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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清夏流年纪事(续篇) 赵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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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你说啦,你是我老公,二哥这人常犯浑,你别和他计较嘛。”

    他斜眼睨我,“再叫几声‘老公’听听?”

    他的目光好像是把小钩子,一个劲儿勾我,说不出的风情潋滟。

    娇怯怯,我低声轻唤,“老公……”

    只叫了那么一声呢,他便蓦然情动,按着我好一顿狂吻,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当周子辰意犹未尽,离开我的唇瓣儿时,他哑着声儿说:“记住,只有我是你老公!”

    ***********************************

    那天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黑了,家宅的院门被二哥铲平,没法过夜,生怕不安全。

    我和周子辰收拾了一点东西,装了换洗的衣物,暂时住进了北京饭店。

    新家的住址,是周子辰和我共同选的,房子在东长安街,毗邻王府井,不仅交通方便,购物也方便,刚开始装修,要过一、两个月才能搬进去。

    五天后,到了复查的日子,周子辰陪我去医院。

    临行前,我和周子辰都很担心前几天浴室的孟浪造成什么不良后果,直到检查报告出来,沈医生说我一切正常,身体恢复状况良好,我和他才松了一大口气。

    回到饭店之后,周子辰接到一个电话,需要出门,他让我乖乖呆在房间里等他回来,他晚上要带我去看戏吃饭,出门透个风,以弥补这些天关禁闭似的日子。

    我答应了他,叮嘱他早点回来。

    周子辰出门没有多久,我的BP寻呼机响了。

    BP寻呼机,是二哥给我买的,方便我们之间的联络,不知怎么的,我竟然还将它带了出来。

    除了二哥,没人知道这个寻呼机的号码。

    我按键,看了看屏幕,显示的电话是程家的座机号码。

    于是,我拨了过去。

    二哥的口气很淡、很平静,似乎接受了事实的样子,再不见热络,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我,首长爷爷从瑞士疗养回来了,让我马上回程家,为他接风洗尘。

    他的语调令我大为放心,我对他说马上回去。然后就放了电话。

    这事比较急,我不能穿着周子辰为我挑的那些衣服回程家,那不像样子,引起注意不说,还会惹来怀疑。

    我目前尚未读大学,怎么谈婚论嫁?要谈婚论嫁,也得等我大学毕业。到时候,我一定和周子辰穿得漂漂亮亮地,出现在程家,向他们报喜事。

    这会嘛,还不是好时机。

    我匆忙拿了周子辰的银行VIP卡和打的的钱,出了饭店。

    北京饭店到王府井商业区比较近,平常走路不需要多久,不过,我总不能让首长爷爷他们等着我一人到场吃饭吧。

    因此,我打了车,迅速到王府井商场,直奔运动服专区,买了一套黑色纯棉的运动裙装,换下身上的衣服,收拾妥当,我叫车回程家。

    到了程家门口,我才发现程家的钥匙被我落在后海的家里了,没有带出来。

    按门铃,我等着人来看门。

    门很快打开了,却没有想到开门的人竟然是奶奶。

    奶奶这些年,老了许多,再不是当年打聋我一只耳朵的健壮粗妇,但是,在我心里,她的凶狠和健壮是永远不变的。

    她蒲扇般的粗掌永远有力,那一巴掌的力量,午夜梦回,我偶尔会从香山的噩梦中惊醒,因而,我永远畏惧她,不管她变得有多老。

    她是我唯一的直系血亲,我是她的孙女,她是我奶奶,这个事实无法改变,该有的亲情和孝道,我不会缺的。

    顺带关好门,我搀扶她,关心地问:“奶奶,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我去接您呢?在疗养院……”

    “啪——”,出其不意,一个耳光重重扇来,打得我眼冒金星,似乎久违的耳鸣声再度出现了。

    我懵了,我不明白奶奶为什么无来由打我,还打得那么重。

    捂着脸,我调头看奶奶,想问她原因,却发现她背后不远处,二哥正森冷盯着我,像准备撕咬猎物的狮子。

  第二十七章:老 毒 妇

  【如果恶搞,这章应该名为——嬷嬷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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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出其不意的耳光,打得我晕头转向,不辨东南西北。
  我懵了,我不明白奶奶为什么无来由打我,下手那么重。
  待我捂着脸,调头看奶奶,想问她缘由,却发现她背后不远处,二哥正森冷盯着我,像准备撕咬猎物的狮子。
  这么一来,我倏地明了,那个电话是骗我回来的幺蛾子,首长爷爷根本没有回国。
  二哥是不是记恨我了,所以,找来了奶奶对付我?
  奶奶不给我说话和反应的机会,一边嘴里叫骂着“贱货”,一边抡起蒲扇般的粗掌,再次朝我扇来。
  我之所以被她打聋一只耳朵,全是因为当时我年纪幼小,没有办法反抗这个亲情淡薄的凶残老妇,现在,她还想像以前那么打我,我怎么可能乖乖让她打呢?
  我不能不孝,不能打老人,但我可以避开她。
  腰身一扭,我躲开了她的第二个耳光,并速度和她保持一定距离,以防她第三次动手。
  以往被打,我哪次不是老实站着不动呢,奶奶显然没有料到我敢避开,我一避之下,她愣住了。
  “方奶奶,小楠还是不太明事理的年纪,您打她,只能把她越打越糊涂,您呐,得以教育为主,说说她也就是了。”二哥拦住奶奶,苦口婆心地劝,语气那叫一个真诚。
  二哥的苦口婆心,如同火上浇油,奶奶气得发抖,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指着我嘶声力竭地骂,“破鞋,婊子丫头,贱B生的,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缺得你出去傍款,夜不归宿!要不是你二哥打电话叫你回家,你是不是等着被人搞大了肚子才跑回来丢人显眼?你还要给我丢人丢到什么时候?我当初真是做错了,我不应该让你到北京,不应该让你到程家,我应该让你烂死在南边的乡下,被野狗分了吃。”
  我听着她的那些话,又是愤怒,又是冷笑。
  愤怒是因为她听信二哥的话,我和周子辰的事怎么能被说得如此不堪,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从未涉及金钱交易,我也没有傍什么款不款;我还愤怒她骂我破鞋,骂我婊子丫头,骂我贱B生的,我是我妈妈生的,我妈妈不是什么贱B,我妈妈是又漂亮又温柔又爱我的人,这老毒妇凭什么这么骂我,骂我妈妈?!
  冷笑是因为二哥既然侮蔑我了,为什么不侮蔑到底,索性把我流产的事情一并捅给老毒妇知道,他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还冷笑老毒妇摆出一副恩人的姿态,北京,她真的是那么好心接我来吗?在她眼里,程家人才是她的家人,如果不是程可青玩游戏摔断了腿,她需要一个听话懂事的小丫头伺候她的心肝宝贝,她怎么可能想到我,想到渴望亲人疼爱的我,想到在舅舅小吃店帮厨的我,想到那个瘦小、单薄、卑微、且脏、活得像小老鼠的我。
  呵呵,是啊,她是不应该接我到北京,我就应该烂死在南边的小县城,做一条卑微流浪的小癞子狗,等别人的剩饭剩菜,遭人嫌弃,被人唾骂,倒毙街头,被野狗分了吃,千万千万别让我攀扯到程家。
  我不还嘴,我倒要听听,她还有什么骂我的。
  还等着她继续骂呢,她反倒是住嘴了。
  奶奶求饶一般望着二哥,语气像古时深宅大户里犯错的老婆子,无比卑微低下,“她小时候,我真是打少了她,没把她教育好,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小凌,奶奶求你一件事……”
  说着,奶奶向二哥下跪,二哥慌忙去搀扶她,阻止她真跪下去,他嘴里说着相衬的漂亮话,另一方面,他黑钻似的眼一瞬不瞬盯着我,眸光锐利,寒气迫人,看来,他是真的怒上我了。
  奶奶半跪着,抓着二哥伸出的手臂,哭得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小凌,这事儿你得帮方奶奶瞒着,别告诉你妈他们,更别告诉你姥爷,都瞒着,帮我瞒好了,要不然我死了,也没脸见地下的人,没脸见她爸,没脸见她爷爷。你要不答应我,我现在就磕死。”
  话毕,奶奶竟然真的歪了身,一头往旁边的茶几撞去。
  “方奶奶,别。”
  “奶奶,不要。”
  我和二哥同时扯住了奶奶,以免她的头真磕坏了。
  唉,她要骂,让她随便骂吧,我就她这么一个血亲,她千万别磕死在我面前,那样太不孝,爸爸会怪我的,我受不了。
  一边扯住奶奶衣摆,一边利索跪下,我暂时向她认个错,“奶奶……”
  我刚唤了一声,冷不防,奶奶竟一把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挥到我头上,“砰”地一击,像对付仇深似海的仇人,毫不留情。
  “啊——”
  顿时,我眼睛发黑,闭上眼,几近晕厥,翻滚在地,抱头惨叫,脑袋嗡嗡作响。
  “小楠——”,二哥痛彻心扉地大吼一声,继而传来人与物体相撞的声音,乒乒乓乓乱作一团。
  我疼到全身痉挛,一个劲在地上抽搐,我在抽搐中打滚,死死抱住头,希望能够减少头部的疼痛,我厉声惨叫,“啊——疼啊——救命——妈妈救我——爸爸救我——妈妈——”
  巨痛之中,一双铁似地胳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狮子发出了怒吼,“方奶奶,您说说她就成了,我接您回来,就是让您说说她,让她回家住着,您怎么打那么狠?下这么重的手?”那个抱我的人,摸我的脸颊,声不成调,打着哆嗦,“小楠,还能和二哥说话吗?你吱个声给二哥听听。”
  我脑袋嗡嗡,疼痛不减,没法回答他的话,我需要通过不断的尖叫,发泄我的疼痛,一只耳朵的有限听力,听到奶奶忽远忽近地骂声,心中凉了又凉……
  她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恶毒骂我和我妈妈,“对付这种傍款丢人的小婊子丫头,不狠狠揍她,她是不会长进的。我上辈子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遇见两个狐媚子,她那贱B妈是狐媚子,害死了我儿子;生个女儿也是狐媚子,现成的小婊子丫头,丢我的老脸。我打死你,我让你给我丢人;我打死你,我让你夜不归宿;我打死你,我让你傍款,死婊子生的,婊子丫头……”
  “小楠,你别吓唬二哥,你睁开眼看看二哥。”耳旁有个焦虑的声音催我。
  我努力睁开眼,却是朦胧,世界在我眼中一片朦胧,泪水朦胧。
  “小楠,怎么了?快和二哥说话。”
  二哥英俊到极致的面孔,首次在我眼中失去了轮廓,他的影像朦朦地,变成了两个双影,我分不清哪一个才是他。
  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两个双影的奶奶在靠近,她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
  那个鸡毛掸子即便是双影的,我也认得,我小时,没少被它劈头盖脸地招呼过,甚至,某次奶奶说要用它破我的相,抽我的脸,假如我当时没用胳膊拼命护住脸的话,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貌。
  她脚步平稳,走近,悄悄立在二哥身后,鸡毛掸子直起直落……
  霎时,小腿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断了一般,疼痛使我反射性踹了出去,嘴里禁不住凄厉地喊,喊出平生胸臆一口气,“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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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方阿姨也真是的,孩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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