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续篇) 赵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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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手未停,轻揉摆弄,声儿未歇,娓娓动听,“你那些小心眼,小得全不是地方,没一个准的,真叫人火大。我说你‘敏锐’,你还真以为自己长进了?我那是逗你玩呢,你就是个傻孩子,稍微逗一下,毛都炸了。”
本不想理他的,但是,我终究沉不住气,脑袋负气一扭,面朝床尾,撅嘴顶他一句,“我才没有。”
“还说没有?”声音提高半度,“刚才是谁哭得昏天黑地的?是谁用力掐我的?不是毛炸了,是什么?”
他证据确凿,我难以反驳,挂不住脸,于是又“哼”一声,“是谁用力扯我头发?我何止掐你,我咬死你的心都有。”
闻言,我头顶上方竟是一声闷笑,他丝毫没有忏悔的心,话语间异常无耻,“我扯你头发,还不是因为小心眼得不是地方,污蔑我一片真心。真打你,我下不去那个手,扯扯你头发,还是可以办到的。”
“你混蛋!”我气得一口咬身下的大腿。
他大腿抖了抖,却没推开我,由着我咬,美手爱怜地摸我脑袋,“还记恨我亲乐宜那婆娘的时间长度?”
当然记恨,怎么不记恨?
我松了嘴,小拳头捶那咬过的地方,嘴里发着哭音,“哼……”
“呵呵,又发小脾气了。”他宠溺地揉弄我的头发,“1分27秒,安眠药发作的准备阶段,亲够这个时间,Vicky进来时,足够弄晕乐宜,让她的情感判断偏向有利于我。”
他解说得让我不好意思,还真是小心眼,小得不是地方。我讷讷无言,一手扯了薄被子,罩住自己的脑袋,假装自己钻入了地洞。
头顶上继续传来闷笑,另外一只美手光顾了光溜溜的小屁屁,温暖的大掌伺候着,害我抽搐,发出娇娇的哼声。
隔着一层被子,他的声音依旧清晰,只是迟缓了许多,好像故意放慢了语速,让我听清楚他的每一句话,“我才不担心你怕我,你是个冷情冷性的小野物,根本不会因为我做的事害怕,你的道德观念,没有那么重,我整治乐宜,你不知多高兴,说不定,你想的东西,比我还狠毒。我呢,只怕你多疑我不够爱你,怕你的小心眼憋在心里闷着,怕你可劲琢磨我如何对你坏,怕你积累了情绪,以后反来折腾我。原本不想把全过程告诉你,可是,我又想知道你对我信到了什么程度,索性逼你爆发那些小心眼儿。”
他顿了顿,笑呵呵地,好像很得意自己料事如神,“你啊,果然还是不信我,问我什么忍不忍心的问题;又说我对乐宜狠,以后也能对你狠毒;诬蔑我对乐宜旧情难忘,说什么我不重视小夏。我没料错,你真的是不信我,既然这样,我只有把你的小心眼逼出来,反复和你说些贴心话,再三再四和你保证了,你才信我一两分,咳……”
他咳了一声,似乎不太舒服,接着,他的声儿又稳住了,“坏宝,你想听,我便说给你听,如果能说得让你不断信我,我就……咳……没白说……咳……”
话尾,他断续咳了两声,收声忍住了,继而说:“你别把乐宜看得太重了,她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乐宜这个人的性情,与我大相径庭,她把行为规范看得很重,人前人后务必做到端庄贤淑,别人挑不出她一丝毛病。
呵呵,说件小事吧,我有年初学国画,一时兴起,趁她熟睡,在她手腕上画朵小梅花,醒来以后,大发脾气,数落我不尊重她,这件小事她说了我大半年。
我与乐宜互相交代初次,是稀里糊涂发生的,一句话归结,醉酒误事。那时候民风保守,我得了她的第一次,当然要有个男人样,负担起来。心里虽然不满意,也就忍着,谁让我坏了她第一次呢。我出国,她拒不同行,我松了一大口气,从此解放,不用忍受性情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更不必和她捆绑结婚。
那个Vicky,你不用问了,我直接告诉你。我和她是有过情感,但就像你那天在休息室说的,她下手没有分寸,不知轻重,血腥气过重,视人命如儿戏,我不喜欢。交往三个月,我主动结束了,算得是露水情缘吧。我早已经忘了,至于她忘不忘,我管不了,我也不关心,结束就是结束,再不会重新开始。”
原来如此,我突然了悟。
怪不得我在休息室里指责Vicky,她听得呆若木鸡,很可能周子辰分手时,和我说过类似的话,Vicky旧情未忘,所以,被相似的一句话震住了。
他说到这里,语气渐渐掺了蜜,裹了糖,“我情史不少,有过关系的女人也不少,但是我不识情,活了那么大,没有开过窍。情,这个东西,很玄妙,有人终生没见过,有人早早便撞到,还有的人,年近四十才领悟,人近中年才开始癫狂如少年。爱屋及乌,我如果不爱你,我就不会爱小夏,你懂这个道理的,对不对?你要是怀疑我对小夏的爱,等我痊愈出院,我带你去看看小夏的墓,看看我怎么照料她的……咳……宝……咳咳……说那么多……咳……你有信……咳……几分……咳……”
我本来甜着心听他讲话,还想着等会亲亲他,谁知,他咳得太过,听得我害怕,我忍不住掀了被子。
刚出被子,一抬头,我惊呆了,魂儿被他吓飞。
只见他胸前透过纱布,层层浸染出一朵红红的花,唇边咳出血沫,衬着他苍白的俊容,衬着周围的医院白色,异常吓人。
他见我望他了,露出一抹孱弱的无奈微笑,“宝……好像必须叫医生来……咳……好痛……按铃……咳……快去里间……”
“哇——”,回应他的,是我的放声大哭。
他那么扯我头发,那么打我,胸口的伤早裂开了,可他还一个劲忍着,直到把话说完,怕我不信他……
我为什么不早点注意他的异状咳嗽……
我这个大笨蛋!!!
第四十五章: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啊
【你们年轻人要多注意身体啊,不能随着性子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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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哭了两声,一缕长发被美手无力扯住,周子辰轻咳,然后,提起劲瞪我,凶神恶煞地说:“还哭,是盼着守寡吗?!把小裤子穿好,按完铃,去里间候……咳咳……”
周子辰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咳出血沫,真叫我害怕,当即,我再不敢哭,迅速按了床头的值班铃,让医生护士进来处理情况。
“小裤子!”清朗微磁的声音异常恼火。
我红着脸,讪讪地拉好小裤子,“知道了。”
“去里间……咳……”
我怕他急,赶紧下病床,往里间躲。
跑到里间门口,被他叫住,“等下。”
“怎么了?”我紧张地转过身,等他吩咐。
他捂了嘴,轻咳,眼睛却笑得弯弯,像只偷鸡的老狐狸,“宝,等我伤好了,我扮医生,你继续穿护士制服,我们来玩。”
顿时,我脸大红,羞臊地无地自容,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着调地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应该把他埋到坟堆里,我只盼着做寡妇了。
“呸!不要脸!”我转身逃了,但身后的咳笑却一路追着我跑进里间,弄得我面红耳赤,心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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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辰的刀伤再度裂开,外间是一阵兵荒马乱地处理他的伤势,我揪着心,竖起耳朵注意听外面的情况,非常担心他的伤口。
这一听,听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被叫来处理病情的医生语气严厉地把周子辰说了一通,直把周子辰说得连连认罪才作罢。
不一会,外间的嘈杂声消停,门开门关声响起,大约是人走光了。
我正想开门,冷不丁,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还有问话,“在里面吗?”
是王护士长。
“在的。”我应声,打开门。
王护士长看起来似乎有话和我说,她闪身进入房内,顺手把门关上了。
“王护士长,他怎么了?”我问周子辰的情况。
“还行,不过,伤口要是再裂一次,恐怕就不好说了。”王护士长踌躇地望着我,一副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我急于看见周子辰的情况,不由得催她,“王护士长,有什么事儿,您直说吧,是不是他的情况……”
“呃,那倒不是,你别胡思乱想。”王护士长见我急了,连忙安抚我,继而她干咳了一声,问我,“在伤口裂开之前,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呃……这个……
霎时,我的脑袋有千斤重,脖子撑不住它的重量,直接垂了下去,脸蛋儿臊得火辣辣地,期期艾艾地说:“没……没做……什么……”
“咳,我也是过来人,刚才处理周先生的伤,我帮他翻身的时候,看见有些地方不对劲……
嗯……这个年轻人恩爱一点很正常,不过,周先生是病人,我不好提,只好和你唠叨一下。”
王护士长说得委婉,我听得愈发抬不起头,手指绞缠,蚊呐一般说:“王护士长……对不起……”
“那个……你这话应该和周先生说,我给他脱衣处理胸口伤势的时候,看见他腰胯上的掐伤挺严重,这个吧,你们俩小年轻打打闹闹,恩恩爱爱,怎么着也得有个度啊,早痊愈早出院,不是挺好嘛。”估计周子辰身上的伤让王护士长挺怒的,她对我说话的声儿,由开始的婉转低声,到不自觉提高好几度。
我没脸见人了,的确做错,害了周子辰诸多,我心虚惭愧,垂头看地,乖乖被王护士长训,有个人骂我,感觉上会好受许多。
王护士长继续训我,滔滔不绝,可能我的作为戳中了她的愤怒点,“小姑娘你呢,各方面多注意一点儿,以我接触的周先生来说,他实在是个顶好的人,方方面面照顾到别人,能为别人着想。他人在病中,你多让着他一点,就是让你气着了,他还能怎么样?顶多耍耍嘴皮子,其他啥都不能做。他这伤,我和你直说,虽然没刺穿重要的脏器,但是,稍微动一动,那都是扯着疼,等到他出院,伤口也仅仅是合拢,想要完全好的话,起码要养个一年半载的,这期间他一点儿重物不能拿,什么动作都得慢慢地来,动急了,那就是牵心扯肺。你要打他也好,要做什么也好,不急于一时嘛,等他好了,你再折腾他不行吗?你们年轻人要多注意身体啊,不能随着性子乱来。”
王护士长一番话,说得我好难过,我低垂着头,眼泪簌簌地掉个不停,心中万分的悔恨,不可言表。
王护士长叹了一口气,“唉,我也不是说你,就是提醒你注意点儿,这次哭,下次就记住让着周先生一点儿,他毕竟是病人,不经折腾。另外,我和你提个建议啊,你要是觉得可行,你就做;要是觉得不可行,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今天一直在哭,哭得眼睛涩疼,真的有哭瞎眼的错觉,我吸吸鼻子,不敢再哭了,揉眼,说:“王护士长,您说,我一定听您的。”
“过几天,周先生可以下地行走的时候,他身上的导尿管要撤掉,到时候,他的男性功能恢复是阻挡不了的。养伤期间,虽然没有明确说不可同房,但是,为了他身体恢复得快,你们最好是不要过度接触,清心寡欲养身体是最好的,一切等到出院再说。现在同住病房,你守着周先生,你和他这么情浓,你忍得住,他不一定能够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