫里;得罪了太后和皇后;日子肯定不好过吧。”
乐越沉吟不已;心中对嶦台容月添了分牵挂。可惜牢房中无窗;看不见天空;知道今晚的明月圆缺如何;是否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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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越在牢房中这些天;每日好吃好喝;太子、安顺王还有凤凰一族,既没有来审,也没有用刑折磨。乐越不免有些奇怪,暗想,难道他们打算把我们养胖了煮肉吃?
他胸前的伤已差不多好了,连洛凌之的伤也渐渐痊愈,乐越在牢房中寂寞,不禁思量,到底我要不要越狱呢?
琳菁、商景和沼沅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琳菁和沼沅每天出去打探情况,凤梧据说伤势极重,只能依靠其他的凤凰为他输送法力续命。安顺王在筹划与平北王交战之事。太子春风得意,据琳菁从孙奔那里得到的消息,太子正秘密谋划着某件事,与清玄派有关。
这一日,太子慕祯终于再度出现在牢中:“乐越,尔等在牢中几日,可想到了什么翻身之术?”
乐越道:“我们都被太子抓起来了,哪还有什么翻身之术?”
慕祯眯眼打量他:“不错不错,中气很足,口齿伶俐,看来你的伤已大好了。本宫正是要你养好伤势,留有大用。本宫多么希望你真的是和氏的后人。”
乐越道:“太子殿下何意?”
慕祯晒笑数声,扬长离去。
洛凌之皱眉道:“听太子的口气,他的确是在谋划什么。希望他不要走在邪路,做出什么后果难料的事。”
这几日,乐越已将梦中所知之事说了出来,只是为了防止太刺激应泽,故而把卿遥之事隐而不提,只说了灵固村的种种。
众人比较太子今日的态度,都觉得此事越来越有隐情可挖。
乐越道:“如今之计,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我只在牢中不动,太子早晚会自己说出谋划之事。”他顿了顿,“看来不用等太久了。”
慕祯出了石牢,换了一套便装,带着两三个随从,匆匆出门。
过了两条街,一名随从悄声禀报慕祯道:“殿下,有个可疑的人一直在尾随。”
慕祯不耐烦道:“或杀或抓便是,这也要禀报?”
随从吞吞吐吐地说,这个女人十分奇怪,从数日之前就常出现在王府和皇宫附近,时常尾随太子。她武功甚高,数次擒拿都被她逃了,奇怪的是,她从未出手袭击,也不像探子,只是尾随张望而已。
慕祯大怒:“难道你想说这个女人迷恋上了本宫,才窥探尾随?”
随从赶紧道:“小人不敢。这个女人虽然很美,但做妇人装扮,小人断不敢如此猜想。”
慕祯一口气噎在胸中。待车驾转过街角,他立刻取剑下车隐到墙角,果然见树后转出一袭绿色的衣衫,面上罩着轻纱,看不清容貌。
随从激动地低声道:“殿下,就是她!”
慕祯从墙角闪身而出,拔剑出鞘,闪电般斩向那女子。女子乍见慕祯,竟呆愣愣地怔住不动,等到剑刃逼近,才侧身避过剑锋,身形凝滞,慕祯的长剑顺势一抖,横在她颈侧。
左右随从手执利刃涌上,太子用左手中的剑鞘挑开女子脸上的轻纱,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容。
只是,这女子虽姿容绝艳,却显然已过韶龄,年岁应在三旬以上。一双妩媚清澈的眼眸定定地望着慕祯,眼眶微红。
慕祯一瞬间有些恍惚,这副容颜,他似曾相识,莫名涌起一股奇异的熟悉之感。他不由得问:“你是谁?”
下午,慕祯回到安顺王府,刚下马便劈手扯过一个小厮:“王爷在何处?”
小厮瞟了一眼他铁青的脸色,战战兢兢道:“禀殿下,王爷在书房。”
慕祯径直大步向书房去,推开房门。
安顺王慕延放下手中书册,从书案后起身:“殿下,这几日正当要紧关头,朝务纷乱,应坐镇东宫,不该在宫外久留。”
慕祯神色冷峻地站着:“父王,我想问你一件多年以来一直想问的事――我的母亲是谁?”
慕延的神情瞬间变了变,而后躬身道:“太子殿下,你的父皇正缠绵病榻,你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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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终日以泪洗面,殿下应早些回宫,以尽孝道。”
慕祯皱眉:“父王,如今房中只有你我,不必再拿捏做戏。我只想问一句,我叫了十几年母妃的长公主,安顺王妃其实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是也不是?”
慕延站直身体:“不管太子殿下从哪里听来了谣言,都不应该往心里去。太子是和氏皇族的血脉,太子的父皇与母后是当今的皇上与皇后。将来太子会继承大统,让和氏江山延续万世。”
太子放声大笑起来:“爹,你说这话难道不心虚?和氏皇族?我根本和和氏皇族半分关系都没有!我的母亲是个江湖女子,我其实是你的私生子,对否?”
安顺王厉声喝道:“请太子勿乱言!”
慕祯摇头:“父王,你真是一生唯谨慎。今日今时,还有谁治得了我们安顺王府的罪?父王娶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女人,又让自己的儿子认别人为父,难道真的是为了让和氏的江山千秋万代?”
慕延沉声道:“太子,你此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